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之意更甚,宋釗卻已進了大牢。
刑部大牢長年封閉,空氣不流通,只要一踏進去,就是股帶著腐爛氣味的黴味。
在宋釗沒有回來前,邱志就扮作他吩咐開始提審犯人,宋釗此時來到,正好看到衙役在對著兩位官員逼供。
用了鞭刑和烙刑,本就不好聞的氣味中又多了濃濃的血腥氣,還有焦糊的刺鼻味道。
宋釗來到邢架前,視線淡淡掃過已經奄奄一息的犯人,衙役即刻上前稟報:“大人,這兩人嘴十分的硬,根本撬不開,再打下去,怕是要受不住了。”
宋釗手上審了許多人,倒真沒幾個嘴嚴的,他慢條廝理地捲了袖子,“你們都出去吧。”
衙役見他是要親自動手,只感覺頭皮一緊,忙應聲然後退了出去。
幾人也不敢走遠,帶上門後,就守在門前,不一會,就聽到了犯人淒厲的叫喊聲。衙役們都對視一眼,被那一聲比一聲尖厲的喊叫驚得兩股顫顫,都不太敢想一會再進去,裡面是怎麼一個修羅的場面。
那頭,邱志卻是留下侍衛,神色頹敗的先行回了安王府。
趙暮染心焦的在屋裡踱步轉圈圈,聽到邱志回來的訊息,吊得高高的心一鬆,忙出了屋。
可她卻只看到了邱志一人的身影,整顆心又懸空,問道:“你們郎君呢!”
邱志朝她行禮,“郎君已經安然回到刑部大牢,屬下是先行回來報信的。”
“回刑部了?”趙暮染重重舒了口氣,想要再問詳細,卻見邱志已經轉身到了院子中央,隨後看到宋釗的另一位心腹侍衛手執長鞭過來。
她正疑惑著,就見那侍衛抬手就將長鞭狠狠落在邱志身上。
刺啦一聲,邱志身上的衣裳裂開了口子,皮肉沒有幸免,鮮血霎時從傷口湧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趙暮染有些心驚,侍衛手中動作卻是沒停,下一鞭緊接而至。邱志忍著疼,說:“還請殿下回屋,是屬下做了錯事,這罰該受的。”
錯事?
趙暮染回都城前是看邱志不怎麼順眼,但相處久了,知道他是宋釗身邊最得力的,能力也極強。
怎麼好好的就犯錯了?
她想著,鞭撻的聲響再度響起,饒是邱志再硬漢,也被打得咬得牙關,一頭冷汗。
趙暮染看著他背後橫交錯雜的傷口,噝的抽口涼氣,最後還是直接回了屋。
既然邱志說他有錯,那肯定是錯了,而且他是宋釗的人,她更不該干涉。宋釗有自己御下的手段。
趙暮染回了屋,院裡的鞭打聲卻是許久未停。她在後面數了數,竟是數過了五十下,又是倒抽口氣,想外邊的邱志怕是皮開肉綻,成血人了。
而宋釗在大牢裡呆了一個時辰,用清水淨過手,便帶著供詞進宮求見。
舜帝已歇下,但因著先前有交待,德信見到宋釗後,便將他喚醒。宋釗就站在龍榻前稟報:“兩位犯人都已招供,那些貪汙的糧餉是上回漏查的,如今才被揭了出來,確是與李家有關。”
大皇子先前的事是被他設計的,今日兩人招供是與李家曾有勾結,是為屬實,故他並未提及到大皇子身上。但他知道,他不提,舜帝也會自行將李家和大皇子串一塊兒,他沒必要多這口舌。
舜帝聞言沉默了半會,讓宋釗將證詞留下。
宋釗將證詞與令牌都遞到德信手中,施一禮離開。
他走出宮門時,天際微微發白,朦朧的光在雲層間流轉不定,然後慢慢投在大地上。
居然忙了整夜。
他攏了攏袖子,登上馬車打道回王府。
趙暮染整夜未眠,晨光熹微之時她就到院子裡練槍法,在天大亮的時候,她終於見到等了整晚的身影,激動得將槍都丟到一邊。
還好是戚遠眼明手快,一把撈住這先帝之物。
宋釗夜探皇宮,又故意引了那黑衣人出來,再忙著審訊,臉色極不好。
趙暮染才靠近就被他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驚著,忙伸手去抓住他:“君毅,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宋釗心中有千萬思緒,壓抑了整夜,此時見到心心念唸的人兒,那顆如破風箱一樣空洞洞的心臟也稍被填補。
他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緊緊的,將臉埋在她頸窩間。自從見到那黑衣人,知道自己猜測成真的憤怒與不理解也微微得到緩解,但那種難過還是刺著他,更是讓他多想。
他抱著他的小妻子,聲音極低地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