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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笑呵呵地說:“太子殿下,皇上半年前便盼望著殿下大勝歸來,早早準備好了賞賜,瞧著薄塵,都是皇上盼子歸來的父母心啊。”
除了佈滿灰塵的金磚,便是幾大箱子詩書,弘凌一一開啟,其中《孝經》、《道德經》擺在最上頭,弘凌笑了一聲,輕,卻冷得徹骨:“真真兒是極好的賞賜,父皇當真疼愛我!”
弘凌語罷,利劍脫手而出、貼著楊公公的臉飛過,“噔”一聲入了供桌上的劍鞘!老太監嚇得噗通跪在地上,渾身一哆嗦。
“父皇這般有心,我又如何能不知感恩?”弘凌一拍手,也抬進來幾口箱子,“我也給尊敬的父皇準備了回禮,抬上來交給楊公公。”
楊公公一見那箱子中的東西,當即“啊”地一聲嚇癱、險些暈過去——裡頭赫然全是人的頭骨!
弘凌拿起一隻人頭骨,摸了摸喉嚨傷疤、幽幽一笑:“當年父皇令我‘匈奴不敗,永不得回長安’。這是我親手斬下的匈奴戰神‘呼邪王’的首級,以及他的武將下屬,我想父皇一定會非常喜歡,你說呢,楊公公?”
對著這幾箱子人頭骨,楊公公哪裡還說得出半句話,哪怕生在吃人的皇宮幾十年,他也駭得渾身冷汗站立不住,當即領了人、抬了首級箱子連滾帶爬滾出東宮。
人走,寢殿裡終於安靜下來,除了幾箱子佈滿灰塵的金銀,角落裡還站著位綾羅美人,輕輕扭動著美妙勾人的身子,瞧著弘凌喚了聲“殿下”。
邪邪地冷笑一聲,弘凌走過去抬起美人的下巴。“你也是父皇給我的賞賜?”
鄭美人不勝嬌羞,委屈:“殿下……臣妾不是皇上給殿下的賞賜。臣妾是有幸,得皇上恩典許下姻緣,做殿下的女人。”
“我的女人?”弘凌勾著一邊的唇角,或許是覺得這解釋有些意思,大手一扯、衣裳碎成片,美妙的*立刻毫無遮掩落在他臂彎。“睡過,才是我的女人!”
美人既驚又喜,本聽聞太子厭女不舉,而下一見根本是尋常男人都無法比的“猛虎”!可當她褪了弘凌的上衣、看見那滿胸膛的傷疤,密密麻麻如荊棘,纏在結實的肌肉上,妖冶又可怖,當即嚇得捂嘴驚聲——“啊天吶!”
“怎麼,你怕我。”
“不,不是,臣妾……臣妾是、是心疼殿下。”
弘凌無聲勾唇,笑到眼底結成了冰。
“‘心疼’。”
……
燭光搖曳,夜半更深。
美人從榻上醒來,卻發現身邊的床鋪冷冰冰的,太子正在桌旁提著罈子酒在喝,在她發現的瞬間,那俊美的男人瞬間冷厲,讓人渾身一寒。
“太、太子殿下,更深露重怎麼還不歇息?”
弘凌甚至沒瞟她一眼,冷冰冰地說了個“滾出去!”,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侍寢而半分憐惜。
美人又驚詫又屈辱,不敢惹惱秦弘凌,含淚退下了。
屋子裡終於沒了旁人,一室暗淡燭光和死寂纏著喉嚨讓人喘不過氣。弘凌嘲諷地笑看金鑲玉的太子寢宮,忽然聲聲笑起來,狂妄,到了最後夾著悲涼。
愛情,親情,權力,欲…望,人這輩子,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是揮霍金銀珠寶,還是縱情享受女人妖嬈的*?
他如此拼了命地活到今天,活著回到長安,到底是為了誰、為了什麼?
按著胸口團跳動的東西,弘凌心煩的閉上眼睛,今夜心情無比的煩躁,忽覺有女人撫摸了他臉頰,溫柔而心疼,好似曾經那隻他垂死時捧著他臉頰上的手,弘凌趕緊睜開眼睛——
原來是夜風撩起了簾布,並不是誰。
……
看夜的曹公公聽見寢殿中有罈子破碎的響聲,小心地來看,發現太子弘凌像是抱著誰,安靜又溫柔。
可再細看卻發現他懷中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第四章 再次相逢
太子年輕威武,姬妾稀薄,太子妃位又空缺,後宮有幾分姿色的女子都摩拳擦掌、心存幻想,哪怕暴室裡的女犯也不例外。
管事嬤嬤不在,洗衣池邊,幾個女犯悄悄咬耳朵——
“誰說太子厭女?我聽說皇上賜去東宮的美人夜夜承寵,而且太子體力好得不得了,根本沒有當年所說的‘不舉’、‘無能’之事。”
“如此高貴英俊的儲君,哪怕當個低等暖床奴婢我也甘願……”
“太子殿下姬妾稀少,應該快選美人了……”
香璇拉了拉錦月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