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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敞當初從陳家村走的時候,因為沈歸的交待,以二妮冒充契丹公主,偷走了如玉臨摹的《喀剌木倫法典》。想要以這兩樣東西,以討好趙蕩。
如玉心思賊,當初臨摹法典的時候,非但很多地方寫的亂七八糟,便是那契丹國璽,也是她照著樣兒拿蘿蔔刻成,戳在上面的。至於王八那句話,當然是用來罵安敞的。
安敞是花剌人,也沒學過契丹大字,自然就叫如玉給明目張膽的騙了。
趙蕩踱到書店門上,對著那黑乎乎的門板閉上眼睛,自語道:“像,真是太像了!”
他與她的母親,同為一族姐妹,她是他的表妹。契丹亡國時所有的皇族全部被金人擄走,為奴為婢,唯有元妃同羅氏所生的小公主,帶著法典與大璽下落不明。那是他爭奪帝位唯有的希望,他身負一半的異族血脈,就算生為長子也無法繼承大統。
想要奪回他應得的王位,就必須獨劈蹊徑,所以他找了她整整十八年。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從金釵到及笄,轉眼十八年,她非但長大了,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他面前,兩千里路上,拿法典當玩笑,給他扣了頂王八的帽子。
趙蕩再睜開眼晴,深陷於高額下的雙眸中滿是怒火:“就憑你,也敢肖想同羅氏的姑娘,想將她私藏為禁臠,據為已有?
沈歸了?沈歸是否也曾……”
在看到如玉的那一刻,趙蕩忽而就明白了,沈歸與安敞將真正的契丹公主私藏,據已而玩弄,給他一個假的。也是,同羅氏的女子,人人見之,都會據為已有。
安敞兩隻毛乎乎的大手狠拍著胸口,恨不能明辯:“王爺,就算我和沈歸都知道她是同羅氏如今唯一流傳下來的女子,也從未起過肖想。便是沈歸,也沒有碰過她。我們都不是那等人,就算知道她是名器……”下意識的,安敞暗吞一口口水。
兩頭餓到頭暈眼花的狼,守著一隻軟綿綿白嫩嫩新鮮可口的小兔子,整整六年,他們連嗅都不曾嗅過一息。
名器二字才從安敞嘴裡蹦出來,趙蕩一腳已經踏到了他嘴上:“永遠,都不能以這樣的口吻侮辱同羅氏的女兒們!”
趙蕩生母也是花剌同羅氏的女子。他猶還記得十八歲那年,比他小整整八歲的三弟趙鈺興沖沖跑來,湊在他耳畔說道:“大哥,你知道什麼是名器嗎?”
趙蕩業已成年,又不是沒睡過女人,當然知道什麼是名器。他笑著翻了頁書,撫著趙鈺的頭道:“傻小子,才多大就開始想女人了?”
趙鈺嘖嘖而嘆:“大哥,我聽二哥說,你母族同羅氏的女子,天生就是名器。聽聞她們天生如水做成,在床上滋味妙不可言,也就難怪父親對你母妃這麼多年念念不忘。我還聽說,她是叫父皇貪歡太過搞死的!”
那一回,趙鈺差點就叫趙蕩打死。
同羅氏的女子天生名器,如今,天上地下,就只剩這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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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國公府,如玉聽聞婆婆區氏還未回來,大鬆一口氣,至少不必去伺候晚飯了。
既婆婆不要人伺候,公公又非傳喚不得見,幾房媳婦都是在自家院子裡用飯。
張君仍還不回來,晚飯便是如玉一人枯坐著吃。晚飯後四少奶奶蔡香晚來了,帶著冰湃過的提子與西瓜等物,一進門便笑個不住,她招呼自已的丫頭把西瓜等物擺到簷廊下,與如玉兩個對坐了,取銀籤戳上一牙西瓜遞給如玉,笑問道:“二嫂今日過的如何?”
這蔡香晚的父親,是東宮詹事府詹事,她自幼與太子妃交好,又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女兒,還沒經歷過婆媳妯娌間的鬥爭,教養與涵養極佳,做籠裝人的事兒還不太會做,所以自己也尷尬無比。
如玉接過西瓜,抿唇無聲吃了,亦是一笑:“我入府第二日就暈倒一回,只怕大家要笑我輕狂。”
蔡香晚眼底飄過一抹不安:“怎會。姜大家的風範,咱們京中婦人們有幾個能學到的?”
她話頭一轉,問如玉:“聽聞你們秦州有鉅富可敵國,皆是行腳走商販富起來的,可是如此?”
如玉想起金滿堂便是一笑,應道:“有,果真如此。”
聊來聊去,蔡香晚只問些秦州風物,連一點要打探她隱私,並她曾經再嫁的意思都沒有。便是有話題扯到如玉身上,也是輕輕避開。這樣聊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要掌燈了,蔡香晚揮退自家丫頭並許媽媽,另插一牙梨,親自奉給如玉,悄聲道:“昨兒婆婆讓你受了大委屈了,要我說,她就是一個人過了這些年,那姓鄧的一個姨娘又整日住在慎德堂,她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