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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柳瑜弦還真不容人小覷,把兒子的親事前程同時算計進去; 雙喜臨門,想得美!
“侯爺,你看柳氏為了兒子的前程這般積極,你是不是也讓皇上通融通融。。。。。。”夏姜芙為顧泊遠奉茶; 笑得略有些諂媚。
顧泊遠握著筷子,目不斜視的夾起片青菜葉,輕描淡寫道,“你當是做買賣呢,有錢就買得到?”
不說皇上不答應,文武百官眼睛雪亮著呢,誰是真才實學,誰是濫竽充數,心裡門清,要他走後門,他丟不起這個臉,擱下筷子,垂眸看向沉默的夏姜芙,她低著頭,如扇的睫毛鋪開,微微上翹,嘴角噙著抹淺淺笑意,多年夫妻,他哪兒不瞭解她?一看就知她是在想歪主意,出聲警告道,“別想走什麼旁門左道,越澤他們能中貢士已是祖墳冒煙了,要說中狀元,街頭小販都不依。”
“殿試考的是真才實學,他佔了別人的位置就要害得人名落孫山,十年寒窗苦,對我們來說一句話,對他們來說毀的卻是一輩子,你不得亂來。”顧泊遠怕她不當回事,臉色微冷。
“我隨口說說罷了。”看顧泊遠真動怒了,夏姜芙不敢和他爭執,小聲嘀咕道,“你兩年不在府裡,越澤他們背書做功課你看不見,越澤才高八斗著呢。”
知子莫若母,顧越澤平日不顯山露水,可肚裡墨水多得能撐船,狀元於他來說,小菜一碟,除非越澤自己不想要。
對幾個兒子,夏姜芙向來信心十足。
顧泊遠還想說點什麼,見她脹鼓鼓的不太高興,心思一轉,放緩語氣道,“咱的兒子,用不著像其他人那般力爭上游,只要不犯砍頭的大罪,一輩子榮華富貴是跑不了的。”
夏姜芙聽著這話心裡舒坦不少,她所求的無非就是這個,狀不狀元,她並非看得那般重,更不會像柳瑜弦那樣把兒子的親事搭進去。
吃過飯,顧泊遠有事去了鴻鵠書院,夏姜芙無事可做,讓秋翠把摘來的花插入花瓶,她修剪一番,留作觀賞用,剛拿起剪刀,顧越流來了,正給她打下手。
不一會兒,顧越澤他們結隊而來,中了貢士,顧越澤顧越白顧越武臉上倒沒顯得多激動,中規中矩給她行禮,“娘,寧玉石的文章氣勢磅礴,雄才偉略盡顯筆下,論才華,我不及他。”
顧越白知道夏姜芙在南園的豪言壯語,想從寧玉石手裡搶狀元,機會渺茫。
他左手邊的顧越武點頭,好就是好,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寧玉石的文章被禮部尚書翻出來,在狀元樓誦讀,他拿過手瀏覽了遍,行雲流水,字字珠玉,治國安民之道論述得張弛有力,狀元非他莫屬。
不愧是寧國公教出來的!
顧越流坐在夏姜芙身側,託著花瓶裡的花枝方便夏姜芙修剪,側身望著顧越白,他見不得顧越白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的自卑,粗著聲道,“咬文嚼字你不如他就和他比文章的流暢度,娘說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好好琢磨琢磨,另闢蹊徑,甭管什麼才華,入了皇上的眼才算狀元。”
老氣橫秋,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夏姜芙專心致志修剪花枝,這些花是裴夫子培育出來的,今早把植株盆栽還回去的時候,裴府管家將綻放的花摘下全送了她,花趨於枯萎,做花露成效不顯,她尋思著修剪整齊擱書房去。
顧泊遠公務繁忙,成天板著臉,神色鬱郁,早喪之兆,書房擺些花,讓他心情舒緩些,多活幾年,剪完顧越流託著的花枝,她抬頭看向顧越白,徐徐道,“龍生龍鳳生鳳,我和侯爺都不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的人,你啊,能進殿試就是給娘增光了,這些天該吃吃該喝喝,別多想,殿試結束,娘帶你們去別莊泡溫泉。”
顧越白想想也是,心頭略有釋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況且夏姜芙和顧泊遠文采平平,他們若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倒顯得不是親生的了。
當然,在顧越白來看,當年顧越皎能中狀元,全是皇上給顧泊遠和夏姜芙面子的緣故,和文采無關。
只是,他略有遲疑,“但娘出門不是會被人笑話?”
子不嫌母醜,夏姜芙風評不好,哪怕是誥命夫人,但並不受人尊重,書院裡七歲的孩童都能對她品頭論足,夫人小姐們甚至當面嘲笑挖諷她,即使夏姜芙心頭不在乎,他為人子卻不能不在乎。
夏姜芙不斤斤計較,外人卻將她的包容看成心虛沒底氣,說話愈發肆無忌憚。
母憑子貴,他們兄弟中了狀元,外人就不敢說夏姜芙空有美色,目中無人,縱子無度了。
“她們笑話娘,娘還笑話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