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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女子而辱沒了君上公正廉明的清譽……”玉珠俯跪在地上,說出這席話後,便靜候著堯二少的發落。
堯二少垂著眼兒,看著那俯跪在地的女人,雖然看不到她的神情,可是那露出在衣領外的脖頸處隱隱有汗漬,可見說這番話時,著實是心內發了急。
而從方才這女子踏入暖閣以來,應該只有此時,這位甚是狡詐老熟的女子總算是洩露出心內的一點真實情緒。
他依然慢聲道:“起身說話吧。”
玉珠不敢不聽,站了起來,立在堯二少的身前,那一雙若秋波的眼兒,因為心內的情緒,沾染了一層薄霧,顯得更加水潤閃動。
“聽聞了姑娘的事蹟,某深覺姑娘處事老道,倒不似個十六歲的小女子,自己往臉上塗抹葵花的花粉,藉此接近溫將軍,更是心機縝密。這樣聰慧的女子,雖然出身鄙薄,可是找尋個好丈夫還是不成問題的。可蕭家卻將你嫁給了個病癆,處處苛待於你這個養女,緣何你如今自顧不暇,卻因為蕭家滿門的性命,而真心實意地發了急?”
玉珠抿了抿嘴,並沒有詫異男人看出自己故意毀容的小計,可是被這男人一直居高臨下的審視盤問,經猶如回到小時,感受到在書房被祖父檢查書畫功課時,被申斥筆力不足的困窘。
她輕吸了口氣:“只因為求告無門,玉珠略施拙計,自然逃不出二少的法眼。可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玉珠只記得蕭家對玉珠的恩德。至於您說的那些不好,又豈可用曾經領受的恩情來加減抵消?若是因為君上因為蕭家收養玉珠的緣故,而降禍害了蕭家,玉珠……真是罪重以極……”
堯二少一邊聽著一邊眯著眼,道:“劉小姐之言甚妙。恩仇不可相抵消……卻不知若是我看在小姐你苦苦哀求的情分上放過了蕭家,免了他們在貢品上除了紕漏了的罪責,小姐能否銘記在下的這份恩情呢?”
玉珠能聽的出,這堯少的話語裡有迴旋之意。事實上,自己也是因為摸不透這份堯少的脾氣秉性而一時心內大亂。她如今聽了這鬆口之意,心內頓時微微一鬆懈,同時有些懊惱的發現,這個男子當真是可惡以及,也不虧是浸染宦海已久的老油棍,從自己入了暖閣起,便一直在言語間刺探拿捏著自己的軟處七寸。
不過身居高位者,都是喜歡掌控把握全域性的。玉珠雖然心有懊惱,更是因為心沉堯二少千方百計拿捏自己的緣由,但依然適時露出驚喜的表情道:“若是堯二少肯如此,玉珠自當感恩銘記二少的恩情。”
堯暮野雖然知道這女子奸猾得很,可是看她此時臉上浮現出笑意,櫻唇微啟,露出潔白皓齒,竟是比方才矜持而做作的笑要更加的明媚動人,不由得讓二少的眼兒又眯了眯。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玉珠的近前道:“你因為在臉上塗抹了毒花粉的緣故,除了臉上長了疹子外,對於與紫葵相剋的檀香也變得敏感了些。而我身上的衣物恰好俱是薰染了檀香,所以小姐你才會被迷暈,因為怕小姐餘毒未消,故而在見小姐前,在下沐浴更衣,也沒有再穿薰染過香的外衣,衣衫不整了些,六小姐不會太過見怪吧?”
軟硬兼施,恩威並重,這等拿捏人的伎倆,玉珠自問就算琢磨透了其中的精髓,恐怕也不如堯少這般運轉自如。可總是要配合好了堯少的情致,當下微微紅了臉道:“謝堯少的體貼……只是不知玉珠這等被休離出門的下堂之婦,該是如何感激堯少的恩德?”
玉珠是故意說得這般輕賤的。堯少雖然照比溫將軍之流,對她要來的冷淡的多,可是從他的眼裡,玉珠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一點點危險的氣息,而且這位公子如貓兒戲鼠一般,慢慢地折騰於她,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過幸好這位是堯家的公子,是個在商門前佇立片刻都覺得濁氣難忍的金貴之人。
就算他因為自己的容貌而生出幾許玩味之心,可只要想到她是個失了名節的商婦,向來也會讓堯二公子望而卻步了。
果然此話一出,堯二公子靜默了一會,聲音似乎又冷了幾分道:“的確是有一件事要拜託六小姐親手為之……可否請六小姐隨我到內室一敘?”
玉珠聽了此言,不由得一愣,難道是她看錯了這位公子?看著清冷,竟然是比溫疾才之流都要心急?
雖然看到玉珠躊躇,堯二少卻似乎少了些方才的戲弄之心,只是略顯清冷地道:“六小姐不是要全力維護你蕭府的周全嗎?做好了這一件,你便可以與你的家兄離開半屏山了。”
玉珠咬了咬嘴唇,遲疑地隨著身前高大的男子入了內室之中……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