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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是想學,我叫人過去指點一番,用不了過幾天功夫。”
“那好那好!”徐鳳飛當即把金佩銓在瞿振漢面前說的醜話講出來了:“金縣令就不地道,居然讓大夥偷學你這大槍藤牌的絕活。”
柳暢很清楚,這樣的藤牌長槍只不過是一招鮮吃遍天而已,時間久了,即使是綠營兵也會有應付的戰法,教給徐鳳飛不算什麼大事。
對於真正的部隊建設,他心裡早有一套方略:“都是自家人,都司大捷,我自然也有好處,大家若是願意學我這藤牌長槍的,到我面前說一聲,我派人過去便是。”
這比私下偷學強上不知多少,徐鳳飛當即說道:“好好好!瞿大哥肯定贊成,對了,瞿大哥答應過,等拿下了池建功這老賊,凡事有求必應,檢點有什麼想法沒有?”
柳暢當即說道:“我已經想好了,也沒有別的要求,霍虯他們看得起兄弟我,我要在瞿帥面前替他們求一個楠溪哨的名義。”
徐鳳飛這就急了:“這可不成!不行!不行!”
他把瞿振漢的原話轉述出來:“瞿大哥說過了,只要檢點的要求不過份,凡事都有求必應。”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霍虯兄弟來投,那是好事,編一哨人不過份,瞿大哥肯定樂見其成,何成這麼浪費啊?”
柳暢卻是定下了主意:“我只求這一樁事,不求名,也不求利,瞿帥若是說話算話,許了便是,不要冷了霍虯和諸位兄弟的心。”
他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我說過替霍兄弟他們求一個名義,那絕不反悔,我柳某人說話是算數的。”
徐鳳飛卻是低聲問了一句:“檢點,你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第三十四章 徐鳳飛
“木秀於林,風之摧之!”柳暢苦笑著答道:“徐大哥,我這一片赤誠,落在某些人眼裡,又不知有多少閒言冷語。”
徐鳳飛說話文雅,對柳暢的話感嘆很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說得極是。”
“鳳飛大哥談吐不凡,可是讀書人?”
徐鳳飛嘴角浮現了一絲得意:“我是生員。”
生員便是明清的秀才,也算是清季底層士紳的基層骨幹了,柳暢不由吃了一驚。
“原來鳳飛大哥是位秀才公,失敬失敬。”柳暢吃了一驚,眼前這位徐鳳飛可沒有他印象中那些儒生的迂腐,倒是頗為幹練:“失敬失敬了。”
“讀死書又有什麼用。”徐鳳飛貧寒出身,沒多少書生氣,倒多了些草莽氣息:“讀通四書五經,還不過是凡夫俗子。正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們紅巾軍以後在這方面還要仰仗檢點。”
“客氣客氣!”柳暢對紅巾軍的內部情形還不夠了解:“柳暢一定竭盡全力,鳳飛大哥身為秀才公,卻毅然起事驅除韃子,讓人好生佩服。”
他無法理解,對於晚清的基層民眾來說,生員,或者說是秀才,基本已經是這些底層民眾奮鬥的頂峰,或者說是天花板了,徐鳳飛這個生員不管是怎麼來的,在鄉間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參加到造反這份風險極大的事業中來。
徐鳳飛顯然是看出了什麼,他說道:“我這個生員又有什麼了不起,就我們紅巾軍中的監生、生員就不下十來個,象瞿大哥那監生雖然是捐錢弄來的,可也是個監生,公瑞也是生員,還有……”
生員、監生正是清季最基層計程車紳力量,在柳暢的印象中,這些人往往是對抗太平天國地主武裝的核心骨幹,只是這支紅巾軍卻同柳暢瞭解的印象不同,有數量頗眾的生員、監生以及武舉人、前綠營軍官參加。
徐鳳飛繼續給柳暢解惑:“我等之所以隨瞿大哥起事,一則現今風起雲湧,正是我等大施拳腳之時,二則實在是官逼民反,迫於無奈才起事。”
柳暢對此不明白:“難道官府還能動腦筋到徐大哥的頭上?徐大哥可是生員。”
“不過區區生員而已,無權無勢,赤手空拳。檢點你說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是指咱們這等人家。”徐鳳飛半是傾訴半是訴苦:“府裡縣裡想要弄錢,首先就盯緊了咱們這些手裡有幾個銅錢,又沒什麼大靠山的大戶人家。”
事實上的情況還要嚴重一些,徐鳳飛舉了一個自己的例子:“去年縣裡說是平定髮匪要勸餉,要咱們這些大戶拿銅錢出來報效朝廷,我因為這個生員,又有點產業,結果狗縣令帶著都司、典史找上門,點我的名字要我報效朝廷一百五十貫銅錢,我手裡實在沒有這麼多現錢,懇請狗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