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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鴿這麼一來一回的,不用見面也能增進些感情。
那日送走了沉璧,端端回去就見著了她師父。
“師父。”
渺修不看她,只是應了一聲,手上捏著黑子,自已與自己對弈。
端端坐他對面,她總覺得師父最近不想與她說話,現在就是這樣。低頭看了一會兒,黑子吃白子,白子又吃黑子,吃得她心裡亂糟糟,“師父,端端先出去了。”
渺修手上的棋子頓了頓,這回倒是沒有應她了,只是問了句,“那人是做什麼的?”
“跟我爹一樣,做生意的。”扣著一顆擺子,捏在手裡玩。
黑子又截了白子,渺修目光微閃,專注在棋盤上的眼神有些暗淡,“你。。。喜歡這種人?”
應該是喜歡吧,剛剛她對著沉璧還臉熱了呢。
抬頭看她,卻見她臉色微微紅了。她一向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臉皮就比青城子薄那麼一點點,這麼一個人竟然臉紅了。渺修轉過臉去,不想看見她,手指上捏著的棋子暗暗用了幾分力。
“師父覺得他怎麼樣?”
對上那雙忽閃的眼睛,渺修當真是無力的。為師覺得?為師覺得不怎麼樣!清俊的臉上白了白,肌肉僵著勉強笑了笑,“看你自己。”
天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多不不想開口。
可是那又怎麼樣?鼓勵她擇一個好夫婿的是他,說違心話的是他,想要潛心修道的也是他。
“你自己多留心吧,聽說經商的男人喜歡出入風月場所。”
她傻了吧唧的來了句,“我爹就不喜歡。”只喜歡她娘。
師父心裡頓時不悅,頂快的回了句,“雲老是雲老。所有男人都一樣嗎?”
端端鼓了腮幫子,師父的話一整天都在她腦子裡打轉。
是夜,渺修師父從夢中驚醒。汗溼了單薄的衣裳,心中驚悸卻又渾身酥/軟無力。想起來方才的夢境,渺修猛地掀了被子,被子落在地面上,渺修捂著自己的額頭。惱恨、羞怒一股腦全部湧上來。
在夢裡他見到了雲端,她三歲那年他沒有將她推下山坡。他抱了她。。。事情的發展,令他羞愧地面紅耳赤,怎能對自己的徒弟做出那種事?!
夜下無人,師父站在後山的瀑布下,寒涼的水潭裡。冷水一刻不停的澆在身上,身上粘膩的觸感衝的一乾二淨,可心裡的那團火卻怎麼都澆不滅。
一掌打在身後的岩石上,他愧對師父師尊,也愧為人師。
☆、第72章 私心作祟
端端一整日都沒有見到師父,真是奇怪,平常雷打不動都會帶弟子們做早課的渺修師父怎的忽然失蹤了?早上端端端著飯菜去師父房裡找人的時候,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應。推了門進去,四下裡瞅瞅,沒人,“大清早的跑哪裡去了?”
把飯菜擱在案几上,又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拿出去抖乾淨灰塵。日上三竿了,師父連個人影都不見,問了問隔壁的師叔,師叔說不知道。
不過,有個弟子就是好啊。端端抱著師父的被子,跳起腳來搭到晾衣繩上,拍平整了,將它晾在太陽底下。
託著腮等在門口有好一會兒,飯菜都涼了,她只好怏怏的又給端回去了。
中午再來敲門,還是沒人。
直到日落後,總算是見著人了。
端端送晚飯過來的時候,師父房裡黑漆漆的,一看就是人還沒回來。嘆了口氣,放下東西就坐在門口等。渺修回來的時候,落魄說不上,可失魂總是有的。
腳步緩慢,髮絲有些散亂。寬大的廣袖隨著手臂,前後擺動,毫無力氣。夜色籠罩在身上,連衣裳都像是帶了失落的情緒一樣。一天沒見,他就好像是消瘦了很多似的,憔悴的很。
忽然,師父在陰影裡頓住了腳,眼眶微紅,想必是已經發洩過。前面是他的臥房,臥房的門口有個人抱著膝蓋,下巴擱在膝蓋骨上一個接一個的打著呵欠,在等他。頭頂上,橘紅的燈光投射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很暖,也很傷人。
師父轉過身去,頹廢地靠在夜色中的牆壁上。
今日在後山他想了整整一日,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做什麼?這些日子以來的情緒又算什麼?
渺修閉上眼,端端算是他從小教導到大的,她長大了總要嫁作他人婦,自己不可能留她一輩子。渺修師父頹唐一笑,你是修道之人啊。。。。
在後山,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她是徒弟,他是師父。她是俗家人,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