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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你想要什麼?”
“自然是要你……唔,要你陪我一起過這個生辰。無需旁的什麼珍寶,屆時你只要人陪我就成。”
“好。”
周懷素笑著吻了她的側臉,想起一事,又說道:“我生辰過後,再有二十來天便是你的生辰了——原來我們生辰挨的這樣近。你到時想要什麼樣的賀禮——我人定然是陪你的,這自不必你多說。”
“生辰……賀禮?”宋卿鸞只覺心口一陣疼似一陣,慢慢將回憶逼退了回去,方才開口道:“不必了。”
周懷素聞言與她調笑道:“原來你也只要我一個麼?那可好得很。”聽她又起了咳嗽,忙將大氅披緊了,扶著她轉過身來,皺眉道:“外頭這樣冷,小心染了風寒,我們回去罷。”聽宋卿鸞輕輕“嗯”了一聲,連忙摟緊她往回走。
方才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自己來時宋卿鸞似乎在雪地上劃撥著什麼,也是神挑鬼弄,突然就回了頭。
雪地鬆軟,那幾道劃痕雖然邊緣已趨模糊,但依稀能辨出是一個字形。
宋卿鸞的字跡不似尋常女子一般、是帶有閨閣之氣的簪花小楷,反而重了力道,清峻之餘,多了幾分剛勁。
然而那字行到尾筆,那一捺收尾不及,纏綿地拖將開來,到底露了小女兒情態。
是個“歡”字。
晚間又下起了雪,破絮一般,烏沉沉地灑將下來,彷彿沒有盡頭。
周懷素一路渾渾噩噩地從朝露殿出來,也未撐傘,由著風雪打在臉上,冰寒刺骨,竟也不覺地疼。
宮門口稀稀落落停著幾輛馬車,當中一輛前頭坐著的小廝正搓了手呵氣,遠遠瞧見周懷素來了,忙從車裡抽了把傘出來,一面撐了朝他小跑過去,等跑到跟前,高舉了傘替他遮了風雪,微微喘氣道:“這……這惡天氣,少爺出來身邊怎麼也沒個撐傘的人?”又嘿嘿笑道:“小的還以為您今兒個又不回府了,只照例來這等上一等,不想今日卻沒白等。”卻被周懷素推了開去,他也不要他打傘,仍是獨自走了。
那小廝一時摸不著頭腦,見周懷素一臉失魂落魄,只當是在宮中碰上了不如意的事,多半是得罪了聖上,不過周懷素如今聖眷正隆,諒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並不放在心上,仍是撐傘跟了上去。
卻見前頭周懷素突然停了下來,肩頭微微顫抖,竟是癲狂笑了起來,而後笑聲漸止,卻有若有似無的嗚咽傳來。
小廝這一驚非同小可,忙上前察看情形,見周懷素此時閉了雙目,已不復先前失態,只咬緊牙關,微微打顫,像是在竭力隱忍著甚麼,便小心問詢道:“少爺,您……您沒事罷?”不料周懷素這一睜眼,卻是一道極怨毒嫉恨的目光射將過來,直把小廝看的心頭一跳,聲音打顫道:“少……少爺……”
周懷素看他一眼,慢慢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氣道:“走罷。”
第72章 再遇故人
小廝此時方才鬆懈下來; 抹了一把額頭冷汗,連忙舉傘隨周懷素一道朝馬車走去。
此時已是酉時三刻,再有一會宮門就要關閉; 周懷素挑開車簾正要上車,不遠處一群宮婢趕在門禁之前回了宮; 守門侍衛要了令牌察看; 一旁侍衛提了燈籠過去; 周懷素餘光瞟到燈火,略覺晃眼; 忽聽當中一名宮婢道:“奴婢是隨紫嫣姐姐一道出來採辦的,因入宮不久,怪不得軍爺覺得眼生,只是天氣嚴寒; 幾位姐妹皆體弱畏冷; 還請軍爺通融。”恍惚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於是轉頭望去,只見方才說話那宮婢低垂著腦袋; 看不清容貌,卻好似生了感應,忽然抬頭朝這邊望來; 兩人四目相對,俱是一驚。
周懷素驚懼過後,慢慢冷靜下來,吩咐一旁小廝道:“去把那名姑娘請到馬車上。”自己坐進了馬車。小廝雖是不解; 但也照做了。
不一會那“宮婢”上了車,看了周懷素一眼,在他對面落座:“也是巧遇,居然在宮門口見著周相——周相這個時辰回府?”嘲諷道:“聖上好狠的心哪,這麼冷的天,也不留周相在宮中過夜麼?”
周懷素也不以為意,淡淡道:“在宮中留的久了,總是要回府看看的。”望著她似笑非笑:“搖蕙姑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略一挑眉,狀似無意道:“搖蕙姑娘既在此處,那你家王爺?”藏在袖中的手卻不由攥緊。
正說話間,外間起了動靜,小廝回過身來,隔著車簾與周懷素道:“少爺,是宮裡的全公公,他特意過來找你呢。”
周懷素只道是自己不辭而別,宋卿鸞命小全子過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