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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問題,根本就不再是問題了,嘉靖只有這兩個兒子,太子之位當然非裕王莫屬。
整個春天,裕王的心情都非常之好,多年夙願,眼看就要實現,簡直是看什麼都覺得順眼。
兩年多了,他一直老老實實地在書房裡攻讀他的聖賢書,夜裡輪流在初雪和陸採蓮的房裡歇息,不要說再納妾,他連齊側妃和楊美人的房中都絕足不前,甚至書房裡那些伺候他的丫頭們,裕王都沒有收用過一個。
裕王自己就曾經很自豪地說過,他不是個好色的男人。
這天傍晚,裕王又是早早就來到了閒雲閣。
剛邁進房門,就聽見屏風裡傳來初雪的聲音:“荼蘼,到小廚房裡看看那鍋魚皮羹可燉好了,王爺就愛吃燉得爛爛的那種。”
聽了此言,裕王心中登時泛起一陣暖意,幾年了,初雪雖然是個妾,可是照顧自己穿衣吃飯上頭,比妻子還要貼心賢惠。
荼蘼走出屏風,見到裕王,忙行禮道:“見過王爺。”
裕王擺了擺手,進了臥房,見初雪穿了一件繡著淡粉色摺紙臘梅的月白色薄綢衫子,站在書案前練字,一張俏臉不施脂粉,烏油油的髮髻上只別了支綠寶石髮簪,兩隻小巧的耳朵下面也垂著兩顆綠寶石耳墜,越發顯得粉白黛綠,光豔逼人,不覺讚道:“你這不打扮起來,倒是更加素淨好看了。”
“王爺便是愛開臣妾的玩笑,臣妾跟您這麼些年了,可用不著您這樣哄了呢!”初雪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筆。
裕王哈哈一笑:“我說的是大實話,你這般容貌,採蓮是萬萬及不上你的,能與你一比的,也只有——”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口,指著炕桌上一碟還在冒著熱氣的雪白的包子問:“這是剛出鍋的麼蟹黃包子麼?給我拿一個!”
初雪上前拿起一個包子,又用嘴輕輕吹了吹,方遞給裕王。
裕王三口兩口吃完之後,用手撫摸了一下她光潔的臉蛋,柔聲道:“日日給我做這些美味的點心,也該犒勞犒勞你了。”
初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裕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紅木盒子:“開啟來看看。”
初雪依言開啟,只見裡面是一顆比大拇指還要大上幾分的明珠,晶瑩皎潔,光芒四射,似一泓明亮的月光,映照得滿室生輝。
“這是產自南海的月光明珠,價值連城,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前兒福建佈政史派人給我送來的禮物裡頭,我瞧也就這個不錯,就給你挑出來了。”
“這些人往日裡跟咱們再無往來的,怎麼如今都爭著給您送貴重禮品了?”
裕王曬然一笑:“天上的風向一變,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不都是跟著往那邊倒麼,老四去藩就國,太子之位,再無懸念,如今可都是擠破了頭在我跟前邀寵呢!”
初雪聽了,沒說什麼,只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在梳妝檯上,那這些朝政大事,不是她一個小妾能插得了口的。
裕王順著她的動作往妝臺上一瞧,只見除了疊放在一起的幾個首飾匣子之外,臺上還放著一本插畫書。
上前拿起一看,原來是一頁一頁的連環圖畫,每頁上都配有淺顯的文字說明,畫著些孔融讓梨,鑿璧偷光,大禹治水的故事,不禁失笑道:“你都多大了,還看這個?”
“這是臣妾在書庫裡翻了出來,打算拿給寶兒看的,他不是已經開蒙了麼。”
裕王這才想起兒子年初已經開蒙認字了,想起早逝的妻子,他有些歉然:“此事,是我忽略了,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不枉你姐姐生前對你好了一番,不像那兩個沒良心的。”
初雪淡淡一笑:“楊姐姐對寶兒也是精心養育,只不過她不識字,沒辦法給他找這些書罷了。”
裕王嘆息了一聲:“初雪,你原也配當我的王妃,可惜咱們認識得遲了幾年。”
小月拿了一把薰香,進房來燻被子,聽見裕王這句話,心頭一震,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一顆心登時雀躍起來,只是裕王在場,沒有她說話的份,,於是強壓下心頭的喜悅之情,燻了繡被,便出門找林嬤嬤說話去了。
第二日清晨,裕王走後,小月和林嬤嬤來到初雪房裡,林嬤嬤進房之後,還特意關上了房門。
初雪坐在妝臺前,正等著小月給她梳洗,見此情狀狀,禁不住有些好笑:“你們這是做什麼?大白天的,把簾子放下不就成了?幹嘛還要關門這麼神秘兮兮的?”
林嬤嬤一臉鄭重,來到妝臺前:“小姐暫且不要忙著梳洗,奴婢只問您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