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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琅琅連忙揮手開啟他,“你就不擔心梁王收回了興州,立刻翻盤?”
歐陽昱嗤笑,“也只有朝廷那幫軟蛋才害怕梁王。即便梁王奪回了興州,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錢,錢已經進了我的口袋了;人,那些已經背叛過他一次的人,殺又殺不得,用又用不得。人財兩空,還得管著口糧。我要是他,嘔血就得嘔死。回頭要是我再次大軍壓境,這次就算沒有蔡贇那幫人在興州城裡鼓動,那些興州舊軍就會自己想法設法地開啟城門。但是,要是換一個人去……”
要是換一個人去,只怕興州舊軍已經被方詡嚇怕了,誰知道朝廷是不是又派了個方詡第二來。所以,除了歐陽昱,沒有人能那麼輕易地敲開興州的城門。
陸琅琅好笑的看著他,這個傢伙,算無遺策,比鬼都精。哎,不用操心的日子真好。她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捂著肚子上的溫熱手爐,不自覺地睡著了。
歐陽昱輕手輕腳給她蓋上了被子,招呼燕回出去說話,“派數隊人馬出去,迷惑朝廷的視線,找人把訊息只透給魏芳韶。對了,他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京城了吧。”
“估計跟戰報也就是前後腳的光景。”燕回算了一下情報中的日期。
歐陽昱點點頭,“嗯,還有,蔡贇怎麼樣了?”
“我們的人提前知會了他,那會兒方詡正想方設法找他麻煩呢,於是他就說老母生病,要回家侍疾。方詡高興地不得了,大筆一揮就准假了。蔡贇就將一家老小都託付給了我們。他自己現在跟我們的人在一起,說他此生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
“我呸。”歐陽昱低聲嫌棄,“誰要他一個半老的臭老頭子,我想要的那個人在裡面躺著呢。”
燕回低笑。
歐陽昱沉思了一會,“傳令下去,加速前行,能在五日之內趕到曲州最好。”
“遵命。”燕回正色領命而去。
歐陽昱輕手輕腳地轉回艙內,見陸琅琅睡得正香甜,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坐了案前,正準備提筆寫字,卻發現硯臺裡的墨汁已幹,架好了毛筆,伸手去摸墨條。可手指剛碰到墨條又立刻彈收了回來,要是磨墨的聲音吵醒了她可怎麼辦?於是他低頭在案上找了一支炭筆,捏在指尖小心翼翼地寫了起來。
窗外有輕輕的江水聲,窗內,只有陸琅琅輕軟香甜的呼吸聲,歐陽昱不時抬頭看一眼陸琅琅,微微一笑,悄悄的走神。
第100章 庭辯
日夜不停從興州趕回京城的魏芳韶已經憔悴的像個人幹,即便是進宮之前已經颳了鬍子,換了官服,可是他那青黑的眼眶,乾癟的兩頰,因為憤怒和焦慮而潮紅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匹從荒野而歸的兇狼,雙眼中噬人的怒火幾乎能點燃每個敢跟他對視的人。
今早的朝堂上已經狠狠地辯過了一回了。
魏芳韶在興州屢勸方詡不果,眼看大好形勢一去不返,興州從井然有序變得亂七八糟。大戰在即,明知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可是他也不得不趕回京城,面呈興州之勢,希望朝中能另派他人,以挽大廈將傾之勢。
只可惜,在他日夜兼程趕到京城的前兩天,方詡一到興州就搜刮的孝敬已經送到了京城各位的府上。所以,無論他拿出多少的實證,好話說盡,那些站在朝堂上的同僚們的口舌,彷彿都被一隻手捏著一樣,都是一樣的說辭。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臨陣換將,兵家大忌。”
“低賤之人的言辭,如何能採信。”
“芳韶豈可因一人之喜好,輕率國之大事。”
“方詡年少有為,忠勇果敢,文武雙全,可謂青年之表率。在京中,眾人皆讚口不絕,如何似你口中這般不堪。你莫要被那些小人所欺,誣陷忠良。”
魏芳韶緊咬牙關,氣得發抖。他抬頭看向坐在御座之側的錦凳上的少年,那個少年清秀白皙的臉上,也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只是眼神微微躲閃著,不敢與他直視。
更有甚者,話中有話,“魏大人一任監軍,就清空了梁王寶庫,如今如此反對方將軍繼任,莫不是怕方將軍查出些什麼來吧?”
魏芳韶身上發冷,心裡卻有一團火在燒,他死死的控制著自己已經處在爆發邊緣的情緒,“各位,方詡不修私德,放蕩紈絝,由他領軍,必定招禍。我只想問,若是方詡兵敗,將這眼前的大好形勢一朝斷送,屆時要由誰來負這個責任。”
方才為方詡說話的那些人立刻就閉嘴了,眾人面面相覷,大家收了方詡的孝敬,自然要替方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