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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的模樣十分的溫馴:“我小時候母親就病故了,太后抬舉我,認我做了幹閨女,我除了承歡膝下,侍奉左右當真是無以為報了,要是太后覺得我伺候的不好,我才不往太后眼前晃給您添亂呢。”
就這樣一個好孩子,太后心裡很是喜歡,她原本就想著,不願意嫁給她兒子,就認作幹閨女也好,如今看著,當初自己確實也沒看錯人。她的目光落在了明珠耳垂上的翡翠珠子上,看了好一會兒,隱約想起來這墜子怕是當初蘭貴人的,可她沒有說破,只拍了拍明珠的手:“你昨日去皇子館,情形怎麼樣?”
這話題很是沉重,明珠抿著唇說:“如今裡頭都封了,我只在外頭燃了點紙錢,皇后主子傷心得緊,旁的也就沒什麼了,除了鄭貴人,宮裡頭的小主們應該都到齊了。”
大皇子亡故,能有這麼大的排場已是很難得了,太后停了一會說:“鄭貴人啊,她的母家位份不高,不然憑她的本事,只怕不僅僅是今日的位份。”
“如今只盼著鄭貴人能把孩子生下來,平平安安地最好。”
太后笑了笑,倚著引枕四平八穩地說:“哀家倒想再抱一抱自己的孫女,鄭貴人若是能生個公主,就再好不過了。”太后早就不過問後宮的事了,整日除了養養鴿子,就是聽老太監說書,沒料到今日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明珠無端覺得膽顫了一下,太后對鄭容的忌憚,幾乎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哪怕宮裡又沒了一個孩子,她依然不願意讓鄭容生下一個男孩兒,有時候女人看女人的直覺才是最準的,太后看了看明珠,又想了想鄭容,若是每個女郎都像明珠似的就好了,這女郎眼中乾乾淨淨的,沒有半分慾望的雜質,而鄭容呢?她的慾望只怕全部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
正說著話的檔口,卻聽見外頭奴才通傳,說是嚴大人到了。明珠聽聞此言也微微一驚,嚴鶴臣到了少府監之後,和後宮的牽扯已經越來越少了,更遑論往太后的眼前走了,正想著,他已經大步走了進來,霧沉沉的一雙眼,一進門就落在了明珠身上。
“藩國進貢了一盒雪蓮,皇上讓臣給老佛爺送來。”嚴鶴臣讓人把手上的托盤放下,太后瞧著他又看了看明珠,難得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莘樂,替哀家送一送嚴大人。”
這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哪裡用得著送呢,太后的意思可以說是十分明朗了。左不過離大婚還剩下大半個月的功夫,哪裡用得著整日往一起湊呢?明珠的臉微微泛紅,她從太后的腳踏上站直了身子,給嚴鶴臣遞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一同走到了萬福宮門口,這個時候約麼嚴鶴臣是從御前過來的,身上穿著曳撒,身上還帶著青松般的挺拔與蔚然。
明珠送他一直走到門口,頓了腳步,也不抬眼看他:“大人慢走。”
嚴鶴臣對自己夫人這個態度有幾分不滿,他抬起手,把明珠的柔荑握在手裡,略一挑眉:“這就要送我走了麼?”說完這話,又換了一個語氣,似乎帶了幾分不滿,“不想我麼?”
第65章
哪有不想的理; 宮掖深深,聽著雨打芭蕉,風吹梧桐的聲音; 嚴鶴臣的眉眼就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閃過了。嚴鶴臣拉著她的手; 就這般站在她面前,風聲蕭疏,吹過明珠腰間的絡子。
“哪能不想呢,”明珠垂著眼笑起來,臉頰上綻出一個小小的窩。也不知怎的,只見她笑起來,嚴鶴臣便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總攬朝綱這麼多年; 還沒見這麼能像明珠一般撩動他的心思。
“六月初六是好日子,已經讓欽天監掐算過了; 就把吉日定在這一天,過兩天你的喜服也該送過來了。你試一試; 瞧瞧合不合身。”平日裡都是偷偷摸摸的相見,今日太后額外開恩,也能讓他們兩個人四平八穩地說幾句話。
明珠自然一一點頭說好,嚴鶴臣了卻了一樁心事;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後想到了什麼似的; 又正色起來:“你父親領了御前的差事,如今不曉得多少雙眼睛盯著後宮的你; 我不擔心你言辭有什麼不恰當的,唯一要囑咐你凡是謹慎,別被人套進去。”
嚴鶴臣這般凡是體貼她的言語,讓人覺得心裡頭熨帖。
“我在這能有什麼事兒呢,左不過是陪太后說說話,而後再學學規矩讀讀書罷了,倒是您,在御前行走,只怕要上心的事兒更多些。”明珠說完這話,微微紅了紅臉,“不過還剩一個來月了,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嚴鶴臣瞧著自己心愛的小女郎,紅著臉說還有一個來月,只覺得從內而外地泛著甘甜,原來她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