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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喜從去年開始,私底下替二少爺辦過許多事情,所以比任何人都知道他雖面上本分,但心腸硬冷如冰茬,而且城府之深,謀算之狠毒,在這兩府的男丁中,也是無出其二。
他想私下娶趙如玉,便能在一個多月前就把信藏到自己父親的書房裡。在那趙氏入府之前,先拿她的畫兒給老夫人看,溫言說動老夫人點頭。至於父親張登那裡,他為了能叫他記起趙氏的祖父趙大目,在張登的貼身侍婢如錦身上也是下了許多功夫。
所以趙如玉能進門,能叫老夫人與國公爺都點頭,絕對不是偶然,也不是一兩日之功。否則,一個鄉村出身的再蘸,怎能順利進門,做這府中的二少奶奶。
二少爺一臉慍怒在窗前站著,張喜也不敢走,默了許久,正準備要告辭,便聽張君說道:“一會兒打發柳生去趟西京……”說到一半他又擺手:“算還,還是明天我自己去。”
在半路遇上如玉,這事兒便有說不通的地方。還有那天夜裡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所穿的衣服,也是他們永國府的兄弟們才有。張君閉上眼睛,手負到了身後:那個人,他大約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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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進了屋子,左望右望見張君不在,在窗前呆坐了片刻,站起來準備解了換成昨日那套芙蓉色的平常衣服,便聽張君道:“為何要換,再穿得片刻。“
如玉回頭見張君在門上站著,解釋道:“這是大嫂的衣服,我須得洗了還她才好,還是脫了的好。“
“是她的,不過她卻沒有穿過。既你穿了,想必她也不會再要,洗了仍收在箱子裡,改天我跟她說一聲也就完了。”張君淡淡說道。
如玉停了解衣帶的手,回頭問道:“這當是婚服,定是婚禮上穿的,你怎知她沒有穿過?”
張君望著窗外,微勾了勾唇:“吉服當有兩套,拜堂那一套她是穿過的。這一套是次日面禮敬茶才能穿的。那日早晨大哥就要出征,大嫂親自送他到城門外,所以沒有穿著這衣服敬茶。”
如玉也知那串天珠值價,仰起脖子小心翼翼解著,張君已自身後攬了過來。他親自替她褪下手上的鐲子,一根根抽了那長長短短的釵簪丟掉,褪那紅衣在肩膀上,隨即便將如玉抱扔到了床上。如玉敞著懷,又叫他勾掉了小衣,此時身上唯有那件正紅的吉服。
紅衣襯著白膚,一頭濃黑的發如絲綢般鋪陳於正紅的錦被之上,對比強烈到讓張君覺得目眩。
……呀哈,雞腿別處找。
如玉連舌頭都轉不過來,終是張君貼唇渡她些氣息,她才能緩過氣來。
“我可是將這床給弄髒了?”乾淨整潔的紅帳,鴛鴦戲水的錦被,正紅色的茵褥,上罩正紅色的棉單,這皆是周昭的丫頭們中午進來新換的。
張君側支著手肘,將如玉圈在懷中,細細替她理著汗溼沾在頰上的長髮:“髒了明日叫許媽抱出去洗了即可。你都在這院裡呆了一整天了,母親連個丫頭都未派來,顯然她心裡的氣還盛著了。她那個人,若是恨上了誰,很難扭轉心腸。”
提起區氏,如玉就要撇嘴,忍不住抱怨道:“雖說頭一回嫁人是叫我哥哥將我給賣了,可安實老孃是再好沒有一個人,便是安實一家,都果真是待我如珍似玉的。我跟著你千里跋涉到京城,跪也就跪了,橫豎對著長輩這總是禮節,可你母親那臉色,那勢頭,只怕天長日久還有些計較,我心裡都打著鼓兒,也不知自己這二少奶奶能做得多久。”
男人是自己選的,也是自己同意了才睡到一張床上。她如今是由心裡愛這男人,可婦人嫁人,嫁的是一個大家庭,而不單單只是一個男人。天長日久,她的日子終究大多數都是與內院一群婦人們一起搭幫著過,就如在陳家村時,和馮氏魏氏她們一起搭幫一樣,男人反而不重要,如旅客一般,晚間進來睡一夜,早晨起來就要走。關係婚後生活暢心與否,一個好婆婆比一個好男人更重要。
想到這一點,如玉一肚子的煩心與委屈,又是張誠又是區氏,正準備講西京的事情講出來。張君貼身躺在她身後,硬實的臂膀箍著如玉纖細一段白臂,在她後背上一下下輕啜著:“若你緩過來了,咱們趁勢再來一回,然後再起床吃飯,好不好?”
如玉叫他這句嚇的一驚,連方才心裡的氣都忘了,霍的掀了被子便坐了起來:“你昨夜跪了一夜,今天又出外一整天,竟不餓不累麼?快穿衣服。”
床沿有地幾,她踏腳到那地几上才要站起來,那知自己兩條腿竟軟的似兩根麵條一軟,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溜到了地上。張君自己先披上那件磚青色的直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