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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恨恨的朝地上唾了一口。“瞧你那賤皮樣,她雖不能說話,身邊人卻細心得緊,出門前還託我照看,你要是敢近前,當心我大耳刮子抽你。”
水嫩嫩的小美人竟是個啞巴,李昆色迷心竅,心思轉了又轉,直到少女離窗了才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婦人早已抬了木盆轉去別處做活,他也不再去討沒趣,揣著錢溜出了客棧。
半個時辰後,一家嘈雜的賭坊內,到手的錢又被李昆輸了個乾淨,他頹著臉要走,被三個人打橫攔了。領頭的是個二十餘歲的青年,濃眉上挑,大剌剌的披著外衫,袒露出雄健的肩臂,雙膀紋滿了青龍攪浪。
一個照面李昆就軟了三截,他臉上勉強擠出笑,還沒開口就被青年身旁的一個麻臉漢子揍倒了。
“爺!好漢爺輕點!”李昆呲牙咧嘴的討饒,“我再過幾天一定還錢!”
青年一腳踩在他肩窩,慢慢加力,嘴邊一抹放蕩不羈的笑,“當你家爺爺是死的?還敢躲著我,信不信今天就廢了你這隻手!”
劇痛讓李昆放聲慘叫,失聲乞饒,“爺!爺爺——饒命啊!我這就還,這就還!”
青年絲毫不為所動,“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錢呢?”
李昆指天劃地的發誓。“再給一個時辰,我去婆娘那裡討一討,哪怕賣兒賣女也把錢還上。”
青年臉現鄙夷,直到他求了又求,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才慢悠悠道,“上一個騙爺爺的人,什麼下場來著?”
一旁的麻臉漢子兇悍的介面,“還拴著石頭,在渝江裡餵魚呢。”
青年翻腕亮出一把刀,鋒利的薄刃在李昆臉上颳了刮,“總有人不把爺的話當話,再送一個去餵魚吧。”
李昆徹底嚇尿了,叫得宛如殺豬,一迭聲的賭咒保證,好容易對方腳一鬆,翻身爬起來就跑。
錢,李昆當然沒有,他也知道自家婆娘榨不出幾個子,早動了別的歪心。
客棧的地形他熟得很,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美人劫出來往窯子裡一賣,哪怕不是清倌,皮相也值不少銀錢,何況還是個偕人私逃的啞巴,申辯都不能。等少年回來發現人沒了又如何,本就是拐帶良家,難道還敢報官?
李昆算盤打得好,運氣也順,客棧正是一天最閒的時候,雜役和廚子各去歇息了,店內沒幾個人。他輕而易舉摸到二樓,捏著嗓子裝作婆娘的聲音叩門,藉口送茶水,小美人果然將門開了,一見不對,小面孔刷的就白了,被他一個麻袋蓋下去,扛上肩就走。
少女在袋中拼命掙扎,哪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李昆一著得手,一溜小跑從後門出了客棧,沿著小巷往渝州城最大的花樓奔去。
……
第9章 地頭蛇
春風樓是渝州首屈一指的花樓,富豪闊少的銷金窟。
像李昆這樣的窮措大雖然垂涎三尺,卻連門檻都過不去,但這次他滿口胡吹,號稱有好貨,居然破例進了後院,見到了春風樓專司□□的大管事風嬤嬤。
風嬤嬤是樓中姑娘們最為畏怕的人。她年逾四旬,衣著華麗,插金戴玉如富家夫人,鼻側兩側生有細紋,顯出幾分嚴厲。此刻她將李昆送來的少女從頭到腳檢視了一遍,心底正猶疑不定。
貨自然是上等的,即使風嬤嬤在花樓終年見慣,也沒幾個及得上這女孩的姿色。雖然她頭髮蓬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依然看得出是絕好的美人胚子,稍加□□,將來必是日進斗金。然而少女口不能言,卻雙指纖纖勝玉,絲髮光澤可鑑,通身肌膚細嫩無比,絕不是寒門小戶養得出來。真要收下來,不為大財,必為大禍。
風嬤嬤心底盤算,面上不動聲色,吩咐龜奴上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詢李昆的話,刻意顯出氣派,腕上的赤金鐲晃得李昆眼暈,三兩下已經交了底。
聽完內情,風嬤嬤鬆了一口氣,她原擔心貨源是強人從世家綁人勒贖流出來,聽說是異地私逃倒放下了心,這種醜事極損家聲,家人多半不會細尋,時間久了就當人死了。
顧慮一釋,風嬤嬤頓覺滿意,開始砍起價錢,她嫻於拿捏李昆這般的痞賴貨,幾句話連唬帶嚇,已將對方說虛了,叫價登時縮了一半。
少女蜷在一角哭了好一會,趁兩人不備,突的爬起來向外跑。
風嬤嬤自不擔心,室內與門外俱有護院,哪會讓她跑掉。不待吩咐,一個護院在門口截住,輕易扯住少女的長髮,硬生生將人拖回。
風嬤嬤看得眉一皺,剛要吩咐護院下手輕些,莫要傷了寶貨的皮肉,突然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