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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疚的看著他,宋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本是淮南子所著的孤本,我讓人找了五年。”
……五年,少女咧了咧嘴,抱歉地道:“那…我幫你重新抄一本吧。”
郎君看著她癟嘴的樣子,心間嘆口氣,“好,你抄。”說罷起身要走。
“哎,你上哪去。我有話要說!”趙暮染見他要走,一著急,直接就撲到他背後,手圈著他脖子。
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
宋釗被勒得往後一墜,穩住身形後又咳嗽了幾聲。
“你是不是用了內勁,又牽到舊疾了。”趙暮染忙鬆手,轉到他前面,著急地看他。
然而郎君只是瞥了她一眼,仍默不做聲往外去。
她又急又莫名,不明白從剛才開始他情緒就怎麼了,伸了手就去扯住,然後往榻上拽。宋釗被她拽得跌跌撞撞,到榻邊又被她一把按著坐下,她整個人就纏了上去。
趙暮染也剛洗過發,絞得半乾,她跪坐在他腿間,按著他肩膀,低頭看他。墨髮傾瀉,幾縷貼著他臉頰,整個人都將他眼前的光擋了。
宋釗忍住將她髮絲捉到手中的衝動,鳳眸微垂,沒有與她目光接觸。
趙暮染抿了抿唇,說:“我剛才是真沒有認出曹淳來,現在是想起來了,但也不清楚他怎麼會從都城跑到這來,還是說來救我的。”
“你記起他來了?”郎君終於開了口,只是語氣並不太好。
她聞言擰眉,聽出他的不高興:“我只有小時候跟他有來往,還是胡鬧打群架的時候,好像也就三四回吧。我父王請宴,總會有一群小郎君跟著過府來玩,然後又是前後衚衕的,估計是這樣才當玩伴玩了幾回。”
“倒是記得挺清楚。”宋釗十指閉攏,藏在寬袖下。
“你別這樣說話啊,你是在生氣嗎?你到底在氣什麼,小時候說的話哪裡算話嘛……”趙暮染被他陰陽怪調鬧得真沒轍了,抱著他脖子,低頭在他唇上啃一口。
“你小時候說的話都不算?”
“嗯,小時候說的當然不算!童言無忌啊!”難道她現在真會讓那曹淳當郡馬不成?
宋釗臉上神色換上一副瞭然,“原來是都不算數,所以你能許一個又一個。”語氣刺刺的。
趙暮染一怔,什麼許一個又一個?
她還跟誰許什麼了?
可還沒讓她想明白,宋釗已經將她從腿間抱下來,讓她自己坐在榻上,再度往外去。
他邊走,邊低咳,臉色極難看——
她倒是能記起曹淳來!
宋釗出了屋,趙暮染苦著張臉坐在榻上,用手在摳被子。他究竟在氣什麼啊?
那不是小時候的事嗎?
小時候……她絞盡腦汁想著,突然憶起楊老太爺上回說過,他說她小時候可能跟宋釗有過來往。
然而,在她苦思冥想許久後,更鬱悶了。
她記憶裡真的沒有和宋釗有過來往啊,而且他對曹淳的態度也極不友善,方才若是他對上人,估計是真要下殺手。
他們好像有很嚴重的過節,難道是小時候她指揮著曹淳將他給揍了?!
趙暮染想得眼角一抽。
她從來不記被打的人的模樣,搞不好真有這可能?
她忙得跳下榻,要去問個清楚。
可宋釗那去尋了邱志,兩人站在甲板上說話,神色異常凝重。她在遠處看著,想到自己可能真讓人揍過宋釗,或者還是扒了褲子揍那種,她就有點不敢上前。
她猶豫了下,轉身回船艙,想著還是等他忙完再說吧。現在先別打擾他的正事。
只是她這一等,就等到了睡醒一覺,外邊天都要黑了,也沒有見宋釗回來。
戚遠見她出來,忙上前彙報:“郡馬讓人放了小船上岸,也沒有說是做什麼去了。”
上岸去了?
“他帶了多少人,去了多久?!”趙暮染心間一驚,問道。
剛剛才有人追殺,他怎麼就上岸去了。
“不到十人,邱志也在,去了有一個時辰。”
已經走了一個時辰,趙暮染往江面看了眼,兩岸景緻都差不多,她也分辨不出來哪處是哪。不免就有些煩躁。
在船尾看情況的蔚明此時找了過來,跟她說:“殿下,那胖子又跟上來了。”
趙暮染:“……”
他又來幹嘛的?!
她去了船尾,果然見到曹淳的船隊在奮力追趕,遠遠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