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放眼褚國之內,又有誰敢動堂堂親王?就算是蠢蠢欲動的未國,他們的手真能伸到這麼長?
司徒鄞的反應也奇怪,此等大事,他為什麼不許張揚,反而暗地裡去找人?他又為什麼如此著急把胥筠派到百里之外的藎矓,難道那裡有云靖的線索?
最為怪異的便數復塵。他這張紙條是什麼意思?果如張路所言,復塵在去藎矓之前已將錦囊交給他,說明他早就知道有一天會離京,可那時,雲靖分明還未失蹤……
種種疑問像一個失了頭的線團,越想理越是理不清,趁著察探訊息的人沒回,我去太后那兒走了一趟。
淑熙宮一切正常,查明阮氏的飲食是明貴人動的手腳,太后沒再責怪我,還寬慰我說,身在這個位置上,受些委屈是難免的——總之看上去心情不錯。
提及雲靖時,太后笑言:“儀兒如今長大了,也可幫著他皇兄分擔事務了。”竟是一點實情都不知曉的樣子。
我心下大異,坐了一時,匆匆退出來。
……
天色漸漸暗下,散出去的人還沒有一點訊息。延至夜分時,打探的人終於回來,帶回的訊息是,孃親和鍾星果然已不在府內。
據府中管家說,十日前孃親收拾了行李,帶著星星去探親。當時管家疑惑,從不曾聽聞夫人在外地有何親眷,多嘴問了一句,孃親亦語焉不詳。
十天之前……胥筠向我索求信物也在那個時候。
我下意識地撫上空落的手腕,後悔不及。
真真情字誤人,當時若能問個明白,也不至於這般想破腦袋打啞迷了。
“小姐,既然夫人與二小姐是被胥大人接走的,不論內因為何,總是安全的。”迢兒安慰我。
“我當然信得過復塵,只是……”
只是完全想不通他此番行事的目的所在。復塵這人,守禮義知進退,若非情況緊急,定不會行此悖逆之事。
越想不通,就越是急,“迢兒你說,他為什麼這樣做?”
“誰?胥大人嗎?”迢兒打個驚愣,還因這一連串的事魂遊天外。“……我、我不知道。”
我怔怔地呆了半刻。“是啊,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罷了,你去歇著吧,記得管住你的嘴,千萬別露了風聲。”
迢兒這時候也不頂嘴了,應了一聲,問道:“小姐不吃些東西嗎,秋水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不吃了。”我疲憊地搖頭,一團鬱氣哽在胸口,哪裡還吃得下飯。
迢兒見狀便為我寬衣解發,又將燭火挑暗,而後退了出去。
這件事要不要去問問司徒鄞?我躊躕起來,畢竟關係重大,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將兒女情長略放放……
無意間偏頭,鐫著九轉鴛鴦鎖的木匣仍在床角。白日被胥筠的事一岔,解開了鎖還未及看上一看。
我已沒有閒心探究,不過隨手扳開匣子,一股淡淡的黴味散出來,其中並非畫軸,卻是一本捲起的書。
我皺眉展開書卷,黃色縑帛上映出四個工整的楷字。
三十六策。
奇怪,吳氏為何要在盒子裡放上一本兵書?裡面的書頁乾淨,無一字箋註,大概放進去時還是嶄新的。
腦袋又痛了起來。罷了,眼前之事這樣棘手,哪還有心思去想陳年舊事。
我收起木匣預備躺下,無意掃到鎖盤上定格的數字,收回的心神驀然一動,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一瞬之間,我心血倒流,移過燭臺,驚顫地翻開兵書。
……
一夜未眠,翌晨迢兒進來服侍,看見我驚呼了一聲:“小姐臉色怎的這樣不好!”
菱鏡中,我亦看到自己的黑眼圈甚是嚇人,隨意在臉上撲些脂粉,“你去把從前在吳氏身邊服侍的人找來。”
這一聲,啞如絃斷不忍聞。
這一夜,不知如何過來的,只覺得經歷了一場傷肝斷腸的劫難。
“吳氏?”迢兒又是疑惑又是擔憂,怯怯地看著我,“小姐你別嚇我,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我們、我們今天不是去見皇上嗎?”
我靜靜看著她,“先去找人。”
迢兒被我鎮住,不敢再問,領命去了。
足足過了多半日,迢兒回來,神情已與去時大不相同。
“吳氏死後,近身侍候的人都被遣去了辛者庫。我一一去打聽,不想這些人沒到兩日染病的染病、投井的投井,竟死了個七七八八。”
迢兒一口氣說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