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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裡的僧人多是習武的,我就這樣走到後門。木頭,你不必送我了。”
跳下馬背,一把將韁繩遞給慕容恆。
目光交匯,他的眸子在月色中很亮,眼裡有一個小小的月亮。
他訥訥地接過,想叮囑幾句,她已經轉身而去。
雖說近了護國寺,萬一遇上壞人怎好?
他此念一閃,將馬系在林間,小心地尾隨其後,她步履輕盈而匆忙,近了護國寺後門,她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而門上拴著鐵鏈,只能推開一條縫,她側身一蹲,竟從那鐵鏈下進去。
一個側眸,她看到夜色裡的他。
他身材挺拔而高挑,沒有溫青的魁梧,更沒有冷昭的壯實,顯得有些文弱。
夜風拂動衣袂,衣衫飄飄,他仿似凝聚成畫師筆下的一幅山水墨畫。
溫彩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些離開。
他沒動,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寺門,看著她的身影。
溫彩頗有些無耐,轉身離去。
慕容恆則是心緒繁複,對於萍水相逢的小十,溫彩給予了幫助與呵護,他分明感覺到德妃眸子裡的笑意,就連德妃的雙眸也似乎比以前更明亮了。
溫彩就是一盞燈,一盞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燈,是她點亮德妃和小十的希望之燈。
她一路避開巡夜的僧人,兜兜轉轉間方回到香客房,燭火映襯下,能清楚地瞧見徐氏秀美的影子,這麼晚了,她還在抄寫經書。
徐氏想她是杜氏的兒媳婦,她不能在杜氏生前盡孝,就替杜氏多抄些經文,然後在明天的法事上焚燒,也算是盡了一個兒媳的孝心。
更重要的是,她希望杜氏能保佑她
tang,讓她一舉給溫青添個兒子。
溫彩輕叩房門,“嫂嫂,是我。”
徐氏起身開了門,輕斥道:“昨晚你在哪兒?害我一宿都沒睡好。”
“我不是與嫂嫂說了要辦事麼?”
“可你沒說晚上不回來。”
雖說溫彩嫁人了,可在徐氏眼裡就是個孩子,一個年輕女子在外留宿,這知曉的家人哪個不擔心的。
徐氏說了一堆責備的話,末了,又道:“以後不許這樣夜不歸宿。”“一個女子哪能在外留宿的。”“還有,你得保證再沒有下次……”
溫彩想笑。
徐氏生氣地又斥責了幾句,直至溫彩一臉肅然方才作罷。
溫彩不作聲。
徐氏又生氣地追問:“你還沒保證下次不再犯呢。你不保證,這幾日你就乖乖待在寺裡。”
這是赤/裸/裸的要脅!
但徐氏是真的生氣了,當時她是體諒了溫彩,可溫彩也不能一宿不歸吧。
自打汪氏過世後,貌似就沒人這樣管過溫彩。
溫彩雖被斥責了,卻滿滿都是歡喜,“嫂嫂,我保證下次不在外頭留宿。”
徐氏方輕聲道:“我且信你,這次便罷了,我不告訴你哥,下次我可不會替你隱瞞。”
溫彩嬉笑著,抱住徐氏的臉。
徐氏驚呼著:“放開,快放開我!”
溫彩不管不顧,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方得意地放開徐氏。
徐氏摸了一把臉,全都是口水,“別不當回事,下次再犯,我可饒不得你。”
徐蘭芝是頑皮些,可好歹還得聽她這個大姐的話。
溫彩連連點頭,像個可愛的乖寶寶般,“嫂嫂的話我記下了。”
她轉身走近銅盆,捏著帕子,手一陣鑽心的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氣。
徐氏聽到聲響看著身上衣裙破了一個又一個洞的溫彩,“你到底去哪兒了,是到林子裡去了?”抓過溫彩的手,卻見雙手都是血泡,有的已經破了,一沾水就疼,徐氏輕斥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到鄉下幹農活了。”
溫彩面露詫色,“嫂嫂火眼金睛,我正是去鄉下幹農活了,這是拿鋤頭磨的。”
“去,你又來哄我。”
溫彩這嬌滴滴的模樣,哪裡像是幹農活的人。
徐氏也就是隨口一說,現下連她自己都不信。
“你這手是怎麼磨破的?是學武?還是幹了什麼活?”
“我真是幹活磨的。”
徐氏輕嘆了一聲,神色裡滿滿都是不信,轉身取了自己的包袱,從裡面取了一瓶藥膏,小心地摸到溫彩的雙掌上,“我信你是個知分寸的,我不問就是,但這夜不歸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