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對,傳揚出去,可是要被人鑿脊樑骨的……”
徐氏又開始一通說教。
溫彩態度極好,應得很爽快。
待徐氏抹好了藥,溫彩洗了腳,倒頭便睡了。
一覺醒來,屋裡還亮著燈,徐氏還在抄寫經書。
溫彩披衣坐到案前,取了經文,拿了自己的硬筆抄了起來:“嫂嫂還是歇下吧,你是有身子的人,可經不得這樣熬夜。”
“這可不行,我是第一次給婆母抄經安魂,抄了三天比你抄一天的也多不了幾頁。”
看著溫彩的動作,徐氏便有些鬱悶。
同樣是抄經,溫彩比她快了一倍。
杜氏就她一個兒媳婦,活著時不能盡孝,人死了,她總得儘儘心,就想多抄些,明兒要做法事,她更得燒經祈福。
溫彩扶起徐氏,“有身子的人可不敢這般操勞,我幫你抄可好,實在不成,花些銀子從寺裡買幾十本經書也行。”
買來的,怎能與她親手抄的能表孝心。
溫彩倒是說得輕鬆自在。
她直接拽了徐氏,讓徐氏躺下,又替杜氏蓋了被褥,這才回到案前繼續抄經。
*
次日,起得早。
徐氏與溫彩換上了早前預備的素服,來到護國寺大殿,在寺中一名方丈主持下開始誦經祈福,通常這樣的法事,小寺廟裡請四五個僧人誦上一日經,像護國寺這樣的大寺廟,做法事有大、中、小型三種,在法事,便是全寺數百名僧人一起誦經;中型的是為七七四十九名;小型法事便是十二人。徐氏預備的法事便是四十九名僧人同時誦經,嗡嗡之音不絕於音,像平靜的海面那不高而翻逐的浪朝。
徐氏與溫彩則跪在火盆前,將她們抄寫的經書一頁頁丟到盆裡火化。
進行到一個時辰後,因徐氏體弱,溫彩與徐嬤嬤費了好大的唇舌才將她勸回香客房歇著,大殿上便是溫彩在那兒,辰時二刻杜鵑從外頭回來,陪著溫彩一起燒經。
僧人們誦經至酉時分,各自散去。
溫彩回到香客房時,徐氏還在抄經書。
她輕嘆一聲,道:“嫂嫂得好生歇歇,不可太過勞累。”
“婆母的祭日過了,到明年三月又是祖母祭日,到時候也是要燒,現在抽空多抄些,免得到時候不夠燒。”
還有近半年時間,徐氏便開始操下明年三月的事。
溫彩笑道:“待近了跟前再抄都來得及。”奪了徐氏手裡的毛筆,拉住徐氏的手,道:“來這兒幾日了,嫂嫂,你陪我在寺裡走走,就當是散心。”
徐氏想再抄也不能,溫彩拉住她就不撒手,硬是將她拉出了香客房。
*
暮色中的護國寺,暮鼓陣陣,佛香繚繞,人的心境也在此刻靜謐下來,無論曾有多少心事紛擾,都平靜如水。
姑嫂二人賞了一會兒風景,徐氏輕聲道:“上回,我讓蘭香去明月庵,催著師太給蕭彩雲剃度,還沒剃呢,她就沒了影兒,我一直也沒得機會問你,冷昭待你可好?”
溫彩心下微沉,想直接告訴徐氏,她沒心與冷昭過日子,又怕嚇著了徐氏。想告訴徐氏,蕭彩雲被冷昭安置在外頭,又擔心溫青到時候再去生事。
真真是左右為難。
徐氏道:“他待你不好?他自己惹了糊塗事,還薄待你?”
“嫂嫂想多了。”溫彩眼簾一垂,“嫂嫂,他心裡記掛著的人始終是蕭彩雲,除卻巫山不是雲,何況我叫溫彩,名字裡頭還沒那個‘雲’字呢。嫂嫂,我只求你和哥哥都平安順遂,至於旁的我也不想了。冷府讓我住得舒心,我便繼續住著,若是住得不舒心了,我換一個地方住以外頭去也沒什麼不可。”
“你怎能這麼想?順娘,你才多大呀,還不到十五呢,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我和你哥會讓冷家人給你嫡妻名分的……”
“嫂嫂!”溫彩最怕的就是這個,“我不希望你和哥以勢壓人,你們越是這樣,他看到我就越討厭,這樣得來的名分又有什麼意思?再說,冷家有冷家的規矩,我問過了,嫡妻入族譜,那是在育下嫡長子之後,不能違了冷家的規矩……”
其實,冷家原有這樣的規矩。
可若是娶進門的新婦出身尊貴,這件事另當別論。
溫彩根本就沒想與冷昭有何糾纏,對於她來說,他們是兩個毫無交集之處,只是因為一場錯誤的婚姻被強行拴繫到了一處。
“昨天,冷家有幾位小姐遴選皇子妃,也不知可有人入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