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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問:“什麼?”
桓彥範又咳嗽了聲:“我當然會幫你看好天官的。”
袁恕己在旁忍不住對阿弦道:“既然這樣擔心,為什麼不向二聖求一求,只要你開口,他們一定會答應。”
阿弦不答。
桓彥範卻道:“少卿你想的太簡單了。”
袁恕己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桓彥範道:“說的對,可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國事重要還是私事重要?”
袁恕己哼了聲:“叫你們說的,像是沒了崔曄就打不了勝仗,他只是個監軍、參謀。”
桓彥範道:“話雖如此,但是身為人臣,但凡有能盡力之處,自要全力以赴。另外……”
他突然露出一種有些奇異的笑來,道:“你怎麼知道長安就比吐蕃要安全無憂呢?要知道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
袁恕己啞然失笑:“喲,你是不是什麼時候跟明大夫學了卜算之術?說話也這樣莫測高深起來了。”
桓彥範伸了個懶腰:“不說了,我要走了。”他又看向阿弦道:“小弦子,沒事兒多為我們唸叨唸叨,祈祈福之類的,另外一定要多保重自己,等我回來的時候,想看到個白白胖胖的小弦子。”
所有的話都擰在一起,成了四個字,阿弦在桓彥範肩頭一拍:“務必保重。”
桓彥範去後,袁恕己看著眾人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突然回頭看著阿弦:“當初我父親假報說急病,我離開長安之前問你我此去吉凶,那時候你的話,對我來說就像是救命良藥,寬慰無匹。現在我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
阿弦對上他的目光:“你想問我,阿叔此去,是吉是兇?”
袁恕己點頭:“這話本不該我多嘴問,但是我仍是想知道。”雖然向來把崔曄當成一個敵手般,可是心裡卻禁不住有種惺惺相惜、甚至近乎於隱隱傾慕的感覺,讓他不想崔曄有事。
阿弦喃喃道:“我也想知道。”
袁恕己問:“你不知道嗎?”
他當然不知,一旦關乎崔曄,阿弦極少能夠得知有關他的詳細事實,崔曄能夠為她闢除所有的鬼邪,但同樣似乎也將她的能力遮蔽在外。
袁恕己緊鎖眉頭,過了一會兒終於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這一戰的輸贏如何?”
阿弦仍是搖了搖頭,就在袁恕己略覺失望的時候,阿弦看著在藍天之下迎風招展的唐旗,道:“但是我有一種很好的預感,這一戰不會輸,一定不會。”
與其說是預感,不如說是信仰。
在北上的隊伍走了兩天後,阿弦做了個夢。
雖並不是有關戰事,卻隱隱跟崔曄有關。
她夢見,大明宮含元殿裡,有個人跪在地上,朝上磕頭。
長桌之後,武后淡淡問道:“你聽見的沒錯嗎?”
那人道:“是,是奴婢親耳聽見的,……另外,府內的虞娘子也是聽見了的。”
武后道:“你把當時的情形再仔細說一遍,不可漏過任何細節。”
那人道:“是,那天,女官回到府中,不理任何人,拉著天官到了書房,起先誰也不知說什麼,後來,是玄影撞門,我才聽見裡頭是女官大聲叫嚷,說的是‘你告訴我,你跟不繫舟沒有任何關係’……這種話,再後來,女官發了脾氣,一直嚷著讓天官離開,說她不想見到他……”
殿內響起武后很輕的一聲笑:“是嗎,原來果然如此,好個崔愛卿,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燈影閃爍中,武后那雖上了年紀卻仍美豔的臉上,透出了幾分冷厲之色。
………
阿弦被夢驚醒。
她坐起身來,睜大雙眼,回想方才夢中所見。
她極想要告訴自己……這一場夢多半是假的。
但另一方面,那發自骨髓的寒意,卻警告著她,這多半是真的。
忽然她又想起那天高宗傳她進宮,說起崔曄去吐蕃的事,武后在旁邊所做所說。
當時武后把決定權拋到她的手上,阿弦並未多想,還以為這是武后的“好意”。
可是現在細想……一切都變了味!
如果當時不是武后一步一步地導轉方向,只怕高宗早就自作主張地攔下了崔曄,而高宗畢竟是金口玉言,就算崔曄一心想去,也不至於做到抗旨的地步。
心怦怦亂跳,阿弦叫了幾聲,虞娘子聞聲進來,便問何事,阿弦只說口渴。
虞娘子倒了杯茶進來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