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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俊王卻不知玉珠所想,只興致勃勃地問著她打算去哪,聽聞她打算拜訪寄居在翁老家的玉匠時,便高興地說他也想一併前往,見識下琢玉的高手。
玉珠略微猶豫了一下,被楊素看在了眼中,頓時體貼道:“怎麼了?不願我跟嗎?”
玉珠低聲道:“此番前去討教技藝,恐怕不得空與廣俊王你攀談……”
廣俊王體貼地道:“袁小姐不用支吾,定是堯二那廝不讓你同我多言的吧?”
就在昨日堯暮野與白少下棋的時候,他在旁邊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下玉珠的近況,就被堯二那雙利眼瞪下,然後話裡有話的敲打了他一番。
廣俊王向來不善話裡雙關,幸而堯二說得也甚是明白,大概的意思是:玉珠雖好,奈何不是你廣俊王能染指的,她大約已經是我的囊中物,還請兄臺去別處尋芳。
這段話雖然事後在白兄的解析下,鬧明白了大概,可是廣俊王卻滿是不服氣。如此佳人,尚未婚配,他堯暮野也不大可能許佳人一個錦繡未來,他楊素君子好逑,沒有任何不妥,端看佳人的意思罷了!
是以今日特意起了大早,來到巷口等候玉珠,看她何時能夠出門。
幸而運氣不錯,只等了片刻就等到玉珠早早出門了,可沒想到佳人態度如此冷淡,失望之餘,不禁疑心是堯二從中作梗,背後說了他楊素的什麼壞話。
玉珠可不想調撥太尉大人與密友的關係,更是覺得與這些貴人們牽涉太深,總是無益,便只笑道:“奴家不知廣俊王何出此言,太尉不曾在奴家面前說過您的言語,既然是翁老的府上,奴家不是主人不可多言,廣俊王若有意前往,還請自便。”
說完便撂下了車簾,讓車伕繼續前行。不一會的功夫,廣俊王的馬車也跟了上來,一併去往了翁府。
到了翁府後,雖然廣俊王有意一同學習技藝,精進一下刻刀的本事。玉珠也並沒有與廣俊王太多交談,只帶著珏兒去後後院,與鄭老先生討教。而廣俊王被玉珠微微冷落得甚沒意思,便有些悵惘地與翁老一起下棋消磨時間。
常滿如今也是長住在鄭先生這裡,幫忙照料著恩師的身體。上次預賽的打擊對這個少年頗大,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在甚為自傲的開石本事上都很是欠缺,所以時日更是精鑽著基本的功夫。
玉珠這時也才明白為何常滿基本功不錯,卻在雕工上不甚精專。鄭老先生的授徒之道,顯然是與眾不同,要求徒兒開石三年才可雕刻。而現在常滿不過學藝一年,可是每天卻要重複著同樣的單調技藝,只是偶爾會揹著老師偷偷學些雕工技藝而已。若是一般的少年恐怕是堅持不下來吧。
珏兒口快,又是替常滿憤憤不平,便問鄭先生為何藏私。鄭老先生笑著看著珏兒道:‘你這丫頭,嘴倒是厲害,常滿是我的徒兒,我自然是盼他長本事,有出息,也希望他能成匠師,更是要超越了我,是以要求他開石三年,領悟透所有玉石的肌理特性,做到了然於胸,他若能堅持三年,自然能到達“道”字,有個人的感悟,雕出的玉品才是活的啊!”
珏兒不大懂老先生的話,可是玉珠卻聽得明白,不禁對這位老先生又肅然起敬,深覺翁老對這位玉匠師父的推崇不是沒有緣由的。她當年憑藉著天生的聰慧悟性,自然是略過了雕玉最開始枯燥而漫長乏味的琢磨。可是如今想要更傷一層樓時,也會深深地感到基本功不夠紮實,而帶來的難以逾越的阻力。
說出了自己心內的隱慮後,鄭先生倒也不藏私,耐心地教授了自己在變換力道,處理紋理細節方面的心得。
玉珠聽得眼睛愈加發亮,便找尋了一塊玉石,按照老先生的方法逐一實踐。
鄭老先生從來未見玉珠琢玉,今日才得以看到她手上的功夫。只看了一會,尤其是玉珠獨特的握刀方式時,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不禁越睜越大。最後竟是顫抖著嘴唇期期艾艾的問道:“小姐姓袁……不是尊君叫什麼?”
玉珠抬頭道:“父姓袁,名中越……”
老人一聽,激動得騰地站了起來,抖著聲音道:“可是當年名滿京城的玉雕大師袁中越?”
玉珠小心翼翼道:“正是……先生是認得家父嗎?”
鄭先生的眼淚已經順著褶皺一路翻落了下來:“孩子……我與你父親一同學藝十載,是他的大師兄啊!”
玉珠小時雖然聽聞過父親用別人讚歎過自己的大師兄,說他的雕工精深更有一番韻味,可是那時太小,加上並沒有記住這位師伯的名姓,也就沒有留下什麼太深的印象。
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