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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笑意問歐陽鴻義,“你看琅琅這孩子怎麼樣?”
歐陽鴻義正藉著酒意,整個人順著那股飄飄的勁兒,覺得無比的愜意,歪在榻上,他笑著嗯了一聲,“這幾個媳婦裡面,恐怕最鬼的就是這個小東西。你聽聽她說話,引經據典的,見解獨到、談笑風生,可見肚子裡墨水不少。遇到王氏和錢氏鬧事,一副躍躍欲試,就差挽袖子親自下場了,可見是個不怕事兒的。這個性子配昱兒正正好。”
許燕樓聞言更是高興,“老四家的晚上還來跟我搗個鬼,說琅琅還藉著魏文王問扁鵲的故事,把我誇了一通,問我高不高興。”
歐陽鴻義從塌上站了起來,走到許燕樓身後側身坐了下來,看著愛妻銅鏡裡柔和的影子,“那你高不高興?”
“高興。”許燕樓笑咪咪的在鏡中跟歐陽鴻義四目相對。
歐陽鴻義長嘆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檀木梳子,幫她輕輕地梳理頭髮,“這些年,委屈你了。當年正是你最風華絕代的年紀,讓你跟著我出走京城,來到這東海的小鄉下,幾乎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得你親自動手操勞,還得養育孩子。”
許燕樓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都帶著歡快,“你還不是一樣,什麼都親自動手。”
歐陽鴻義小心地將她的白髮藏進黑髮的裡面,但是發現似乎不太可能,花白的頭髮太多了,怎麼也藏不住,他有些堵氣,“明日我再去給你尋些野蜂蜜來。”
許燕樓根本不介意這個,“我如今最小的媳婦兒也進門了,也抱上重孫子了,便是閉了眼睛,我如今也是什麼心事都沒有了,笑著去的。”
歐陽鴻義打斷她,“胡說八道,你才多大年紀,就說這個!”
許燕樓心滿意足地靠在他的肩頭,“鴻義,我一點也不覺得苦。你瞧瞧我當年的那些小姐妹們,入宮的,瞧著都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可是現在呢,全都去了;嫁人的,能像我這樣生了七個孩子,夫君沒有尋美納妾給氣受的,一個都沒有。如今,孩子們都成家立業,你待我還這麼好,我是真正的心滿意足。”
歐陽鴻義瞧著她笑,“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許燕樓心中卻咯噔一聲,“鴻義,難不成你對那個位置還有想法?”
歐陽鴻義搖搖頭,“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要是真有點什麼想法,也不會一直待在東海了。”
“那昱兒?”許燕樓眉頭蹙了起來。
“你呀。”歐陽鴻義無奈地道,“剛才還說心滿意足,什麼心事都沒有了,這才兩句話的功夫,又有新的擔憂了。”
許燕樓自己也樂了,自嘲道,“生年不足百,常懷千歲憂。”
歐陽鴻義笑著接了一句,“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兩人相識一笑,自是無話。
第五卷 京城卷
第123章 夜襲
歐陽昱跟陸琅琅在漁陽城住了三日,便再次動身。畢竟軍情如火,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就再耽擱不得了。
這日清晨,歐陽昱和陸琅琅便辭別了漁陽眾人,向隴西郡出發。
一路上,不時有人馬向他們彙集,待到五月中旬,他們大軍直抵興州城下,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梁王信不過已經已經叛過一次的興州守軍,竟然在未告知田裕的前提之下,在興州城放了一把大火,帶著自己的信得過的親兵,跑了。
這種讓陸琅琅笑得打滾的舉動,卻讓與朝廷軍力正在苦苦抗衡的田裕吐血三升。那如今的興州城守軍將領都已經被他換過一輪了,興州城池又修建得固若金湯,歐陽昱若真的動刀動槍,不下血本,恐怕真的難以撼動興州城,他正好趁此機會拖住歐陽昱,直攻京城。可是梁王竟然望風而逃,這已經不僅是再次讓田裕陷進腹背受敵的窘境,更是對他麾下的將士們予以沉重一擊。
他麼的,梁王自己都跑了,我們還打什麼打。
但是妙在天無絕人之路,田裕跟歐陽昱,名字喊起來差不多,難兄難弟的命運也半斤八兩,兩人再能打,都遇上個愛拖後腿的主兒,也只有抱頭痛哭的份兒。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在京城的皇帝老兒突然下了一道旨意,要歐陽昱攜帶家眷前往京城受封。
同時領了聖旨的,還有人在興州躲風頭的魏芳韶。皇帝老兒命他一同回京,聖旨說得委婉,但是皇帝老兒的意思很明確,你小子的工作是閣老,文職!都找到了歐陽昱了你還在外面浪,還想不想混了。
歐陽昱領了那道聖旨,氣得差點沒把那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