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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步哨的兄弟們時不時抱在一起表示親熱,不知不覺,柳暢手下的兩個山頭已經悄然形成了。
趁著大家歡呼的時候,霍虯悄悄地貼到了柳暢的耳邊:“檢點,那兩匹馱馬上馱的都是成袋的銀洋,怎麼處置?”
對於浙閩綠營來說,雖然軍中有馬兵的編制,但事實上戰馬已經在綠營的戰鬥編制中消失了,編制上的戰馬成為軍官貪汙的工具,而馬兵更多是一種地位的象徵而已。
這次池建功北渡,沒帶一匹戰馬,只有帶了幾匹馱馬運送火藥子彈,而被霍虯繳獲的這兩匹馱馬格外重要。
池建功對於這次北渡平定紅巾軍的前景不甚看好,為此出發前特意從溫州鎮總兵和府臺那裡索得銀洋三千圓,作為臨陣犒賞之用,只是部隊跨得太快,這批銀洋根本沒用上,但池建功身邊的綠營兵還是直到最後關頭才扔下了這兩匹馱馬。
“確認無誤?”柳暢問了一句:“都是銀洋?”
“沒錯,都是銀洋,不知道池建功這老匹夫從哪裡找來這麼多銀洋!”霍虯問了一句:“該不該交出去?”
他心裡也沒底,現在他們甚至不算是紅巾軍的一部分,而只是柳暢個人的私兵,楠溪哨的名義只是柳暢個人的提議而已,卻撈了這麼一塊肥肉,難免有人眼紅。
“收著!給我收著!”柳暢自然不會把這一筆肥肉讓出去:“咱們龍槍哨和楠溪哨替他瞿振漢立下了這麼大功勞,難道這點銀洋就拿不得!”
他壓低了聲音:“接下去使銀錢的地方還多著,你們楠溪哨得先做好準備。”
他沒說做好什麼樣的準備,但是霍虯立即明白過來:“檢點要有動作了?”
柳暢卻是朝著雲天縱嚷了一聲:“雲兄弟,把池建功這老賊的首級收好,這顆人頭可值不少錢了!”
雲天縱也笑了:“沒錯,沈建功為了謀這個副將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又撈了多少銀子!”
“拿到瞿帥那這人頭也值個幾十兩銀子!”柳暢又說了一句:“楠溪哨的兄弟,既然我柳某人給你們這個楠溪哨的名義,也要說話算數,從今天起,你們和龍槍哨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這次我帶龍槍哨衝陣之前,瞿帥跟我說過了!”他聲音響亮動聽:“只要我拿下了池建功這老賊,他有求必應,我也不求別的事,就替楠溪哨要一個正式的名義,就只求他這一樁。”
霍虯已經非常配合地和雲天縱等人一起給柳暢拱手行禮了:“檢點,這可不行!這行不得!”
“瞿帥金口玉言,他說凡事有求必應,那這句話價逾萬金,怎麼能浪費在這等小事上!”
龍槍哨的官兵也在說道:“檢點,這事三思而行!”
至於其它營頭的兄弟也覺得柳暢太浪費了,瞿振漢是真的說過只要拿下竹林,對柳暢有求必應,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柳暢卻是正聲說道:“我凡事還不是仗著兄弟們幫襯,若無楠溪哨的兄弟拼死衝殺,怎麼能全殲清妖,摘下池建功的腦袋,這事不必議了!”
他說話一向算話,下面都是一片挽惜聲,不過楠溪哨的官兵對於柳暢又多了幾份親近之情,雲天縱就開口說道:“檢點,咱們把命賣給你!”
“沒錯,檢點,跟著你就是痛快,咱服氣!”
“檢點,有了咱們楠溪哨,虧不了您!”
柳暢笑罵道:“說這麼多幹什麼,還不趕緊收拾戰場,別遺漏了什麼戰利品。”
一聽這話,楠溪龍槍兩哨的官兵都笑著搜尋著戰場,時不時有人撿到綠營兵逃命時丟下的物事,倒算是小有收穫。
柳暢則是交代霍虯:“銀洋和馱馬,都給我好好收著,誰也不給!”
正說著,那邊後面有人帶隊上來了:“柳檢點,柳檢點,瞿帥請您過去議事!”
來的是總領左營的徐鳳飛,又兼任樂清都司,也算是紅巾軍中的一位重量級人物:“徐都司,咱們一塊過去!”
他當即跟徐鳳飛一起往回走,雲天縱提著池建功的首級,和幾個柳暢最放心的幹部跟了上去。
徐鳳飛三十多歲,對柳暢頗是親熱:“好!甚好甚好,檢點,您那龍槍藤牌衝陣果然了不得,我衝了那麼多回,始終衝不上去,您衝一次就是拿下來了!”
實際這是徐鳳飛多是倉促成軍的饑民、流民、破產農民和東鄉土豪的宗族,戰鬥力不強,別看衝了好幾次,實際傷亡都很小,最多一次也不過是傷亡十餘人就退下來了。
柳暢笑道:“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