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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欣喜非常,忙挑開車窗簾子向外望去,果真見小全子候在外面,忙問道:“全公公,可是聖上有什麼吩咐?”搖蕙見此情形,連忙偏過頭去,卻豎了耳朵細聽。
小全子於是走過來與他道:“原來周大人果真是要回府了……”他並不曾發現車上還有旁人,只看著周懷素道:“不是聖上的意思……聖上方才喝了些酒,早早歇了,雖一直胡言亂語說些夢話,並不曾睡的安穩,但畢竟已然歇下了——聖上難得有這麼早睡的時候,奴才不忍她被吵醒,見周相遲遲未歸,疑心是回府了,但又怕不是,等晚些時候回去寢殿驚動了聖上。所以特地出來尋你,想要提前叮囑一番,卻原來周相果真是要出宮了,那便無事了。”
周懷素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失望,自嘲一笑,目光黯淡下來,只勉強道:“我知道了,有勞公公。”
小全子卻並不急著告退,只望著周懷素欲言又止:“周大人……奴才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懷素看他一眼:“公公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小全子略一猶豫,終於咬牙道:“您也知道,聖上身子一向不好,偏她又是個不懂愛惜的人,從來只圖眼前享樂,全然不將自個兒身子放在心上……這些大不敬的話奴才原是不應說的,只是……”抬頭看了周懷素一眼:“只是周相,聖上德行有失,奴才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可週相您難道不應該出言規勸麼?怎麼反而由著她胡鬧?甚至……甚至一開始,便是您誘她偏了正道……”
周懷素聽得雲裡霧裡:“公公究竟想要說什麼?”
小全子於是道:“奴才也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了,只是如今這般夜夜笙歌,不得成眠,聖上的身子是決計受不住的……太醫也說了,房……房事不可過繁,否則只恐傷身……”話說到後面,聲音已趨於蚊吶。
周懷素聞言好笑道:“原來公公要與我說的,便是這些麼?”他只道小全子看不慣他與宋卿鸞一處,故而出言令他難堪,因此並不放在心上:“那公公可真是多慮了,即便真的有‘傷身’一說,那也是傷我的身,如何卻要擔心聖上,這真是天大的不公。”
小全子再不料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只覺對方沒臉沒皮到了一定境界,一時竟無言以對,只得憤憤道:“那就請周相以後多保重自個兒身子 ,切勿……”“精盡人亡”四字到底沒有說出口,“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周懷素望著小全子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轉而放下簾子,再回頭時卻見搖蕙神色有異,怔怔地問他道:“他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你……你同小皇帝她,她……”
周懷素挑眉問道:“怎麼,聽聞我與聖上成就好事,搖蕙姑娘似乎不太開心?”
“怎麼會不開心!”搖蕙神情似哭似笑,好不古怪,雙手狠狠攥成拳頭,倏地抬起頭看他,目光中盡是不甘與怨恨,濃重地化將不開,終於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吐露出來:“我怎麼會不開心?我只是……只是替王爺不值!王爺為了她要死不活,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倒好,轉頭便將他忘了個乾淨……”
周懷素神色一頓,打斷她道:“你家王爺他……他與你一道來了麼?”
搖蕙冷冷道:“來,他要怎麼來?自那日我們離京後,他便日漸消沉,整日裡茶飯不思,只對著幾幅破畫發呆,我平日裡喚他,他也全不理會,好似根本不曾聽見,整個人就如丟了魂一般,前段時間終於支撐不住,徹底病倒了,我請來大夫為他診治,只說身子倒可慢慢調理,只怕是心病……如今他整日臥病在床,連下地尚且不能,又如何能同我一道來京?”
周懷素聞言鬆了口氣:“是麼……”一時有些感慨,轉而又蹙起了眉,看向搖蕙道:“那你?”
“我?我自然是替他討債來了……”搖蕙冷笑一聲道:“那個小皇帝把王爺害到這等地步,我焉能放過她?王爺對她情深義重,她卻薄情寡義至此,不過幾個月時間,便能將王爺拋諸腦後,轉而與你如膠似漆,蜜裡調油,真是淫蕩下賤!”
周懷素聞言皺起了眉,慢慢道:“搖蕙姑娘,你這樣說聖上,我可是很不樂意。”
搖蕙仍是冷笑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她從前跟王爺如何那是人所周知的,好馬不配二鞍,好女不侍二夫,感情之事,講究的便是一心一意,從一而終。似她這般,喜新厭舊,朝三暮四,與那些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又有何異?不過是一個看中財,一個看中貌罷了。”
周懷素冷笑道:“搖蕙姑娘好利的一張嘴,不過若是方才你說的這番話傳到雪影耳中,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