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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卑賤骯髒,二來無人精通,從隋朝開始便零散不成氣候,到了唐,也仍欠缺,各地府衙裡,若是個能幹嚴謹的官吏,或許會自主配一個驗官,其他的多數都是捕快順便擔當而已。
袁恕己也明白此點,雙眸眯起看了一眼兀自站立未動的十八子:“可是,讓一個未曾弱冠的孩子來擔當,未免有些兒戲。”
陸芳雖不曾發作,他身後幾個公差卻因不知袁恕己來歷,大為不忿,已經有人喝問道:“你說什麼?”
正在此刻,裡頭的十八子陡然轉身,燈影中臉色慘白,一言不發地往外急行。
袁恕己忽然發現十八子的臉頰上有道淤青,先前外頭夜如濃墨,竟未曾留意,此時不經意一個照面,才看得分明起來。
他挑了挑眉,又復仔細將少年從頭到尾看了一眼,見他雙手握拳垂在腰間,手背上赫然竟也有一處未曾癒合的傷。
這少年看來十分機靈,如何竟似遍體鱗傷?
才認識不多時,竟覺著這少年遍身謎霧,叫人浮想聯翩,猜測不透。
袁恕己正皺眉,忽聽陸芳道:“怎麼樣?”
十八子目光閃爍:“有……一個姓王的客人。”
陸芳眼睛一亮:“姓王的客人可是兇手?”
十八子默默道:“將這人拿住審一審就知道了。”
袁恕己冷眼旁觀,見十八子神情恍惚,陸芳卻如獲至寶,他大為意外之餘,更加不快,覺著此地的官吏實在是荒唐的可以。
此刻樓下樓上有許多人聚攏過來,袁恕己見十八子又要走開,舉手將他攔下,挑眉喝道:“什麼姓王的客人?你入內驗屍,卻連屍首都不曾碰過,就憑空冒個姓王的客人?天下姓王的多了去,大海撈針,又往哪裡去尋?”
就在這時,有人咬牙切齒道:“不,一定就是王甯安!是他殺了小麗花,再也沒有錯兒!”
作者有話要說:
書記:誰打我的臉,TM好疼!
第4章 夜行
且說袁恕己正捉著十八子厲聲喝問,忽然聽了這話,宛如被人往臉上猛摑了一掌,立刻懷憤回頭。
卻覺眼前一亮,原來竟是個豔光四射的女子,嫋嫋婷婷地站在身後廊下,美豔的臉上,杏眼裡含著慍怒。
原來開口的正是樓內頭牌連翹姑娘,她一現身,原本圍在袁恕己十八子跟前的許多人便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陸芳在旁留神觀看,見袁恕己盛氣凌人的做派,心底早暗暗認定他就是來桐縣代刺史職的那位軍爺了,只是此刻人多,不便說破,於是只默然看他如何行事罷了。
不料連翹現身,陸芳臉色一變,試圖攔住連翹:“不可信口胡說。”
連翹冷笑道:“我有沒有胡說,問問便知,今兒那王大爺還往樓裡來過,我可聽了些風言風語,說是小麗花跟他吵起來了。那人去後不多時,就發現小麗花死了,你們都怕擔干係不敢認,我是不怕的。”
袁恕己聽出蹊蹺:“你說的王甯安是什麼人,又有什麼干係了?”
陸芳道:“那是位很有名望的……”
“什麼玩意兒,不過是個下作老淫棍罷了!”連翹不等說完,立刻嗤之以鼻。
陸芳略有些尷尬,連翹又道:“至於別的,何必我再空口白話?如今阿弦既然說姓王的有嫌疑,那就立刻拿來審問就是了,橫豎他的底細,陸捕頭也是最清楚的。”
她的口吻之中嘲諷意思十分明顯,陸芳板著臉說道:“這裡誰不知道,王先生是有些頭臉的飽學之士,這樣汙衊他,誰會信?”
周圍眾人也都聽見了,頓時交頭接耳之聲四起,袁恕己留心聽去,有說“萬不可能”的,也有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袁恕己略提高了聲音,道:“斷案不是看有沒有人信,而是證據。”
被連翹一攪,讓袁恕己幾乎忘了先前要做的事,一念至此,忙收斂心神,他目光沉沉地重看向十八子,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如何知道跟姓王的有關?你明明連屍首都……”
語聲戛然而止,原來是十八子抬起頭來。
十八子的臉本就不大,官帽深扣額前,又戴著眼罩,竟是遮了大半。他生得又矮小,袁恕己居高臨下,越發霧裡看花,神色模糊。
只有臉頰上那道傷痕卻更加清晰,像是撞在哪裡,留下細微的淤血印子。
也不知是因為眼罩對比的緣故還是天生,那留在外面的左眼又圓又大,極為靈動有神。
袁恕己正要細看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