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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出京了。
這刀疤男說的話不能自然全信,於幀將門推開,對外面的人小聲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就見曹總管推開門道:“啟稟殿下,王妃的確不在皎月堂,不僅如此,就連皎月堂的女使和陸嬤嬤也都沒了蹤影。”
曹總管話音一落,就聽刀疤男接話道:“如此可見,草民所言,乃句句屬實。”
霎時,郢王起身對著於幀道:“封城門,用快馬追。”說完,他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低聲道:“本王會親自派人將你送你出大燕,但你此生都不得再踏進燕國一步。”說到底,這些人只要不在燕國作亂,他們去哪,他都並不會放在心上。
刀疤男聞言,咧了咧嘴角道:“殿下大可放心,如今燕國已有明君為政,早已無草民容身之處,草民去了他國,自然不會再回來!”
於幀把這刀疤男被壓下去後,就帶著官兵圍著京城搜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日傍晚,也沒有找到安茹兒那人。
“殿下恕罪,屬下趕過去的時候,王妃已經沒了蹤影,只瞧見了正欲逃離的陸嬤嬤和這個女使。”於幀道。
一忽兒,就見陸嬤嬤和佩兒被親衛直接摁在了地上。
半響,郢王冷聲開口道:“說,安氏去哪了。”不得不說,這句意味深長的安氏,讓陸嬤嬤心都涼透了。
雖說殿下與王妃和離書已經遞給宗室審查了,但流程未走完之前,安茹兒畢竟還在皇家玉碟上頭,按理說,此時她應還是郢王妃……
可殿下……卻已經改了稱呼。
見她們閉口不言,郢王側頭對著曹總管冷聲道:“行笞刑。”
曹總管得令,立即命人將長杌子端了過來,下一瞬,佩兒就被兩個婆子架到了杌子上。
將佩兒的手腳捆好後,曹總管好心勸誘道:“佩兒姑娘,你只要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最多就是被重新發賣罷了,可這板子的罪你若是受了,那能不能走出這個院子就未可知了。”畢竟這頓板子和平時的杖責是截然不同的。
杖責好歹有個數,不論是杖十還是杖三十,也算有個盼頭,可眼下這頓板子,只要你不說,那便是得打到斷氣為止的。
佩兒到底伺候了安茹兒太多年,出賣主子的事,她做不出來。於是她咬了咬牙,搖頭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她剛說完,還未等陸嬤嬤反應過來,就見第一個板子已經下去了。
“啪”的一聲,連帶的一聲嘶吼。
民間有句話——這高明大戶裡丫鬟呀,恨不得比一般人家的大姑娘都要金貴!這話著實沒錯,才一板子下去,佩兒就已經疼地哭爹喊娘了。
曹總管的目的又不是將人打死,於是又問了一句,知還是不知。
可佩兒還是搖頭不說。
這佩兒是個嘴硬的,尚且能挺得住,可在一旁看著的陸嬤嬤卻是挺不住了。
陸嬤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雙老腿,不禁想著,這一板子要是打在她身上,那她下半輩子還能走路嗎?
曹總管就像是看出了陸嬤嬤內心的動搖一般。
在狠狠地打了佩兒几杖以後,他轉過身子對著陸嬤嬤緩聲道:“聽聞嬤嬤家,還有個重病的長子?”
陸嬤嬤家的長子,雖然生了重病,但卻是個秀才,是他們一家子實打實的希望。
陸嬤嬤一聽這話,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嬤嬤要是心疼自家的兒子,就該把知道的都吐出來!不然,我也只能這邊上給給您端張杌子過來了,到時候嬤嬤家的哥兒,就只能來王府收屍了。”
陸嬤嬤被這麼一激,嚇的哪裡還有平時的理智,她瞧了瞧趴在杌子上奄奄一息的佩兒,又瞧了瞧坐在上位一言未發的殿下,立馬就做好了選擇。
主僕之情,大不過母子之情,也大不過自己的命。
她跪著匍匐過去,慘聲道:“殿下饒命!王妃去了哪,老奴真是不知道,可別的事,老奴卻是一清二楚的。”
說罷,陸嬤嬤便把安茹兒做過的事都說了一遍。
從承安伯是如何到龍華寺的,再到唐家夫婦是如何來京的,都一一交代了,甚至,就連渝國的細作夜闖王府的細節也沒放過。
她每說一句,就見郢王的臉色就又黑了一分。
一旁的佩兒已經昏過去了,陸嬤嬤也被嚇得魂飛魄散,基本是曹總管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可問到最後,除了一切陳年舊事,確實沒問出安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