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佈置飯食進來,笑道,“大總管和你打趣呢,十五歲正是大好的年紀,到了我這麼大,可日漸黃昏了。都二十三了,老啦。”說著真有了桑榆向晚的悲涼。
茵陳嗤地發笑,“您真愛逗悶子,我到二十三有您這麼好看,讓我明兒就二十三。”看見德全一臉鄙夷地出去了,她轉頭摟住了星河,“星河姐真好,說了陪我單吃的,不耍賴。”
星河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個個追著要和她單獨開小灶。昨兒是太子,今兒又是茵陳。她給她理了理劉海,溫存道:“我下半晌要家去,你在宮裡乖乖的,別和人鬧脾氣,知道嗎?”
茵陳一聽不對勁,“您怎麼能家去,宮女子不能回家過節的。”
她話音才落,那頭有人接了話茬,“我說能就能,規矩不都是人定的嗎。”
太子沒有進來,不過站在簷下透窗看星河。今天的小情兒確實好看,這俊俏模樣再加上昨晚上的吻,想起來就叫人發慌。太子不知道新婚是什麼樣的感覺,反正他現在的心情,就跟剛成了親沒什麼兩樣。媳婦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他帶她回孃家,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被她需要著,所以即便宿家是個狼窩,他今兒也非得走一遭了。
茵陳見了太子,到底老實了,規規矩矩行了參禮,但還是對他的不走尋常路感到不忿,“既然這麼著,主子也發個話,讓我回家過節得了。”
太子說不能,“宮人隨意出宮,萬一身上夾帶了不該帶進來的東西,那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星河姐怎麼能?”
她倒並不是較勁,只是不願意星河離宮。她要一走,自己又得落單,這闔宮上下她誰也瞧不上,唯有星河。好容易放春假,她又要回家去,想起這個,茵陳就很絕望。
太子卻覺得她和星河比,有些不自量力。兩頭的情分不一樣,能並排擺在一道計較嗎?他漠然看了她一眼,“星河有我看著,我放心。”
茵陳知道和太子討不著便宜,糾纏下去也是枉然。轉而和星河撒嬌,“姐姐,您帶上我吧,我也上您家過年,成嗎?”
星河被她搖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原想和太子商量商量的,誰知一轉頭,他人已經走遠了,瞧這態度就知道,定然不答應。
她無奈對茵陳笑了笑,“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願意帶著你。你好好當差,等滿了十年,也能像我似的回去過節,啊。”
幾乎就是哄小孩子的語氣,聽得茵陳很難過。扭頭看看,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既然不能一道回家,一道吃頓飯,也算是補償吧。
太子對茵陳的黏糊很是納罕,他一直在琢磨,這個女侍中進了東宮究竟起什麼作用,難道就是為了拖累星河,分散她的注意力嗎?真是千算萬算,自己防著樓越亭,防著霍焰,到頭來竟還要防茵陳,究竟是星河太招人愛了,還是自己太倒黴?也不知這上官茵是個什麼怪物,自從被他轟下了床,之後就再也沒有對他表現出哪怕一絲的興趣。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正是對愛情浮想聯翩的時候嗎,怎麼她的浮想聯翩好像用錯了方向,轉移到星河身上去了呢。
“我覺得上官茵不大正常,往後你同她保持點距離。”回去的路上他和她這麼說,“好好的姑娘,對著男人含情脈脈倒罷了,對著你兩眼放光,那不是亂套了嗎?”
星河覺得他鬼扯,“您的眼睛有毛病吧,她才進宮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和誰都混不到一塊兒去。同臣職務相當,所以能說上兩句話,到您嘴裡就成這樣了?”
反正太子瞧她很不順眼,“她一撒嬌我就渾身雞皮疙瘩亂竄,這又不是在她上官家府上,是我東宮!東宮裡不能有這麼不男不女的妖怪,你想想法子,趕緊把她送到老四那裡去。”
星河簡直服了他的說風就是雨,雖然確實琢磨著要把人派去伺候信王,可就因為茵陳同她交好,便急赤白臉地攆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然而主子發了話,她有什麼反駁的餘地呢,只得嘆了口氣道:“回頭臣來安排,現在還是大正月裡,調動了不好,等過了這個年再說成嗎?”
太子的心如三月春風中的柳條,搖過來蕩過去,所思所想全在她,她問成不成,有什麼不成的。
兩個人坐在一架車裡,肩抵著肩,腿靠著腿。想起昨晚上那嘗試性的一吻,都覺得有些尷尬。
所以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呢,發小顯然不止了,但戀人似乎又差一截。就算太子心裡早就認定了,星河那頭死不認賬,他也沒有辦法。喜歡一個人,總會默默受些委屈。要求多點兒,怕她覺得他纏上她了,萬一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