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坑翡翠一絲飄絮都沒有,哪個不是斥資不菲,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走進來,感覺氣勢上就先矮了半截。
“夫人來了。”明珠笑著起身,給她見了個禮,“看茶吧。這茶是今年的君山銀針,家裡向來是喝雀舌的,不如嚐嚐我這君山銀針,看看能不能喝的慣。”
明珠說話的時候眉眼舒朗,說不出的儀態萬方,早在她小時候,盧氏只覺得她是個少言寡語的丫頭,後來入了宮就更不放在心上了,今日一見,恍然發覺她如今光芒四射,身上的風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了。
這些變化,明珠自己也沒有注意,只是被人愛重呵護的人,大概身上都帶著獨有的光華和沉穩,明珠端著茶盞,盧氏才道:“有翡前腳入了宮,後腳你也大婚了,你們姐妹倆都是十分出挑的人,日後宮內宮外,也該互相照應著。”
盧氏來的時候,明珠就猜到了她今日所言,只是有翡入宮,根本就是越過了父親的意思,是她們母女二人只顧貪圖富貴,一下子把張季堯推到了眾矢之的,張季堯對這事向來耿耿於懷,明珠也不願意在這時候觸了父親的黴頭。
“姐妹同心,自然是應當的。”明珠說得輕描淡寫,“日後有什麼要我幫襯的,我自然無二話。”
有了明珠這話,盧氏像是吃了個定心丸,她猶豫著說:“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知道,你妹妹如今雖然只是個貴人,可若是以後生了皇子,那位份也就不用說了。只是皇上對後宮興味不高,姑爺如今在御前,若是有機會提點一二也好。”
這話要多荒唐有多荒唐,明珠聽得只覺得心頭無名火起,按理說出了門子的姑娘,就不再算得上是孃家人了,日後全都仰賴夫家的榮寵,可明珠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若能搭把手,自然不會推諉,可架不住家裡頭有荒唐的繼母,竟然讓自家姑爺上趕著往皇上面前,給自己的妻妹討榮寵,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明珠的面孔冷下來,她和嚴鶴臣待在一起的時日久了,表情的細微之處也被他影響著,她這冷淡挑眉的模樣,無端也讓盧氏也覺得膽顫了一下,明珠把茶盞撂在茶几上,碗碟碰撞發出叮噹的聲音:“您這是在同我開玩笑呢吧。”
明珠是圓融的性子,可不是面捏的,她睜著一雙杏目,淡淡道:“榮寵得靠有翡自己,我這做姐姐的沒臉往皇上的後宮去伸手,鶴臣也就更沒這個必要了,您和我是一家人,有句話我還要多勸您一句,主子爺和主子娘娘都耳聰目明,您今兒在我說得話,保不齊明兒就傳到主子爺耳朵裡了,您是父親的繼夫人,出門在外一言一行都是父親的顏面,更該謹言慎行。”
這話一口氣說完,明珠推著桌子站起來:“府裡頭還有旁的事等我過目,夫人自便吧。”說著就走了出去,爾雅跟在她身邊,後頭烏拉拉地跟著一大幫人,最後花廳只剩下兩個小廝看著。
出了花廳的門,明珠才輕輕喘了口氣,她把爾雅叫到近前來低聲問:“我方才是不是太刻薄了些?”
剛剛盧氏那一席話聽得爾雅也十分惱怒:“夫人做得對。”爾雅原本一口一個主子、郡主的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改了口,聽見這聲夫人,她又忍不住想起嚴鶴臣來,她原本也不是這般急性子,只是看見旁人在背後算計著嚴鶴臣,心裡頭就不爽得緊了,這可怎麼得了,剛做了嚴夫人就開始護起短來了。
她心裡頭正想著,垂著眼,一雙雲錦緞頭靴就出現在視野裡,她驀地一愣,抬起頭,一眼就瞧見了正穿著官服的嚴鶴臣。嚴鶴臣四平八穩地站在這,身上的蟒袍在日頭底下,崢嶸輝煌,鱗鬣都顯示出一種煊赫的氣象,明珠下意識想給他行禮,卻被他一把撈住了。
“方才還牙尖嘴利的,這時候怎麼這般乖順呢?”嚴鶴臣這是在調侃,明珠方才疾言厲色的模樣是他這麼多年頭回見到,明珠是出了名兒的好性兒,有時候寧可自己吞聲委屈,也不會給別人甩臉子,可沒料到今日會為著他和自個兒的繼母撕開臉面。
明珠沒料到被他聽見了,有幾分忸怩和不安,她捏著嚴鶴臣的袖子角低聲說:“你既然都聽到了,那你說,我到底做的對不對呢。”
有一就有二,明珠狠下心來說這麼一席話,只怕日後盧氏再抹開臉找她,也要在心裡頭掂量掂量分量,明珠這性格越發讓他覺得喜歡了,平日裡海納百川一般的寬容溫和,如今也學會了拿捏分寸,早先他擔心明珠的性子太軟,日後在京中命婦中間兒過得不稱意,如今看來,明珠對現下自己的新身份適應得更快一些。
“自然是對的。”嚴鶴臣摸了摸明珠的頭,把寧福叫來,“問問盧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