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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進榻,他見她睡得規規矩矩的,又安安靜靜乖巧的很,才長臂一攬將她摟了過來,側過頭與她說:“你先前曾是趙煜之妻,朕日後不會再追究,只是朕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你唯一的男人……你是朕的妻子,朕會護你周全,給你一世榮華。”
蕭魚靠在他的懷裡,男人的身體炙熱結實,隔著寢衣布料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朝著身側一看,便是突出的喉結和暴露無遺的脖頸。倘若這個時候,她手裡有一柄匕首……
她正想著,便又聽男人的聲音稍稍溫和了一些:“今日的膳食吃不慣,你為何不與朕說?”
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蕭魚驚訝的看著他。
薛戰見她眼睛亮亮,詫異又疑惑的樣子,有些孩子氣,不覺彎唇笑了笑,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說:“從明日起,便按著你昔日在宮中的用度來,那大魏皇室能給你的,朕都會給你,只多不少。”
第20章 無賴【二更】
蕭魚見他眼底含著笑意, 眉眼看上去很溫和的樣子……他笑起來,好像就沒有這麼嚇人了。因他面板略黑, 眉毛略濃, 看著還有些憨憨的。
和平日威嚴的帝王儀態太不一樣了。
她看了一會兒,感受著男人炙熱的唇,才猶豫著張嘴說道:“這樣……會不會不大好?”他不是崇尚節儉嗎?怎麼又讓她……這樣豈不是太揮霍了?便說, “臣妾覺得,不用了。”
“朕說用就用。”薛戰撫了撫她的臉,果斷說道。男人的吃穿用度怎樣都行, 可斷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妻子。她若是過得不如昔日的好, 那還嫁他做什麼?
蕭魚見他態度果決,又知道男人大抵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違揹他的好意,就沒有在拒絕,遂笑笑說:“那臣妾……多謝皇上。”
這回是他自己主動說的, 可不是她要求的。
薛戰笑容漸濃, 忽的猛然轉過身壓著她親, 吻如雨下, 呼吸漸漸急促。蕭魚早就見識過了他的身量, 下意識緊張,卻發現他並沒有將身體的重量壓下來, 而是用手臂撐著……那手臂強壯結實,靜靜置於她的身側。
而後是他音色低低的問道:“還疼嗎?”
啊?蕭魚看他,四目相對,望著他的眼睛, 便曉得他問的是什麼。只是她到底臉皮薄,如何好開口,便也沒有說話。只是這男人卻是沒羞沒臊,粗礪的手慢慢往下挪,與她說:“朕在問你,還疼不疼了?若是你不說,那朕便自己看了……”
“……嗯?”他笑著望她,很是無賴。
哪有人這樣的。蕭魚趕緊攔住他,雙手牢牢握住他的手,也顧不得羞恥,胡亂的點了頭。
怎麼可能不疼?他的力氣這麼大,身形也大,自是哪裡都大的……只是她一點頭,便聽到他笑出了聲,因與她貼在一起,便能感受他胸前的震盪。好像聽說了一樁很好笑的事情似的。
太奇怪了,她疼了,他就這麼高興嗎?
見他已經從她身上下來,只單手將她摟到了懷裡。鳳藻宮原本設有地龍,只是新帝體壯,大冬天的都不怕冷,這地龍昨夜都沒有燒。女子總要懼寒些,不過這男人的身體熱,倒是替她驅散了寒意。
蕭魚低頭望去,便見他的另一隻手臂就這樣搭在喜被外面,絲毫不怕冷……
不過,這麼粗的手臂,但凡她要與他對抗,這手臂怕是能很快的扭斷了她的脖子。
想到這裡,蕭魚的脖子便往裡縮了縮。覺得便是她手裡有把匕首,也絕對不敢對他做什麼的。
……
這一晚薛戰未碰她,蕭魚睡得很踏實,而次日醒時,那薛戰亦如昨日般早早起來了。元嬤嬤服侍她沐浴,低聲與她說:“皇上一早起來便去御花園練拳了,老奴聽說,皇上日日皆是如此,寅時便起來練拳。”
不得不說,這薛戰的確是個自律的男人。
蕭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等薛戰練完拳回來,便看到蕭魚坐在梳妝檯前梳妝。他走了過去,看著那妝奩前的物件,一樣兒一樣兒的,精緻小巧,隨手拿了幾件兒,卻都不大認得。只心下好奇,便拿著問蕭魚。蕭魚哪裡曉得他這般好奇?
女兒家的東西,他有什麼好問的?不過礙於他的身份,只好一樣一樣解釋給他聽,反正他聽了也不懂。解釋到最後,便有些不耐煩了。
而側頭一看,見他一頭霧水似懂非懂的模樣,蕭魚瞧著,心裡才有些許好笑。
薛戰拿了一盒瓷制景泰藍牡丹紋香粉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