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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沐浴,用了比往前的時間要久。
新房內一片和諧,從安王府離開的李郡守一行也回到了家中。許茂跟在李郡守身後,腦海裡都是宋釗那帶厲的鳳眼,李郡守在這時突然一句:“我總感覺在哪兒見過安王這個姓楊的女婿……”
許茂聞言心臟猛跳,冷汗又冒了出來,他猶豫著,眼見就要與眾人分道各自回院子,再也忍不住焦急朝李郡守道:“岳父大人,小婿有話要與您單獨說。”
第19章 新奇
暗夜深更,夏蟲輕鳴,走在街巷的更夫敲了三下梆子。
出神的李郡守被猛得驚了一驚。
他眼前燭火跳動,燒卷的燈芯就爆了一下。
——楊君毅?
竟是同一個人嗎。
李郡守心神不寧,低頭再去看案上的信,目光凝在那行‘尋蹤及探安王女婿’的字樣上。
這是入夜後收到從渭州發來的密信。薛衝上回和他說楊家郎君到了慶州,可他查過並沒有發現蹤影,已給過他回信。哪知道今日他又來了一封,還讓著查安王的女婿,他接到安王請貼的時候也沒細看,不想薛衝要找的那個楊君毅就是安王女婿。
那人不但是安王女婿,還是護國公家的大公子宋釗!
李郡守回過神來,頭疼不已。
他是覺得那個安王女婿面熟,若不是女婿回府後告知,他怕還記不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釗明明已得賜婚,為何還要化名為楊君毅與文頤郡主成親,見薛衝的時候也不表明身份。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打算先探安王底細?
對了,聽說他是被文頤郡主從軍營帶回來的。
李郡守思緒百轉千回,提了筆準備回信,告知薛衝慶州的這一切。可才燻了墨,他又頓住。
女婿剛才嚇得面無血色,說被認出來了,怕宋釗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或者,他應該先探清楚宋釗的原由,再回信較好。宋釗已認出女婿,他對薛衝隱瞞了身份也必有因,自己貿然就對薛衝揭了這事反倒不美。
如今他女婿家已得皇帝看重,許家提攜他回到都城去也是指日可待。以其直接告知薛衝,不如趁此機會給宋釗先賣個好,告訴他薛衝在打聽他化楊姓後的行蹤,正好也能一探他的用意。
而他都這樣賣好了,宋釗對他女婿應該就不生什麼心思了。
李郡守再三深思,將筆擱了,攏了攏袖袍站起身回屋歇下。
此時的宋釗亦還沒有入睡。
他慣來淺眠,如今身邊多了個人,總是有些影響。何況趙暮染也睡得極不踏實,似乎也不習慣突然身邊增多一人。
她總是睡著就滾到他懷裡,猛然打個激靈坐起身,迷迷瞪瞪看他一眼,再去尋了牆貼著繼續睡,然後又重複一遍先前的動作。
這樣鬧個兩回,他就徹底沒了睡意,何況小小的帳幔內一呼吸就都是她的氣息,讓他心頭滾燙一片。
宋釗閉著眼,勉力不去回想將她壓在身下的一幕幕。
床榻輕響,貼著牆睡的趙暮染又翻身,再度滾進他懷裡。胸前軟軟一片貼到他手臂,修長的腿也踢了被子,直接搭在他腿上。
宋釗身體微僵,睡夢中異常警惕的趙暮染察覺不似平常,又猛地睜開眼。就在她要翻坐起身的時候,宋釗沒忍住箍了她的腰,貼著她耳邊道:“染染,別動了,是我。”
郎君聲音低啞,沙沙的,趙暮染迷迷糊糊間覺得很是安心。她就真不動了,往他身上蹭了蹭,臉貼上他胸膛,手和腳都纏到了他身上。
宋釗聽著她悉嗦的動靜,發現她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不知怎麼突然想笑。
她睡覺的姿勢也是豪邁得不行。
只是這樣一來,他估計更要睡不著了。
宋釗就輕嘆氣。誰人說香軟在懷是美事,明明煎熬得很,卻又很滿足她的糾纏。
他低頭吻了吻她眉心,將囂張跋扈的某處移開一些,就那麼擁著她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間竟也淺淺入眠。
新房內,帳中新人相擁而眠,一對龍鳳紅燭直燃至晨光熹微時。
趙暮染的作息時間很規律,當第一縷晨光從窗柩投進時她就醒過來了。她發現自己在一個溫熱的懷裡時怔了怔,旋即回想起昨日她成親了,杏眸就彎起,唇邊染著高興的笑。
她一動,宋釗其實也醒過來了,只是他不怎麼願意睜眼。懷裡的人兒不停往他身上貼,比先前相擁更緊密,而因她的動作,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