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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少一人也不覺得少,這兩年皇上扶持新貴,大都從翰林院開始,若是在這裡頭站住了腳,那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可若是被貶謫,這翻身之日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了。”
這話說完,明珠又立刻換了語氣:“可您也放心,事在人為。”麗太妃不得不承認,明珠把當年嚴鶴臣恩威並施的那一套學得遊刃有餘,她笑得四平八穩,可手裡卻握著旁人的罩門,捏得死死的,麗太妃把茶杯端起來:“這名字聽得耳熟,我剛入宮的時候聽皇上叫過一次,這名字是先帝爺的五皇子,宇文潛。”
她喝了一口水:“原本前幾日你也聽見了,這孩子沒壽元,不到十二歲就沒了。早先開蒙的時候,其實是個聰敏的孩子,文韜武略皆屬上乘,後來他母親犯了錯,他被牽連了,被幽禁在了冷宮裡。”
麗太妃把水杯放下:“我知道的也不過這麼多,至於他母親犯的錯,那時候闔宮上下都鬧得沸沸揚揚,你有心去打聽,也是能問出來的,說是……和侍衛私通。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若不是先帝爺當真是寵愛過她,就該賜她白綾了。不過,郡主你要是想打聽再多的事,就該找太后問問,闔宮什麼事能逃過她老人家的法眼,只怕這件事,她才是知道得最多的人。”
明珠渾渾噩噩的從麗太妃宮裡走了出來,腦子裡亂成一團,她先寫了一封信,讓爾雅給張季堯送去,把麗太妃的侄子保下來,而後走到自己的別館裡頭歪在床上,面朝上的躺著。
天色昏昏然暗下來,她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起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這事就點到為止吧,不能再問下去了,刨根問底只怕要把這盛世王朝腐敗的底子翻個底朝天了,什麼晦暗的、黴變的、蛀空的裡子,都被翻到檯面上來了。
可這事是關乎嚴鶴臣的,他在宮裡翻滾這麼久,不為謀朝也不為權勢,甚至甘願放棄自個兒的身份,只怕心裡也是對過往耿耿於懷的吧,嚴鶴臣凡是不喜歡和她商量,向來喜歡自己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他這性子只怕是和過去的這些往事有關,明珠但凡想起來一點,心裡就一揪一揪的疼起來。
她想到了什麼似的,翻身坐起來:“嚴大人現在人在哪呢?”
採蘋正在屋裡給芍藥花澆水,聽聞此言,忖度一二:“這時辰還早,約麼是在少府監看奏疏呢。離大婚還剩十天,這幾天也格外忙些,要把事情都處理好,大人才能安心休沐。”
也不知道怎麼了,明珠就像現在見一見他,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思念,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只覺得時間漫長得可怕。明珠看著樹影落在窗紙上,一晃一晃的,她定了定神說:“去太醫院要些川貝母來,暑熱正盛,我做些川貝雪梨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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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大婚不過還剩下十餘日,嚴鶴臣忙得分|身乏術,寧福又從御前拿來一打奏疏,嚴鶴臣忙裡偷閒地問了一句:“明珠如今在做什麼呢?”
寧福笑得幾分狡黠:“奴才瞧著爾雅去了一趟太醫院。”果不其然地見嚴鶴臣擰起了眉心,他忙繼續說:“說是夫人去太醫院要了些川貝母,要做川貝雪梨湯呢。”
嚴鶴臣這才放下心來,又把目光放回在摺子上:“她能給自己找點事也好。”心裡卻想著,好像這麼多年來,還從沒嘗過她的手藝呢,打算今天晚上騰點時間過去蹭一碗湯喝。
第66章
湯熬好的時候天已經黯淡下來。太后的身子有太醫院調理著; 也不吃旁的藥膳,明珠也沒有往太后那裡去送,叫上爾雅說往少府監去一趟。
夜風徐徐地吹過她的衣襬; 爾雅拎著食盒跟在明珠旁邊。
奏疏如海也如山; 幾乎要把人吞沒在其中,從來都沒有能叫人喘口氣的時候,嚴鶴臣忙了一個下午,只覺得我口乾舌燥,而後又見了幾位臣工,說了一下噶爾丹部歲貢的事。
少府監裡還留了兩個小黃門,把看完的奏疏傳達給中書省,嚴鶴臣瞧了一眼已經空了的杯子; 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就隱約聽見女子的聲音。清淡的; 柔和的嗓音,像是羽毛一樣落在他心上。
還沒來得及細想; 就聽見一陣淺淺的足音傳來,明珠手裡握著食盒走了進來,其餘幾個小黃門忙行禮叫了莘樂郡主,明珠點頭應了; 那幾個人也頗為識趣; 皆退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了明珠和嚴鶴臣兩個人; 嚴鶴臣把手裡的狼毫架在筆架上,站起身把她手裡的食盒接過:“你怎麼來了?”
這是前朝議政的地方; 女子是不該平白無故的往這跑的,一瞬間他以為明珠出了什麼事呢,明珠眉眼穠麗,彎唇而笑:“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