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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勒索之事,這明樓自然就成了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都不行了。
按說安茹兒一個內宅裡面的夫人本不該知曉此事,但那日她給林繡送行,回來的路上恰好遇上了在承安伯府周邊查案的於楨,她下了馬車,觀察了許久,才隱隱察覺出不對勁來。
畢竟官府要查明樓,就等同於在查她。
“既然已經聯絡上了,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叫他明日酉時一刻去京城的東風塔一趟,我要親自見他。”要知道,這個探子一旦被抓,她做過的事……再也瞞不住了。
不得不說,安茹兒向來都是個心思縝密的,她對唐嫵做的都有的事,都把手擦的乾乾淨淨,不留痕跡,所以她從不怕別人查,因為查也查不出甚。
可唯獨這個替她傳過訊息的人,她礙於對方背後的勢力不得不放了他一馬。
沒想到,今日竟是朝廷要查他們。
誘承安伯奸染王府側妃,這罪名要是落下,她怕是很快就要步上她孃的後塵了。
佩兒看著安茹兒緊張的神情,連忙點頭道:“王妃放心,奴婢這就把話傳出去。”
聞言,安茹兒扶起佩兒,然後替她撣了撣膝上的灰塵,緩聲道:“方才是我不好,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佩兒,如今我能信的,只有你和陸嬤嬤,等此事解決了,我們便到京郊御賜的那個宅子去住。那地方屬實不錯,有山有水,風景甚美,待過個兩三年,我便替你尋個好人家,給你也嫁出去!這日子雖無法比從前風光,但也不會絕虧待了你。”
聽了這話,佩兒不禁淚眼汪汪,好生感動,連連哽咽道:“只要王妃不嫌棄奴婢,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王妃!”
安茹兒笑著說好了,快去吧。
佩兒下去後,安茹兒坐在妝奩旁,她一邊摩挲著自己的臉,一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裡著實悶的發慌,曾幾何時,她自己都要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她低聲悶笑,很想哭。
這世上,有誰會放著康莊大道不走,而專門去走那泥濘的下路?
還不都是被逼得。
她求而不得的,望而不及的,都被那個曾被自己狠狠踩在腳下的人得到了。
回想她剛回府的那個時候。
她承認,在看見唐嫵臉蛋兒的那一刻,她著實驚了一下,她也承認,那賤人既稱得上風情萬種,也配得上千嬌百媚。
可就是再美,她也沒多把她放在眼裡。
無他,一個勾欄瓦舍裡出來的女子罷了,難道還真能讓滿京最高不可攀的男人,為她色令智昏嗎?
房裡頭賣弄姿色,以色侍人的小蹄子罷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賤人竟在一夜之間,從野雞變成了真鳳凰。
此時此刻,她若是還敢有除掉那賤人的心思,只怕提刀來尋她的人,是不會少了。
這可真是,天意弄人。
——
隔日正是民間辦花燈節的日子,不管是哪條街,都是熱到的很。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來往車輛川流不息,在未時六刻的時候,安茹兒攜著陸嬤嬤和佩兒,一同去了京城的東風塔。
這東風塔原是前朝留下的望樓改造而成的。
因著望樓乃是公家的建築,別的不說,高和牢固是最大的特點,在前朝,望樓並非是吃喝玩樂的地方,而是為了方便觀敵瞭哨,和為了方便觀察何處不甚走水等等的地方。
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後,佩兒拿出了身上帶著的毒粉,她深呼一口氣,顫抖地將粉末撒到了杯子裡。
可惜由於她太緊張了,不慎讓那白色的粉末落在了桌面上,陸嬤嬤趕緊用袖子拭了拭,“你穩當些,人都還沒來,慌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行!”
安茹兒的雙手來回交疊,同樣也是緊張。
安茹兒原本打算把官府查明樓的訊息透露給這個探子,然後再給他一筆錢,好讓他早些離開京城,離開燕國。
但林繡的事,倒是給了她一些啟發。
林繡之所以走到了今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源自於她本不該有的慈悲。
若是想要紙能包住火,還得是靠著那句老話——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靠的。
“都這麼久了,人怎麼還沒來?可是時辰傳錯了?”陸嬤嬤對著佩兒道。
原本定下的時間是酉時一刻,可現在眼看著都要到下四刻了。
“嬤嬤,話是我親自傳的,時辰定是沒錯的。”佩兒道。
這樣的等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