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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老見此,甚是氣悶,極力爭辯也無濟於事,畢竟是三位評審,寡自然要服從眾的意見。
玉珠素白的著一張臉,只是鄭重地朝著極力替自己美言的翁老鞠禮後,又朝著二位大人鞠躬
了一禮,便看著三人繼續走過去點評下一位。
賽事的結果當天並不會公佈,可是從三位大人的點評加上自己先前開石的結果,大家都能預測出此番賽事的結果,大多數人都是臉上掛著陰雲從賽場裡走了出來。
珏兒與常滿也甚是擔心,小聲道:“若是初賽不過,可該怎麼辦?”
玉珠卻調適了心情,揉著痠痛的右胳膊道:“已經盡了努力,其他的便服從天命了。今日你們也都辛苦了,晚上便要吃些好的,京城裡慶美樓菜色甚美,一會我們便去那飽一飽口福。”
慶美樓乃是京城裡有名的酒樓,以糟溜魚片和砂鍋白肉為招牌主菜。到了中午時,人滿為患。
珏兒和常滿其實沒有什麼胃口,便與玉珠在街市上溜達了一會,帶過了飯點,夜色低垂時,才進了酒樓點菜。
玉珠選了一處雅間,有在外屋大廳給隨行的哪幾個侍衛也點了一桌後,這才與常滿和珏兒開始吃飯。
平心而論,菜色美甚,那魚片使用的香糟滷,乃是香糟曲加老酒,還有桂花滷泡製釀造而成的,夾起一片魚片肉質滑嫩,鮮中帶甜,糟香四溢。
而那砂鍋白肉裡,除了切成薄片的新鮮豬肉外,還有燉爛的各色蔬菜,沾著調好的小料來吃,別有一份鮮美。
常滿和珏兒到底是有幾分孩子心性,一旦吃得暢懷了,也就將白天的不快忘了大半。
而玉珠吃了幾片魚片之後,便一直微笑著看著她們再未動筷。
快要吃完的時候,玉珠喚來小二結賬。結果卻需要七兩銀子。珏兒嚇了一跳,不由得打了個飽嗝,連忙道:“可是算錯了?怎麼這麼銀子,我們並沒有點太多的菜餚啊!”
小二好脾氣地說道:“您們幾位自然沒有多點,可是屋外那幾位可是又外點了一罈上好的陳釀,光拿一罈子酒就要五兩銀子呢,這位小姐,我們身立京城開門做生意的豈能胡亂算賬,幹那黑店的勾當?”
玉珠說道:“既然沒錯,快些給銀子吧。”
可是珏兒卻捂著錢袋皺眉道:“小姐!既然是他們喝的酒,就叫他們自付了銀子算了!這整日裡還要兼顧著他們的吃喝……京城花銷太大,我們的銀子快要不夠了!”
就在這時,門口的門簾被人撩起。堯暮野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雅間。
店內的夥計豈是認不出堯太尉,連忙點頭哈腰道:“太尉大人怎麼進了這屋,樓上有上好的雅間備著,請您樓上請。”
可是堯太尉卻只淡淡道:“將他們的帳記在堯府上,一併結算了……”
原來京中高門子弟出門多是不帶錢銀的這等俗物的,皆是侍從付賬,而他們有時興致所致,連小廝也未帶時,出入酒樓一般都是記賬簽了名姓結算,到了月底時再由店夥計去各個府宅結算錢銀,到時候還另外封給夥計一份頗豐的跑腿費,是以酒店的夥計們是很愛給這些貴人們賒賬的。
當店小二笑著出了屋子後,堯暮野揮了揮手,示意著常滿與珏兒出去。
然後他坐到了玉珠的身旁,摸了摸她的胳膊道:“今日可曾乏累?”
玉珠搖了搖頭道:“還好。”
堯暮野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淡淡道:“平日裡我總不梳理錢銀,倒是一時忽略了,那幾個侍衛也甚是混賬,竟是要你付錢,待明日我讓錦書給你送來銀票,免了你的拮据。”
玉珠連忙說:“那幾個侍衛一直是要搶著付賬,是玉珠堅持不用,還請太尉莫要怪罪了他們。珏兒年幼小氣,吝嗇之言入了您的耳朵,還請莫要放在心上。”
堯暮野聽了,心內一時有種說不好的不快,聽她之意,這入京以來竟然是從來沒有花過自己的分毫?
若是以前相處的貴女,他自然不會留意這等瑣碎的花銷日常。兩廂皆是追求相處的風雅,豈會讓錢銀大煞風景?
可是這個小婦,原本就是被蕭家變相哄攆出來,想必身上的錢銀也是不多,卻從未開口求自己相助,這等的見外,真是叫人難以暢快。
於是他想了想道:“你一個婦人,有什麼立命之本?跟那幾個領著厚祿的軍曹客氣什麼?反正賽事已畢,明日便回了京郊,以後的吃穿用度皆不用你操勞便是。”
玉珠低聲道:“既然賽事已畢,玉珠也不打算在京城逗留,到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