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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漂亮的下巴,表情裡帶著幾分傲然:“讓開!”
小廝微垂下眼,在她露出一抹雪色的胸口那掃了一掃,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掌事吩咐了,現在不許人進去打擾。”
桂枝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向,嗤的一聲冷笑,挺著胸上下打量了那小廝一眼:“這會兒,是誰在裡面呢?”
小廝垂著眼,不說話。
桂枝嬌哼一聲,往兩邊看了看,此時天已入夜,黃昏的角燈下,此處只有他們兩個。晚風拂過,將她身上的香送到他鼻間,是甜蜜撩人的玫瑰香,香味濃烈且張揚,昭告天下,野心勃勃。
小廝睫毛顫了顫,桂枝上前兩步,臉微微湊近,聲音低啞:“前天,在浴房外面偷看的人是你吧。”
小廝的臉色突地一變,慌忙抬眼看著桂枝:“你,你胡說什麼?”
桂枝有些輕蔑又有些驕傲地笑了笑:“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告訴乾爹。”
小廝的表情連變了幾變,下意識地要後退,但當他目光落在桂枝那鮮紅嬌豔,散發著誘人芬芳的紅唇上時,他兩腿似突然生了根,半步都挪不了。
桂枝問:“你叫什麼?”
小廝垂下眼:“石,石竹。”
桂枝紅唇微啟:“石竹,我知道,你從兩個月前就開始偷看了。”
石竹呼吸頓時重了幾分,再次抬眼,對上桂枝的眼睛,腦海裡就浮現出那一幕幕……
昏黃的燭火下,霧氣騰騰的浴房內,女人赤裸的身軀在眼前晃動,一滴又一滴的小水珠順著白膩膩顫巍巍的胸乳咕嚕地落到滑溜溜的腰肢上,急切地撫過軟嬌嬌的小腹,哧溜地鑽到芳草萋萋的兩腿間……
玫瑰濃烈的芬芳燻得石竹口乾舌燥,他喉結動了動,好一會後,才道:“你,為什麼不,不說?”
“噓……”桂枝豎起食指放在石竹唇上,低聲道,“現在,是誰在乾爹房裡呢?”
石竹額頭上滲出汗:“王,王媚娘王香使。”
“就知道是她。”桂枝嗤笑了一下,手指在石竹下巴上勾了一勾,“我不常能進入這裡,以後,乾爹這邊若有什麼事,還有都跟她們說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長香殿,是除皇宮御苑之外,天下名流貴子最愛之所。
這裡是最糜爛淫亂,最奢欲無度的天庭;又是最規矩嚴肅,最清貴高華的殿堂。
香院裡男女住處是隔開的,殿內規矩森嚴,絕不允許男女私自往來,若是因此背上淫亂的罪名,即便最後能保住性命,這輩子也翻不得身。桂枝因認了王掌事做乾爹,所以平日裡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出王掌事這裡,但若王掌事不讓她過來,她是絕不敢持寵硬闖的。
聽到這樣的話,石竹沒有應聲,也沒有避開那勾人的手指。
桂枝又笑了一笑,手落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撫摸著,聲音柔膩:“你偷看我的事,我不會告訴乾爹,就是以後,你想做什麼,我也可以不告訴他。”
溫軟含香的呼吸從鮮豔的紅唇裡噴出來,噴到他耳朵上,石竹只覺那隻耳朵連著脖子全都燒了起來,他整個人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遂有些慌張地抬起眼,看了桂枝好一會。年輕蓬勃的慾望無處發洩,送上門的誘惑無法拒絕,他喉結上下滾動,片刻後才垂下眼,微微點了點頭。
……
將那張香方重新收好後,安嵐便拿出陳露的香牌,低聲道:“還得找個地方將這個藏好。”
“怎麼帶回來了!”金雀接過去看了兩眼,不解道,“這要被發現了可不得了,你為何不直接扔在寤寐林,管他誰撿去。”
“我本也這般打算,只是一開始沒顧得上,後來沒找到機會。”安嵐搖搖頭,就將之前的事大致道了出來,但未說她小時曾被白廣寒救過。那件事就好似她長久以來小心珍藏的慾望,是隱於內心深處的隱私,不願被人察覺,不願讓人觸碰。除非有朝一日,她能踏上那條朝聖之路,否則這件事將永被埋藏。
“真長得一模一樣?”金雀聽完後,大為詫異,“還在怡心園煮茶賞花,我聽說那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若真只是個商人,哪有資格獨享怡心園,不會就是白廣寒大香師吧。”
安嵐遲疑了一會,搖頭:“雖長相一樣,但感覺完全不同,穿著也有些不一樣,而且他沒必要騙我。再說,若真是大香師,身邊必有侍香人,怎麼可能允許我近前去,還讓我替他煮茶。”
“白廣寒大香師的名我倒是聽過,但從未見過。”金雀說著嘆一聲,好奇道,“大香師真有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