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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一片翠竹,襯出了幾分清雅之氣,沖淡了懸掛兵器帶來的肅殺之感。
一直以來,這位堯少在玉珠的心目便是個世家傲橫子弟的模樣,雖然大家出才子,但也出不學無術,文武不通之輩。畢竟他們依靠著祖輩的廕庇,便可以一輩子吃穿無憂了。與寒門子弟相比較,這些天生的貴子們總是少了幾分拼搏之氣。
而堯少雖立下軍功,原以為也不過是弒殺的武夫而已,僥倖得了軍功而一戰成名。可是這滿屋子的書香,卻可憑證了他的好讀。
打量之餘,玉珠很是不自在,這等貿然進入男子的內室,甚為不妥。偏偏太尉無意維護她的周全,只泰然自若地拉著她坐在靠窗的軟榻前,親手替她解了纏縛在手腕的棉布,取下綁在裡面的小竹片,摸了摸她的手骨,道:“看起來長得還好,已經癒合,但是你也不能太過用力氣,這些日子你也雕刻了不少的玉品,總是該歇歇手……”
玉珠未曾料到看傷的郎中竟然就是太尉大人,一時心內真是有些想罵人,只縮了手道:“奴家手粗皮糙,仔細莫要磨傷了太尉大人。”
可是堯少握了那纖手不放,半挑著眉梢:“小姐當真是愛記仇的,我隨口的戲言,你也記得……其實仔細想來,這手有薄繭也甚有好處……被如此玉手把玩一番,豈不是更加得趣?”
玉珠雖然名義上成為婦人一遭,可是成禮以後,王敬棠對她總是以禮相待,猶如兄妹一般,就算是平素躺在一張床上,也是各蓋了被子,並沒有越雷池半步。是以她成為婦人的二年裡也不識風月滋味。自然不大懂得太尉是希望她玉手把玩何處?
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物,玉珠自然不會接問下去,只低頭任憑這顯貴的郎中檢視一番,便說出來甚久,若再不回去,只怕會惹得爹孃擔憂。
而堯暮野也是甚喜歡玉珠此番的柔順,此時窗外竹影蕭蕭,屋內靜謐藏有如玉佳人,當真是如夢似幻一般的美事,他並不想迫得她做出拔簪刺桌那樣大煞風景的舉動。
他生平的豔史不算豐足,但是每一段皆是佳人主動,他只需按喜好挑揀即可。雖然平日聽得好友逢迎佳人之道,但也是嗤之以鼻,若是到處都是唾手可得的鮮果,滿嘴的果汁瑩香,哪裡會費心鑽研採摘之道?
倒是要留心如何不沾片葉,免得了情盡緣滅事後吵鬧才好,若是不再歡喜,卻要時時入府粘膩在身旁,真是折損了他從不委屈自己性情。
這般不甚暢意,位列公卿權傾天下有何用?
是以當初遇到這西北小婦,難得主動開口卻求而不得時,他倒是頭次覺得人生之不暢意,可以想知堯少心內的憋火。
原本是立意離了西北後便不在想,被那拙劣玉物束縛了數月,原本該是酣暢淋漓消解一番,可是誰知回來後,再看昔日紅顏,竟是索然無味,倒似被那解鎖之人又套上了無形的枷鎖一般,禁慾得如僧侶,只是每日都要出城狩獵,消解一番悶火。
後來,他終忍耐不住,命人去打探那小婦近況,這才知她竟然隨了溫疾才一同赴京。
自己堂堂堯家之子,貴為當朝太尉,竟是比不過那姓溫的粗人?
這麼一想,心內的怒火竟如當年在城頭被北人挑釁一般,如不殺敵千百,血濺長河,如何能心安?
當下便是選了溫疾才入京的日子,藉著入城門的由頭將這溫蕭兩家分開。
至於那門口的驚馬,更是他見不慣那小婦想入溫家的急切模樣,便將隨身的玉佩扔甩出去,打到了馬腿上所致。
而如今,那溫疾才總算是識趣,不再來纏這小婦。沒了賊子叨擾,堯少很願意在佳人面前撿拾起幾分儒雅。
他原本的確是有些意思納了這小婦入府,畢竟她不比自己以前相交之貴女,京中多風流,貴宅從不缺風韻往事。若是小心得當,婚前的小兒女私情倒是不影響以後再貴為一府當家主母。
可是這小婦本就失了名節,在養父母家處境艱難,若是隻一遭風流後,他撒手不管,也不知以後會是何等悽慘境遇。於是難得動心想要納了她,養在外宅裡也算有得容身之所。
但今日聽了她與母親之言,這才知自己的一番好心,又要被這西北蠢婦盡數辜負了!
不過,既然肉已經在案板之上,何必太過心急,叫她撿了笑話?是以當玉珠提出離府時倒也痛快地答應了。
可是這番分別,怎麼可不纏綿一二?便只溫言索吻,迫得那婦人又與他唇舌糾纏一番才作罷。
也不知她先前的丈夫是如何暴殄天物,竟似乎不曾傳授她口舌之道。那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