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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只一個下午的時間,善銀邊籌措妥當了。只是白夫人認為既然是幾位世家女眷出資翻建的廟庵,總要與別處有了鮮明的不同之處。思來想去,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袁家資助修建的寺廟,採用檀木雕刻佛像,一入大殿檀香四溢,大木佛更是寶相莊嚴。一時間香火鼎盛,廣為流傳。
於是受了啟發,想到了要雕刻一尊玉觀音供在殿中,也蓋過了那檀木佛像的風頭。這一提議,立刻得到了其他夫人的附和。幾位女尼不知為何,看起來像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可是雖然眼發青,卻也面露喜色,此事若成,雲慈庵風頭無人能及,何愁香火油錢?
只是這想法可否實施,幾位夫人都不是玉雕的行家,自然不知,堯夫人突然想到了玉珠,於是便命人請袁小姐前來一敘。
當玉珠聽了幾位夫人的意思之後,略想了想道:“若是雕琢玉觀音,難的不是雕琢,而是這等適合的大料……當初敬獻給太后的那尊玉品便是世間罕見的大料了,諸位夫人能不能覓得適合的玉料實在是難說……”
白夫人聞言,輕輕一笑道:“若是尋覓不到,不若進宮與太后細細說明,那尊玉雕本就有缺憾嗎,讓太后不喜,若是能改成玉刻的菩薩,也算是積攢下功德,贖償了原先不敬的罪孽……”
用呈現給太后的貢品雕刻佛像?這在庶民眼中看似荒謬的提議,竟是得到了在場夫人一致的贊同沒有任何人覺得此事有何不妥。
玉珠心內微微嘆氣,大魏皇家式微,而世家鼎盛,她也只有身處在這些世家貴門裡才神遊體會。
只是這位白夫人處處立意爭搶風頭,不知她在宮中的那位女兒是不是尤甚母親?若真是如此,想來自己的二姐處境當真是艱難。回想起二姐因為白貴妃而受罰的情形,若是有機會再進宮,當時提醒二姐要想法子避開白貴妃的鋒芒,不可被這樣在朝中盤根太深的大家女子視為眼中釘。
堯夫人這時倒是開口了:“這樣的善事,我本來該一力承擔,不敢勞煩諸位夫人。可惜近日我那二兒子下了家規,前線吃緊,他身為太尉不可揮霍,要與身在前線的將士同甘共苦。我這當孃親的怎能拆了兒子的臺?是以這次募捐只怕是有心無力,若是白夫人得便,可否代我主持全域性,也應承了建寺的美名。”
此話正中白夫人的心意。白家原來不過是江南的一個尋常世家,聲名遠遠不若堯家與袁家那般響亮。後來袁家落敗,白家趁勢而起,但是照比著堯家總是要差了些聲望。若是此番建寺,遠揚了聲名,當真是正中下懷,更何況是堯夫人開口相求,於是稍微客氣一番後,立刻應承了下來。
這場募捐的聚會一時得了圓滿,幾位夫人便相繼告辭。
只是白夫人原本想要趁熱打鐵,再與堯夫人談一談關於白清月的婚事。就算堯兒無心迎娶的話,她也是想要為女兒找尋一位堯家的其他少年郎君的,不然其他世家,實在是難以相稱相許。
不過談了一下午,堯夫人似乎是太過疲累,談興不甚濃烈,於是白夫人決定還是先告辭,改日再談。
送走了諸位夫人後,堯夫人倒是沒有急著叫玉珠退下。
只是叫女兒回房後,不急不慢地與玉珠閒話了一陣家常。
玉珠心裡卻聽得明白,堯夫人心知二人昨日皆沒有回府,是以話語間也微微有些敲打:“二郎最近照比著從前,可是收心了許多,最近在府宅裡的時間,比他以前一年的光景還多。可見這府宅裡有個能叫人收心的妻妾比什麼都強。我初初見你,就覺得你聰慧沉穩,是個不貪慕虛榮的,這點甚好,我們堯家,在聲名一類上不需要錦上添花,但求無功無過便好。”
玉珠聽出夫人話裡有話,便低頭道:“夫人所言甚是有道理。”
堯夫人笑了笑:“你若明白這樣的道理,那便甚好,聽聞你和二郎昨日都沒有回來,我昨夜掛念了一宿,總是擔心著你們,以後若是沒有其他的要緊事,你也要勸勸二郎,不要在府宅外過夜,家裡再不好,熱湯香茶也要比外面來得乾淨些……改日我與二郎說說,挑個好日子,你便改了髮式歸到二郎的院子裡吧。他現在並無娶妻,你在他身邊也可替我照料好她。我們堯家不是刁毒的人家,對待妾室也甚是厚道,眼看著你最近身子豐盈了許多,也正好可以生養了,有了孩子,你的後半生也就安穩了。”
打從玉珠入府以來,這位堯夫人對待她一向是不聞不問的姿態。玉珠心裡有數,這是因為堯夫人覺得她出身卑賤,是連替太尉做妾都不配的。所以堯夫人只當不知,等著兒子自己歇了這段荒唐。
可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