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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可是替方詡背書,這個事情嘛,呵呵。
但畢竟還是文官會說話,便有人出來說了。
“唉,哪裡就到那樣的地步了。再說了,不是還有魏大人監軍嘛,有魏大人在方將軍身側協助。必然拿下樑王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這人其實還有些示好魏芳韶的意思,在京中眾人看來,方詡拿下樑王這個功勞,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了,如今你魏信來扯大家的後腿,我們還願意留你在這艘船上,來日功勞也分你這監軍一份,已經是相當給你面子的事情了。你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魏芳韶被氣瘋了,滿腔狂怒只能化成一陣大笑。“告知眾位,方詡狂傲不遜,卑鄙無恥,狗屁不通,我屢勸不聽,這個監軍誰愛做誰做。我就等著方詡丟了興州,你們如何給天下一個交代。”
有人立刻呵斥,“魏信,你休要危言聳聽。”
還未等眾人一擁而上的攻擊他,庭外傳來尖聲奏報,“報,興州緊急軍情。”
一直半合著眼睛假寐一般的閣老黎萬里這才微微動了一下,“奏。”
“梁王麾下大將田裕與三日前率軍攻打興州,方將軍不敵,已……已率軍撤退,避其鋒芒。”
朝堂頓時安靜的像個靈堂。所有人的目光都尷尬的幾乎沒有地方安置。那些一旁侍奉的內侍們,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是個死人,否則這方才吵得要死,現在又靜的要死的朝堂,真的能把人嚇死。
“好一個避其鋒芒!”方詡失掉興州的軍報彷彿一團烈火,點燃了魏芳韶所有的怒氣。
“說啊,怎麼不說了。方才不是還說方詡衷心耿耿,可堪大任嘛。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可堪大任,不到半個月,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整個興州送到了梁王手上。”魏芳韶哪裡還管什麼儀態,吐沫星子狂噴了他對面的那個大臣一臉。就是這個傢伙方才跟他吵的最兇,一臉憤然的指責他跟歐陽昱沆瀣一氣,心懷不軌,要做興州的無冕之王。
他原先壓著脾氣,就是希望朝廷裡還有人能聽得進去他的諫言,抓緊時間換個人上,不要耽誤大事。可如今,興州都已經涼透透的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魏芳韶一怒之下,索性從頭開始狂噴。
“諸位大人高居廟堂之上,真是心懷社稷,憂國憂民。朝廷自己的軍隊,拖欠著糧餉不給,怎麼著,生怕將士們吃飽喝足了臨陣倒戈!可是高瞻遠矚的各位怎麼就不怕將士們缺衣少糧守不住城池呢?去年梁王一路都快打到京城腳下的滋味,諸位全都忘記了是嗎?還是說各位其實就是希望將士們沒勁兒打仗,好早日把這江山送到梁王手上。”
“哦,不對,諸位哪裡會想不到這些,怎麼說那些將士上陣,必是以性命相搏,給不給銀子都得拼盡全力,若是戰死,說不定連前面欠下的銀子都省了不是嗎?諸位真是好算計。”
有人反駁,“為國盡忠,本來就是國之子民的本分……”
“這話你怎麼不去跟梁王說呢?還是你就是想透過這種法子,把國之子民全逼成梁王的子民?”
“你……”那人氣得發抖,只覺得魏芳韶這個少傅去了一趟興州回來簡直狀若瘋狗,見誰咬誰。
“我怎麼了?我去了一趟興州,看見的是歐陽昱麾下的將士,啃的是山林裡、溝邊上的野草;吃的是自己下河摸的野魚;一頓的糧食,兌上水,熬成稀粥能喝兩天;還有那些戰死了年許的將士,家裡的孤兒寡母直到了半個月前才領到了撫卹的銀錢。你們知道興州發軍餉的時候,那些將領來跟我說什麼嗎?他們替那些死掉的兄弟們來謝謝我。你們的臉疼不疼,你們就不怕那些死去的將士晚上入夢感謝你們。”
“魏少傅,怎的去了一趟興州,弄得你斯文掃地。你,你這副模樣,哪裡有個朝廷重臣的體面,你與那潑婦罵街何異?”
魏芳韶冷笑,斯文掃地又怎樣,以前他的確出口成章,字字珠璣,不弄個押韻的上下句,都不怎麼開口,可是就在興州的短短几日,他就被染上了歐陽那廝的壞毛病,覺得還是這樣咬人的方式更痛快。再說,如今興州已經失了,有些話他要是不說,只怕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說了,這京城裡更不會有人替他說了。
“斯文掃地又如何,潑婦罵街又如何。那個方詡倒是自詡高貴,目下無塵。到了興州,奢淫無度,食必精,燴必細,梁王宮裡的東西,歐陽昱只鎖了個大門,什麼都沒碰。他倒好,所有的他都享用了一番,連那些梁王的女人都差點兒都睡了個遍。將領他沒見幾個,女人幾乎都被他禍害光了。在興州城裡,作天作地,作威作福,他那眼裡哪裡還有朝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