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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黃門拿來了幾張畫像對他說:“主子爺,當年的畫像已經被焚燬了許多,這些都是先帝爺自己的丹青妙筆,一直封存著,故而沒有被焚燬。”
先帝爺當年對蘭貴人的喜歡非比一般,一張張看去,只覺得先帝的歡喜與寵愛躍然紙上,只怕愛之深便恨之切,可到底也不捨得把她就此誅殺,只讓她去冷宮裡了此殘生。他只記得那時候,蘭貴人說自己冤枉,可是證據確鑿,無人相信,她不願意蒙羞,到底還是自盡了。
蘭貴人是剛烈的性子,寧折不彎,他漫不經心地翻過這幾頁紙,淡淡問:“當年蘭貴人的事兒,可有什麼說法麼,那侍衛到最後如何處置了?”
黃門道:“侍衛自然是撲殺了,只是這侍衛據說原本是德妃娘娘宮裡頭的,上個月才轉到蘭貴人宮裡,好端端就出了這麼檔子事。”
宇文夔做了十多年的皇帝,自然有著超乎尋常的手段和政治嗅覺,他看著畫卷上目光溫順的蘭貴人,心裡輕聲嘆說,只怕這事很多人都想岔了吧,事無絕對,可他心裡頭明白,父皇當初只怕是被羞惱衝昏了腦子。
他又翻過一頁紙,微微一愣,這一張的畫像上頭有兩個人,出了蘭貴妃,站在一邊兒的那個穿著華麗的少年,便是他的五皇弟了,當初小時候,他仗著自己年長,對這個弟弟也不算十分好,可偏偏那時候,他也笑得和氣溫柔,可自打蘭貴人出事之後,一切就變了,他幾乎再沒見過他,只隱約記得他越發的冷戾了。
宇文夔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少年身上,那時的五皇弟不過七八歲的模樣,還沒有長開,可只一眼,他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熟悉感,他盯著這張畫像看了很久,一個名字沉甸甸地墜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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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日比一日近了,嚴鶴臣的訊息再也沒有傳來,明珠坐在桌邊,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她生怕自己閒下來腦子裡就轉過許多不好的念頭,就連腹中的孩子都無法安撫她的內心,這日入夜,寧福偷偷走進來,他輕聲說:“夫人,奴才有大人的訊息了。”
明珠的內心猛地揪緊了:“你快說。”
“徵西侯奸詐小人,買通細作,在嚴大人出巡時暗中刺殺。”寧福不敢看明珠的臉色,繼續說,“這是河間府傳來的訊息,不是嚴大人給我的,真假也未可知,只是事出有變,大人原本和我說過,若是三五日都沒有往回遞訊息,就讓我找機會把夫人送出宮去。”
寧福抬起頭,低聲說:“夫人,中秋那日,闔宮飲宴,我們就在這一日密謀出宮,送您去河間府。”
第74章
八月十五。
一年一度的中秋; 皇上設宴於清涼水榭,明珠到的時候,槿嬪、鄭容和其他幾位妃嬪都在; 獨不見皇后; 只聽得有品階低的宮妃輕聲道:“主子娘娘好烈性,自大皇子夭亡之後,誰的面子都不賣,這樣的日子都不出來主持後宮了。”
皇后這性子確實是這樣,當年京中的貴女,如今一步一步母儀天下,只怕沒吃過什麼苦頭,只是過硬而易折; 皇上的神情之中就能瞧見諸多不爽來。本就是家宴,眾人坐在一塊兒; 本該飲酒的,但明珠推脫身子不爽; 換了茶水。她坐在末尾,也並不張揚。
眾人的目光看向她似乎有幾分憐憫,可明珠全然不顧,她只知道今日只需她藉機離席; 寧福就能送她去嚴鶴臣身邊。
宴會進行一半; 原本安排的歌舞都取消了; 鄭容笑得花枝亂顫,以茶代酒敬了皇帝好幾杯; 皇上也難得心情好起來,賞賜了眾妃不少珍奇。突然,一個小黃門一溜煙地跑過來,附在皇帝耳邊輕聲說了什麼,皇上的臉色登時就變得鐵青,他猛地把桌上的茶盞摜到地上,聲音已經怒極:“皇后真是好大的膽子!”
猛地站起來,抬步就往外走,獨留下眾妃面面廝覷,容妃站起來主持大局,讓局面沒那麼尷尬,約麼過了一刻鐘,就傳來了皇上的旨意,皇后姚氏,目無尊長,有違女訓,降為貴人貶去冷宮。
這無異於是平地驚雷,把水榭裡的眾妃都嚇了一跳,就連明珠也覺得震驚,有人問小黃門說二皇子怎麼辦,小黃門搖搖頭:“您就別難為我們了,您說連主子娘娘都被貶了,皇上日後也不會太待見這孩子,您說是不是?”
可憐見的,明珠默默把自己杯中的茶水喝完,有小宮女上前給她添水,明珠擺了擺手:“我出去更衣。”
走出清涼水榭,寧福不露痕跡地出現在她身邊:“一切都安排好了,一會兒從午門的角門出去,今日佈防,換班的是嚴大人的人。”明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