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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銘堯彎了彎唇角:“他不會。”
“你怎麼那麼篤定?”蘭陵甚是不解; “我看沈銘闌這人挺陰的,保不準就會趁著這次機會將你和越王一起拉下馬,到時候皇位自然便是他的。”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不是嗎?”
蘭陵幫他洗頭的動作頓了頓,實在想不出原因來:“我很不解。”
沈銘堯抬眸看她,眸中深沉複雜,似隔了一層她看不透的東西:“因為他知道,他借這個機會扳不倒我。即便他不出手,父皇也定會想法救我出來。既然這樣,倒不如他從中撈點兒好處。”
“為什麼?”蘭陵追問。
“我被關押入獄,你也被幽禁,若父皇真想置我於死地,早就將明玉接近皇宮了,而不是還讓她隨意出入殷王府。稍微瞭解我這個父皇的,都看得出來,父皇這步棋實則是對你的試探。讓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的明玉在你身邊,不就意味著你也可以自由出入了嗎?”
“試探我?”蘭陵越發不解了,她不過一介女流,又有什麼好試探的?
沈銘堯道:“上次因為我拒絕娶白子彥的妹妹白若櫻一事,父皇一直對你心存芥蒂,如今這般,或許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幫到我吧。”
蘭陵不由冷笑:“為了試探我,不惜把自己的親身兒子關進那種地方嗎?”
沈銘堯神色黯了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帝王之心,誰又能猜得透?”
蘭陵也不由感嘆,帝王之家的情誼,還真是不值什麼錢的。瞬元帝的冷酷和無情,也當真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在他心裡,想必沒有什麼是比皇權帝位來的更重要吧。
沐浴過後,蘭陵又坐在院子裡的太陽下面擦頭髮,一邊隨意說著話。
一切妥當,膳房裡的飯菜也已經做好。
今日難得好天氣,而沈銘堯在牢裡也許久不曾見過陽光,便提議在這院子裡用膳。
在璟瑞居前面的小院兒裡擺好膳食,二人坐下後沈銘堯方才想起問:“明玉呢?”他回來這麼久,可是連明玉的面兒還沒見著呢。
蘭陵嘆息一聲:“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許是沒什麼胃口用膳,晚點兒讓膳房專門再給她做吧。”
“發生什麼事了嗎?”
“今日在御書房裡,皇上給林靖宇和定遠侯家的嫡女竇姻賜婚了。這丫頭,原以為跟鄭少衡玩得好好的,該是放下了,誰知道出了御書房就成了這個模樣。看來,她對林靖宇用情很深啊。”
沈銘堯沉默了片刻方道:“總要經過這一段的,如今林靖宇要娶別人,讓她早早死心了也好。總好過一直抱著幻想,還惦記著。”
他說著夾了菜放在蘭陵碗裡:“先吃飯吧,才幾日沒見,你都明顯瘦了一圈兒。這些日子,哭了你了。”
蘭陵溫婉淡笑:“能救你出來,怎麼樣我都不會覺得辛苦。”
沈銘堯突然握了蘭陵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證:“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蘭陵點頭,回握他的手,眸中淚光點點,卻又滿臉溫柔的笑意。
二人正說著話,外面鄭管家過來稟報:“王爺,張大人,杜大人,韓大人以及其他不少官員都拿著禮物來看望您來了。”
沈銘堯聞此勾了勾唇角,眸中閃過一絲冷冽:“這些人還真是動作迅速,我這才剛出來就上趕著來送禮。”
蘭陵道:“你出了獄,而攝政王一家被關押,再無生還之機,他們自是要好生巴結,為自己今後的飛黃騰達鋪路。這些人裡,恐怕有不少都是攝政王的人吧。”
沈銘堯頭也未抬,只淡淡吩咐:“就說本王歇著了,讓他們回去。”
蘭陵微驚:“你這樣莫不是要得罪了他們,萬一他們一怒之下去投靠了晉王怎麼辦?”
沈銘堯冷笑:“萬家剛剛垮臺他們就上趕著來投靠本王,這種牆頭草即便被本王收在門下又有多少用處?晉王只怕也不會稀罕。何況,他們這麼一大群人一起過來,若是傳入父皇耳中,縱使我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也必遭他疑心。如此,可就得不償失了。”
蘭陵這才瞭然地點頭。的確,現如今瞬元帝偏愛沈銘堯除了因為他是汐貴妃的兒子以外,應當還因為他不曾在朝中拉幫結派。
瞬元帝親自為他培植勢力是一回事,沈銘堯自己揹著瞬元帝拉幫結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帝王心,海底針。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
用罷了午膳,沈銘堯去屋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