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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在胡馬關,定時在城裡兜兩圈就行了,何必不顧自己身體就來湊熱鬧的。
這話聽進耳朵裡,太孫就覺得十分不舒服,道:“你還帶著一身的傷,不也坐在這裡?我還沒說你,你倒說起我來了。”
蕭安是擔心胡馬關局勢,太孫自己也擔心不是。
蕭安見太孫竟然還嘴,想再說點話也沒多大精神,只半眯著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跟著魏氏與程謹安道:“把準備好的水全帶上城頭去,對方用火藥,我們就潑水。”
這兩日夜間裡的天氣越來越冷,屋簷上結冰的現象十分明顯,水潑在地上,結冰也不過時辰問題。
魏氏道:“你料定對方會帶著幾萬人來奪關?”
蕭安點頭,臉色依舊蒼白,唇色發青,“眾怒已起,就是圖海王的二子再有心,別的部落也未必會聽他的指派了。”
蕭安之前帶著一萬兵馬去夜襲,幹了一件特無恥的事情,挑著跟著圖海族的許多部落家的王子一家殺了一個,不然一軍主帥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
這些部落雖然跟圖海族結盟,然而也並不代表以圖海族為尊,各家的兒子兄弟死了,焉有不報仇的道理。
這日子還有一兩日就保準得下雪,蕭安沒打算下著雪了還讓三關裡的將士們繼續打仗,想要就在這幾日裡將戰事終結。
要換了六關,蕭安也沒此顧慮,實在是三關將士之前十來年打仗時候少,精兵不足,苦戰了一個月,雖將領們一個個都精神振奮,然而士兵之間卻已經出現厭戰的情緒,這雖不過寥寥數人之語,但要傳起來也不會慢,對他們而言已經出現了不利的情況。
蕭安又繼續道:“把我抬上城頭去。”
她還有一口氣能站起來,就得立在城頭,讓胡馬關裡的將士們放心大膽的殺敵。
太孫在旁邊聽得皺眉,“你有傷在身,我去也一樣。”
蕭安道:“你風寒未愈,又身份貴重,焉能冒險。”
太孫心中恨自己不能上場殺敵才讓蕭安如此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拼,聲音比蕭安的拔高了許多,“我乃天子血脈,你守的是我家的城門,我有不上之理?莫不是我一個男人還不如你一個小姑娘?”
本來也不如嘛,蕭安想還嘴,結果實在是沒心情吵,就道:“你是天孫,太子嫡長。”
太孫拿血統來說事兒,蕭安就拿血統的責任來壓人了。
太子嫡長,哪是能隨便蹦達的,上場殺敵乃是將士們的職能,太孫需要做的是學會如何管理這個國家,大家各司其職才是本份。
不過太孫可不在乎這個,直接越過了蕭安,跟魏氏和程謹安道:“不說小安有傷在身,就是我乃天子血脈,在胡馬關裡不比小安能振奮軍心?大敵當前,兩位心中也該有所取捨,是勝重要還是那點子微不可計的危險令人擔憂?”
太孫是得了風寒,然而此時站在這裡,就是已經無礙了。城頭的確是危險,然而太孫有重重護衛保護,除非城破,否則能危險到哪去?
這是太孫的底氣,然而魏氏卻道:“那公子可知,只要一個不小心,小安頭上的侯爵、這一個多月的廝殺就全數為空?”
太孫的身份的確是貴重,也因是太貴重了,所以才半點差錯都出不得,一不小心就是禍及一大片人了。
所以蕭安才寧願自己可能會死,也不想讓太孫在戰時站在城頭上去振奮軍心。
見太孫無語,魏氏再道:“許公子不知道,一個姑娘,要在這世間立足有多難。蕭安為何不要命的殺敵,也不過是為了能在這世道里自在的活著罷了。建城艱難毀城易,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話說到這種地步,太孫也該知難而退。
只是太孫並不想如魏氏的意,只盯著她道:“我以往覺得魏娘子是這世間最關愛小安的人了,只如今才知道我錯了。”
就有這樣的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死。
魏氏被人指責不愛孩子,並沒有生氣,臉上反而還露出了一絲強逼而出的笑來,語氣咄咄道:“公子可知家國天下?在這裡,有的是永定侯蕭安,沒有魏敏蘭的女兒蕭安!”
她當然心疼自己的女兒,然而自己的女兒跟三關的安危相比算得了什麼?若是她的私心大過這天下安平,她不配站在此處,蕭安也不配戰在此處了。
“公子,這是你家的天下,也是萬民的天下!也請公子替這萬民想一想!”魏氏道。
“我的確是替這大慶萬民著想,此時才會出現在此地。魏娘子的女兒魏娘子你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