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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匈奴將領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他的手下卻是已經膽寒了,每當曉風晃悠到他們身前時,離夢中人最近的幾名匈奴騎兵總是不自覺地向後退縮一點,生怕對方突然暴起襲擊自己。
曉風來回走了兩圈,又一次往“白道”北上的方向走去。
這一頭的匈奴人離他們的頭領較遠,立刻毫不掩飾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自己被他看上。
曉風見狀忍不住朝他們露齒一笑,匈奴人更是心慌。就在匈奴騎兵們考慮是否要再往後退一些時,他突然發動“速度”效果,瞬間加速到一百二十公里的時速,向著“白道”北上武川的方向衝去。
匈奴人以為他終於要出手了,頓時雞飛狗跳地唯恐避讓不及。然而他們卻想錯了,曉風竟然從他們身邊飛快地掠過,直奔“白道”北面而去。
匈奴騎兵原先共有一百人、兩百匹馬,由於交戰時無需動用備用馬,所以多出來的那些河套馬便拴在“白道”兩頭,以免干擾正常的戰鬥。
這時候曉風一頭衝入“白道”北面的馬群中,長劍胡亂揮舞,當下傷了好幾匹馬,擾得整個馬群都暴動起來。他繼續前衝,來到最靠北面外圍,才從那裡挑了一匹馬騎上,斬斷韁繩之後往北絕塵而去。
匈奴將領這才醒悟過來,若是讓此人成功北越陰山,那麼匈奴騎兵前面的行動就要付諸東流,戰死的數十人也就白白犧牲了。那時候就算把被堵在山坳裡的夢中人都殺光,也是無濟於事,於是他趕緊派出十餘名手下去追擊曉風。
東海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對方一片混亂的同時,在場的六名夢中人都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弓弩,同一時間用剩餘不多的箭矢展開遠端打擊,頓時又射殺了數名匈奴人,直到對方反應過來才罷手。
此時據守“白道”的匈奴騎兵只剩下三十人,在東海隊看來,已經不足以構成任何威脅。除了李莎和司馬富強繼續在張弓射箭以外,其餘三人都翻過工事矮牆。其中黃鶯和午陽直接跨上剛才張偉繳獲的兩匹河套馬,而使用重武器的殘月更加適合步戰,舞著大錘就往前衝。
匈奴將領見“鮮卑人”開始集體突圍,趕緊讓餘下的三十名手下上前圍堵,這時候也管不得對手有多麼兇悍了。
然而殘月卻在此刻以他的“蠻力”結合“錘法”施出的“奮力一擊”成了壓垮匈奴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打橫著掄起大錘,狠狠地砸向衝在最前頭的一名匈奴騎兵。
那名匈奴人倒是想要招架,無奈雙方武器的重量級完全不是一個層級,力量差距更是超出他的想象。武器相交的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刀劈在了一堵石牆上,根本無法對那錘子造成任何的遲滯。隨即一股巨大的風壓襲來,然後他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失去意識的他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殘月的錘子砸在匈奴騎兵的馬背上,發出一聲“嘭”的悶響,竟是將對方連人帶馬都砸飛了出去。這一人一馬直接橫向飛出數米遠,連帶著撞翻了旁邊的幾騎,一時間場面是人仰馬翻。
而那可憐的河套馬落地時已經被砸碎了內臟,身體也折成不正常的V字形,馬背上的騎士則是摔斷了脖子,就算沒死也成了高位截癱。
這殘暴的一擊甚至比剛才張偉那血腥的切腹更具震撼力,令在場的所有匈奴人心底裡滋生出強烈的無力感,個個都巴不得遠離這些恐怖的“鮮卑人”。
這時候黃鶯和午陽也打馬跟上,緊隨在殘月的兩側,刀槍齊出,趁著匈奴人士氣低落而大肆收割生命。
張偉也毫不客氣地鑽進匈奴騎兵最密集的區域,盡情地殺戮。
再加上司馬富強和李莎的遠端打擊,片刻之間,獨孤匈奴倒下的人數超過十個之多,士氣全無,個個都只想避其鋒芒,哪還有圍堵的心思。
匈奴將領自己也是亡魂直冒,眼見著對方居然不是為了突圍,而是反守為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是全盤皆輸了。此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踟躕了片刻,眼見著手下又倒下了數人,他突然掉轉馬頭,竟是棄了手下就往山下跑去。
此時他已經想好了面對拓跋意烈時的說辭,就說拓跋?已經派了大批人馬埋伏於“白道”作為接應,自己儘管是已經英勇奮戰,依然不敵對方。不管拓跋意烈是否相信,也拿他沒轍,畢竟自己是對拓跋窟咄施以援手的獨孤匈奴,只有劉顯或者劉亢泥有權處分。
匈奴人是悍勇,但並非不怕死,他們早就等著這一刻,既然領兵的將領都帶頭逃跑了,其他騎兵自然也不甘其後,追隨著他們的頭兒就往山下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