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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潤江南雨潤江南!好熟悉的題字,不就是張居正的好友林潤習慣性地在自己的畫幅上題的字嗎?
想到林潤,她立刻想起了張居正,三年了,只聽說他出去雲遊四海,卻從不知他身在何方,林潤是他的摯友,兩人之間,不可能斷了聯絡。
而這副畫墨痕新鮮,畫成絕不會超過三天,難道,這銀歡和林潤有所來往?
見初雪站書案前,目光只盯著那幅畫,銀歡也走上前來,輕聲道:“舞是流動的畫幅,我一直遺憾於它的不能永恆,這作畫之人,將流動的一瞬定格在了紙上,你瞧,他畫得多有神韻?”
初雪漫聲道:“那是自然,你的舞豔絕塵寰,顛倒眾生,也只有林公子那般的畫中聖手,才配畫你。”
銀歡吃了一驚:“你識得林潤?”
“自然識得,我那裡也有一副畫,落款是雨潤江南,只不過,遠遠不及你這副的美麗。”
銀歡正要說話,卻聽簾外傳來雀兒的聲音:“小姐,林公子到了!”
銀歡一聽此言,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驚喜,對雀兒道:“請他進來吧。”
初雪忙識趣地告辭,銀歡也不挽留,將主僕二人送到了門口,便回房去了。
青石小徑上,見四下裡無人,小月方道:“小姐,原來王爺是讓咱們找他的心上人,您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有什麼意思?”
小月撅起嘴:“就算他不讓您當王妃,可也不能讓您來找這個銀歡,這也太寒磣人了
!”
想起銀歡的風姿傲骨,初雪不由得悠然神往:“銀歡,的確是配當這個王妃的。”
“哼,她不過就是會跳個舞罷了,若單論相貌,您只會比她強,不會比她差呢!”小月不服氣地辯駁道。
“傻丫頭,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豈能是樣貌所能決定的。”初雪正要再說,突然發現前面的小徑上,走來兩個年輕男子。
走在前面的,一襲寶藍綢衫,面如冠玉,玉樹臨風,正是林潤,而身後之人比他稍高半頭,只露出一襲青色的衣角,卻看不見廬山真面目。
只聽得林潤邊走邊道:“銀歡的舞姿,不應該是凡間所有,待會你一瞧便知——”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近到初雪主僕二人面前。
林潤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初雪,便道:“這位公子,你們先請。”說完,便退到小徑旁邊的草地上。
初雪抬眼往前一看,腦子不由得嗡地一聲,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上了頭頂。
林潤這一讓道,身後的男子赫然露出身形,一襲青衫,英武俊朗,正是張居正。
怎麼會是他?怎麼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初雪一時竟然怔在了當場。
張居正見林潤要給前面的兩個少年讓道,微微一笑,也要走下小徑,抬眼間,忽然覺得面前的少年表情奇異,再仔細一看,他的臉色刷地就白了。
小月這時也認出了張居正,急忙跑到他面前:“張公子,怎麼會是你?你回來了?”
張居正定了定神,方冷冷地道:“小哥是誰?咱們見過麼?”
“張公子,我們是女扮男裝——”
“小月,別說了!咱們回去罷。”初雪喝住了小月,低了頭,匆匆走過他的身邊。
張居正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她,擦肩而過時,竟然沒有一絲的停留,心中登時一片刺骨哀涼,在這個女子心中,自己的份量就如此的輕如鴻毛,不屑一顧麼?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乎?
三年了,他踏遍江南江北,走遍長城內外,不管是在繁華的街市酒樓,還是荒涼的古廟荒村,只要是一人獨處,眼前揮之不去的,總是那張清豔的面龐。
原本是立誓不再回京城的,可是,這裡像是一個巨大的磁場,無形的引力推動著他,到底還是回來了。
林潤見他臉色蒼白,神色怔忡不定,上前輕聲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張兄,你該看開了!”
張居正慘然一笑:“我只是猝不及防,再也沒能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若是在王府裡碰見了,絕不會如此失態!”
林潤暗暗搖了搖頭,眼神中有著明顯的瞭然和悲憫:“她嫁給裕王已經三年,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時間應該會改變一切。”
張居正苦笑:“你與表妹自幼青梅竹馬,畢生不用體會愛而不得的苦楚,為兄最是羨慕你這一點!”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你少負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