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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甚至他的名字可以讓京城的小兒止啼。
他冷厲的眼睛照進明珠的眼中,就這般四目相對,可明珠心裡,卻沒有半分恐懼。
這隻捏住她下頜的手,冰冰冷冷的,不帶活人氣兒,在這除夕夜的子夜,在這下弦月皎潔的光下,明珠倏而一笑,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對嚴鶴臣展顏一笑:“奴才確實怨您。人人都樂意攀高枝,奴才也願意,奴才也想親眼瞧一瞧什麼是明珠照地三千乘,什麼是千斛明珠未覺多。”
明珠平日裡是溫吞的樣子,想是沒有稜角的玉石,和她的名字正相配,可現下這般語氣鋒利,竟也不讓人覺得討厭,那雙眼睛明亮而清澈,裡面藏不住半點汙垢和隱瞞。
就這般坦坦蕩蕩地擺在面前。
嚴鶴臣得到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似的,又像是許久以來懸在心上的答案再次被印證了一般。嚴鶴臣只覺得頭痛欲裂,他本就擅長飲酒,浸淫在掖庭裡,早已經沒什麼是他不擅長的了。
可他今日卻覺得自個兒看不透這個小丫頭的心了,她娉婷地站在月色裡,通身的氣派。嚴鶴臣鬆開了桎梏她的手,似乎牽動了嘴角笑了笑:“別怪我壞你好事,你若真想入宮,我也能幫你,只是現在不是時候。皇上身邊兒新寵了鄭貴人,還是那新鮮勁兒,等再過倆仨月也就差不離了。”
明珠沉默著,沒應聲。
二人正站在長街和永巷的交叉口,前頭是個硃紅的門,上頭有篆書的匾額,上頭正用燙金的字兒寫了:螽斯門。黃琉璃瓦歇山頂,配上綠色琉璃,開門兩扇。這門螽斯門以北是後宮,與百子門遙遙相對,以東是前朝,通向寶坤殿,以西是永巷,去往司禮監和六部的地方。
嚴鶴臣站定了身子,瞧著明珠,暖聲和氣道:“不必再往前走了。人有野心是好事兒,只是也要自個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