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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春二姐看起來挺輕浮的一個人,卻對曹老頭那般重情義。”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不知惡人心底有無善念。”藺伯欽不喜春二姐,因此連提到她名字,都是擰著眉頭。
楚姮倒不關心春二姐,她最關心自己。
於是她忙問:“霍大人什麼時候押解蔡高義和春二姐回京呢?”
藺伯欽想了想,答道:“許是這會兒就在回京的路上了。”霍鞅行事雷厲風行,對於蔡高義戕害同僚一案,更是抱著速戰速決的態度。
楚姮心頭一喜,忍不住從躺椅上躍起,脫口便道:“好極!”
這醫館瀰漫藥味兒,她早就受不了了!
藺伯欽疑怪的看著她,問:“什麼‘好極’?”
“就是……”楚姮抿了抿唇,瞬間想到一個藉口,“早些回京,就可以早些把蔡高義定罪,此人耀武揚威的樣子,我看著著實厭惡。”
藺伯欽也厭惡,但他不會像楚姮似得直接表態。
霍鞅已走,楚姮也沒必要窩在這裡。
她對藺伯欽說自己好多了,想要回府休息,藺伯欽便叫上濯碧溪暮,讓她們扶著楚姮上馬車。
其實醫館距離藺府並不遠,大可不必坐車,但藺伯欽想著楚姮此前頭痛欲裂的樣子,心有餘悸,生怕她哪兒不舒服……又撲他懷裡了。
馬車緩緩行駛過街道,日暮向晚,冬日的風吹著地面的枯黃落葉,平添幾分蕭索。
藺伯欽看了眼楚姮,她沒有披披風,身形看起來略顯單薄。
遲疑了一下,到底是問:“你冷不冷?”
楚姮也不想裝下去了,於是搖搖頭:“喝了藥好多了,現在一點兒都不冷。”
藺伯欽見她臉色紅撲撲的,彷彿夏日裡剛摘的蜜桃,便也信了。
馬車不一會兒就停在了藺府門前。
溪暮和濯碧最先下車,藺伯欽緊隨其後。
楚姮撩開車簾,正要躬身走出車廂,就聽藺伯欽的聲音驀地響起:“霍大人怎在此處?”又聽霍鞅低沉的聲音說道:“我想起一件要緊事,要向藺大人交代。”
要緊事?
什麼要緊事這麼著急?還跑人家府邸門前來了?
楚姮現在可謂騎虎難下,她手已經將馬車車簾撩開了一半,下去,肯定會被霍鞅認出;不下去,反而更引人懷疑。思索了一瞬,楚姮打算悄悄放下簾子,躲在馬車裡當烏龜。
她如意算盤打的響,卻忘了兩個傻乎乎的丫鬟還杵在那兒。
特別是溪暮,她突兀的問道:“夫人,已經到府上了,你怎還不下來?是身子不適嗎?”
她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
楚姮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隔著一張馬車簾,她幾乎都能想象到外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裡,即便沒有與那些視線接觸,可楚姮卻寒芒在背,如坐針氈。
“李四娘?”
藺伯欽慣有的清冽聲色,讓楚姮打了個激靈。
此前用過的招數,看來還得再用一次。
思及此,楚姮自己都捂著臉,無奈的笑了起來。
她平復了下神色,又揉了揉嗓子,身子軟軟的匍匐在馬車坐墊上,扶額顰眉,有氣無力的喚:“夫君,我……我頭好痛!”
女子嬌媚的聲音從馬車裡清晰的傳出,藺伯欽用餘光掃了眼霍鞅等人,臉色有些發燙。
他劍眉一擰,抬手撩開車簾,問:“怎麼了?又不舒服?”
楚姮泫然的點了點頭:“我回去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但……”她朝他伸出手,“我現在頭痛,要……要你抱。”
“……”
藺伯欽的目光落在她的皓腕上,才發現她戴著一圈翠綠的手鐲,將面板襯得瑩白如玉,骨骼分明。
猶豫了或許一刻,或許一瞬,藺伯欽便拉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摟入懷中。
女子一如既往的嬌小溫軟,髮間沒有刺鼻的頭油味道,而是帶著天然皂葉的清香。幾縷髮絲摩挲著他的脖頸,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路深鑽入心。
藺伯欽神色一片鎮定,心裡卻已經鬧翻了天。不停的對自己說,兩人摟摟抱抱也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什麼可窘迫的,再者,這些都是情況所迫……他是不喜李四孃的,他們約法三章,不是真夫妻,他們只是在……在什麼呢?藺伯欽自己也尋不出由頭。
“藺伯欽,我想快些回去休息。”楚姮將她埋在他胸膛,悶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