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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親來了,寶兒高興得手舞足蹈,竟然自己從圈椅上爬了下來,蹬蹬蹬地走上前去,伸開雙臂擺出要抱的姿勢;口中直叫:“父王,父王!”
裕王一把抱起兒子,親了親他的小臉,隨即對春兒道:“帶哥兒到隔壁房裡喂,我與王妃有話要說。”
王妃見他神色鄭重,忙放下銀碗,衝春兒使了個眼色。
春兒會意,抱走了寶兒,同時也把房中伺候的幾個丫頭一齊帶了出去。
房裡只剩下夫妻二人,王妃才問:“究竟是什麼事情?”
“宮裡頭傳來訊息了,陸家老太君進宮見了父皇和皇祖母。”裕王坐在兒子剛才坐的紫檀圈椅上,低聲道。
王妃一怔,隨即唇邊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就為這點子芝麻綠豆大的家務事,陸老太君都親自出馬了?真那麼疼自己孫女兒,當日怎麼不求著皇祖母許給您做正妃呢?若真如此,也就沒有我這根心頭巨刺了。”
近來裕王對採蓮的日漸冷淡,終於讓王妃敢痛痛快快地在丈夫面前數落這個小妾和她家人的不是了。
裕王瞅了妻子一眼,苦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來說這些有的沒的,陸老太君將父皇從小奶大,情分如同母子,這一層,難道你就想不到?”
王妃輕輕哼了一聲,滿臉的似笑非笑:“王爺,厚此薄彼的人是您,可不是臣妾,臣妾可是按照品級和慣例,將東西分得沒留下一絲話把兒。”
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不過,臣妾也是真沒想到,以您素日裡對待採蓮和她孃家的情形,初雪頂多也就是和她一樣的待遇,可是您對初雪,竟是這般寵愛。”
“一個小妾罷了!”裕王伸出手,握住了王妃的手:“憑她怎地,也越不過你去,你可是我寶兒的親孃,再說,我此次賞她那副天水絹,自有我的道理。”
王妃訝然,臉上露出不解。
“我已經和高先生商議過了,這次我冷落採蓮,陸家定然要找父皇做主,且看父皇是什麼意思。”
王妃不解道:“父皇的意思,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怪您偏寵初雪,傷了陸家人的心,把您訓斥一頓,另一個意思,就是一心向著您這個親兒子,不聞不問,讓陸家碰個軟釘子罷了,這種事情,還要和高先生商議?”
裕王忍不住暗暗搖了搖頭,王妃雖說賢惠大度,可就是樣貌平凡,兼腦子不夠靈光,離這秀外慧中二字,只怕是差了從大漠到江南的距離,不像初雪,像窗戶紙般,一點就透。
見她一臉焦灼地等待著自己給出答案,無奈之下,裕王只得道:“近來父皇的心偏著我一些,也確實虧了陸家在父皇面前不斷地說好話,如今,若父皇還聽得進陸老太君的話,就說明火候未到。”
“那,若是父皇不再聽得進陸老太君的話呢?”
裕王神色肅穆,沉聲道:“若是陸老太君在他面前哭訴,他都聽不進去,一心只信任我,愛護我的話,就說明火候已到,高先生就會聯絡朝中大臣,振臂一呼,一齊上書給父皇,立我為太子。
王妃這才恍然大悟,仔細一想,不禁連連點頭:“王爺真是好謀算,敢情您賞初雪那匹天水絹,就是試探一下您在父皇心中,到底到了什麼地位。”
裕王見她一臉釋然的表情,微微一笑:“怎麼,你吃味了?你若想要,我再問皇祖母要一匹給你就是。”
王妃嬌嗔道:“臣妾的眼皮子還沒那麼淺,這些年宮裡賞賜的好東西多了,哪裡就缺這樣一匹布!”
“就知道你是個省事的。”裕王拍了拍她的膝蓋,又道:“宮裡帶回來的訊息,只說陸老太君進宮面了聖,又見了皇祖母,說自己的孫女不懂事,惹惱了我,失了寵,求皇祖母和父皇從中說合,可是,卻不知皇祖母和父皇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妃忙道:“王爺是想我進宮一趟?”
裕王點了點頭:“你進宮給皇祖母請個安,若是老人家對此事有微詞,正好會跟你說起,若是什麼也沒說,那就只需看父皇那邊的意思了。”
王妃答應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事,便問:“您素來對張先生最為倚重,怎麼如今倒不跟他商量了?”
“哎,別提了,我倒是想跟他商量來著,可是他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如今還是在家將養著呢,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利索。“裕王嘆息道。
第41章 太后
因是正月裡,張居正又一直告假,高拱也樂得清閒,便和裕王議定正月二十開課,
正月十九那日,王妃進宮給太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