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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
她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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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拾在宿醉過後發了熱,從未生過一點小病的身子竟然就這樣病倒了。顧真倒是假惺惺地給他派去了幾位御醫看治,也無非是開了些調理的藥方,囑咐要安心靜養,切忌勞累,並且暫戒房事。
得了這幾句醫囑,顧拾立刻委屈得什麼似的,每日裡便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柔順地看著阿寄,好像是阿寄把他害病的一般。阿寄本就心軟,顧拾又最是擅長打蛇隨棍上的,愈加地頤指氣使起來,玉堂殿裡的廚子小廝都被他使喚得團團轉。
到了第五日上,顧拾的病已好了個大全,卻仍舊做出一副懨懨的樣子,要阿寄端茶送水。阿寄覺得有些不對勁,將藥方翻來覆去地看,想他應該痊可了呀?可顧拾拉著她一耍賴,她又沒轍了。
“阿寄,”他眨著一雙風流顧盼的桃花眼,“我熱。”
炎炎夏日裡,房櫳中透不進一絲風,阿寄捲起衣袖,打來一盆水給他擦拭身體。毛巾沾溼了又擰乾,一手輕輕揭開他的裡衣,另一手便將毛巾覆上他精瘦的胸膛。
女人的手隔著一層柔軟而毛茸茸的巾帕,他的心臟都能感覺到她五指的屈伸,像是在他的肌膚間彈撥著無形的琴絃。微熱的身體只涼快了一瞬,立刻又更加地熱了起來,眸色變深,十六歲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他過去被軟禁時不解男女之事,而後粗通人道,才曉得為什麼古往今來聖賢大哲大都逃不脫這一關——
或許不是不能,卻是不願。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輩子就和她在床上廝混,沒有家國的恨,也沒有王朝的仇,只有**和愛,那最溫柔的**,和那最殘酷的愛。
他的衣衫已被她解下了大半,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她又將毛巾沾了遍水,便去解他的衣帶——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中含著警告的意味盯著她。
她卻笑了一笑,手底一用力,便將裡衣的衣帶抽開了。
他立刻往床裡一退,雙腿蜷了起來,好像在遮掩什麼。只是她在他動作的前一瞬就已經看見了,水一樣的雙眸微微地睜大,旋而笑得更深了。
“有什麼好笑的?”他色厲內荏地回瞪她。她尋常很少笑,可她每回一笑起來,真要將他的魂都勾去了。
阿寄笑著搖搖頭,放下了巾帕上前,雙手撐在床上,傾身吻了一下他鬢邊的舊傷疤。他猝然一震,下意識伸手去抱她卻抓了個空,伊人已亭亭地站在床邊,體貼地指了指他,又擺了擺手,示意他身體不便,不宜做些奇怪的事情。
“什麼意思?”他其實看懂了,但他要裝傻。
阿寄一笑,便抱著水盆轉身要走,顧拾連忙叫住她:“哎——阿寄!我、我不鬧了,你回來!”
他好不容易壓抑住那股邪火,而她的纖纖玉手又撫上了自己的身軀,他不得不將每一寸肌膚都繃緊了,不讓她察覺出分毫異樣——任是他再如何膽大妄為,也料不到自己有一日會被自己的女人整治成這般模樣。
低頭看她,女人的嘴角仍噙著淡淡的笑意,她今日似乎心情不錯。
“其實我……”他吞嚥了一下,“其實我已好了,不信你試試。”
她抬起眼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寡淡的少女阮寄已變成了一個清麗溫柔的女人,舉手投足間優雅端莊,只這樣一抬眼,也攜了不自知的風情。
顧拾心中忽然湧出些委屈,“我這不是做給皇帝看的麼!你怎麼也不曉得體貼我一下,還可勁兒捉弄我……”
她忍不住又笑了。捉過他一隻手,她想了想,從袖中拿出來一根草莖,小心地放進他的手中,又將他的手掌合攏。
他睜大了眼睛,感覺到草莖在他手心裡輕微地撓著癢癢,“這是……”他將信將疑地住了口。記憶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了,他卻沒能辨認清楚。
阿寄只是溫柔地看著他,再不給他一點提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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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後,檀景同又入宮來探病。
顧拾拖著“病體”在內室裡見他,屏退旁人之後,檀景同低聲問道:“當真是那晚上醉厲害了,把自己害病了?”
顧拾頗不耐煩地道:“我是捨命陪君子。”
檀景同卻促狹地笑了,“我看你臉色不佳,恐怕是縱慾過度。”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卻讓顧拾當真的臉色不佳了。他哪裡是縱慾過度,這幾日來他連**都洩不出去!
“姐夫不愧是鮮卑狼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