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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是友,不敢真傷了他。在一腳踹到他肚子,被彈回來後 ,他噁心腳上剛才軟綿綿地觸感,退到了趙暮染身邊:“郡主,你要不喊他停下吧。”
趙暮染就看了看顯然在划水的王府侍衛,又側頭看了眼冷著臉的宋釗,終於還是大喊一聲:“曹淳,你快住手!”
她聲音剛落,前方果然打抖聲一頓,而她耳邊傳來某人冷冷地哼聲。
曹淳聽到趙暮染制止,在打鬥中也看到了他們刀柄上的安王府徽標,疑惑著住了手。他聞聲望去,卻是見要救的女郎正依在青年郎君身上,他臉色一變,心裡罵道。該死宋釗,居然敢威脅郡主!
他揮劍又是衝上前。
蔚明與戚遠見此,相當有默契的裝沒有看見。
這樣的胖子還是留給郡馬吧,然後轉身去幫邱志抵擋還往船上闖的人。
曹淳氣勢洶洶衝過來,宋釗握著銀鞭的手指節都在泛白,就當兩人要交手瞬間,一柄紅纓槍卻是先指在了曹淳咽喉處。
曹淳連忙剎住腳步,抖著身上肉肉驚疑不定看向趙暮染:“殿下,槍危險。”
趙暮染打量他的面容,確定自己真沒有見過他,手中的槍亦不動,問他:“我認識你?”
曹淳:“……”剛才你還喊我名字來著。
胖子頓了頓,見她真的是一臉茫然的神色,嗷一聲,帶著哭腔道:“殿下,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我是小曹子,小曹曹啊。”
噫……趙暮染被他嘴裡的稱呼噁心得雞皮疙瘩一陣陣,拿槍的手都在抖。
曹淳見她仍不為所動,急得撓頭,隨後被肉肉擠成小縫的眯眯眼一亮,掐著嗓子道:“‘兒郎們,打人就要打臉,給本殿揍腫他臉,小臉大臉一起揍!’殿下,你記起來了嗎,我是幫你衝鋒陷陣的小曹子啊,每回都衝上去扒人褲子開揍的那個。”
這……這話好像很熟悉啊。
似乎她小時候跟人打群架時都這麼說吧。
趙暮染回憶著,好像她七歲的時候是經常跟一群小郎君們混著打架,都是住前後衚衕的。但……“我小時候沒跟小胖子同一陣線過。”
那麼胖,她肯定讓人先揍他。
曹淳哭喪著道:“殿下,我小時候不胖啊。我小時候,你還誇我是最英俊的呢,你還親封我為侍衛長。殿下你怎麼能全忘記了,你還說若是長大後我能當將軍,你就讓我當郡馬。”
趙暮染:“……”她說過那樣的鬼話?
“染染,你與你的小曹子好好敘舊吧。”沉默良久的宋釗收了鞭子,鬆開在她腰間的手,轉身就進了船艙。
他聲音涼嗖嗖的,趙暮染打了個激靈,忙跟上去。
曹淳見她要走,甩著腿也要跟上去。她到底想沒有想起來啊。
哪知那才剛收起的紅纓槍又指在他咽喉間,他聽到女郎咬牙切齒地道:“把他給我丟河裡!”
啊?曹淳睜大眼,蔚明與戚遠聽見,只能嘆氣從前邊過來,努力扛起還在喊‘殿下,我是小曹曹啊’的胖子,咚一聲丟下河。
他的人見主子被丟下水,忙都紛紛回身跳下水救主,卻見曹淳比任人何都還要輕鬆的飄在江面上,望著慢慢遠離的大船喃喃叨唸:“殿下怎麼能忘記我了。”雖然後來他長胖了,沒有馬能伏起他,他因此也沒能當成將軍。
但他是來救她的啊,她怎麼能將他丟下水呢?!
半路殺出個曹胖子,趙暮染一行的主船也受了些損傷。工匠吊著繩索在上邊修修補補,邱志帶著人洗刷甲板,船艙裡,宋釗已梳洗,拿著本書坐在靠窗的位置。
河風將郎君未乾披肩的髮絲吹起,偶時還調皮的將書頁也吹得沙沙作響。
趙暮染也將將沐浴過,從淨房走出來時,就看到青年在那看書,時不時還咳嗽兩聲。只是他側臉逆著光,未能讓人看清神色。
她想到那個曹淳,猶豫著走上,往他身上擠了擠。
以前只要她上前來就會圈著她,讓她在腿上坐下郎君,如今紋絲不動。
她皺眉,俏麗的五官也跟著擠在一起。
她就直接坐到了桌案上,身子往前一橫,壓了他手中的書,用手肘掌著身體,託著臉看他。
宋釗那雙鳳眸終於從她身上掠,不過也只是一眼,將書從她身下抽出來。趙暮染忙按住書本,屋裡就響起紙張撕裂的聲音。
趙暮染:“……”
宋釗望著手中只剩下半邊的書,又咳嗽了兩聲。
有些重,有些沉。
趙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