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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語氣裡的轉變,不是聽不出來。
……
王府裡忙忙碌碌,為了迎接安北大都護這位久違的姑爺。
飯後,李硯抱上佔兒,真領著羅小義去轉悠了。
伏廷從祠堂裡祭拜了光王出來,找到在園中坐著的棲遲。
她坐在一棵月桂樹下的石凳上,半身斜倚一旁石桌,被昏沉的暮色包容,眼神不知飄去了何處,出了神地望著遠處。
伏廷霎時間就明白了那日她失魂落魄的緣由。
當時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一件往事。
他走過去,她便回了神,目光轉到他身上,又落到他手上。
“為何要帶著劍?”
伏廷手裡提著自己的佩劍,她竟沒注意他是帶著這個進去祭拜的。
他將劍放在石桌上:“這柄劍其實是光王送的。”
棲遲一怔:“什麼?”
他說:“成婚時的事了。”
成婚當日,光王差遣了王府管事給他送來了這柄劍,帶話說:我王府人丁凋零,只這一個胞妹相護扶持至今,君雖生於毫微卻是奮力搏出之英豪,當不是那等無節小人,今贈以寶劍,以藉故劍情深之意,望君珍視舍妹,永不相棄。
伏廷得劍後便聽聞光王已至彌留,趕去時只見到了他最後也是唯一的一面,以及在他榻前垂淚的棲遲……
其實他平常用的最多的其實是刀,這柄劍到他手上後,只因長度得宜,製材鋒利,才開始也帶在身邊使用。
用得多了,沾了不少血,就用慣了手,偶爾想起這件往事,卻也無從提起,怕勾起她傷懷。
棲遲怔忪地坐著:“哥哥從未說過。”
也或許是來不及說了。原來即使在臨終之前,他也記掛著她的終身。
伏廷說:“這是他與我交代的話,自然不會與你說。”
男人之間說話都是直接的,不會拐彎抹角,給他一個武人送一柄兵器,即便不用也會時常看見,如同一個提醒。
光王不可謂不用心。
他看了看她臉上神情,和她那雙已然潮溼的眼:“早知我就不說了。”
說完一手拿了劍,一手把她拽起來。
棲遲手腕被他握著,跟著他一同走出去,才忍住了思緒,在這王府裡,忽就想起了當初與他成婚時的場景。
當年行禮時他也是這樣走在她身側,她面前遮著扇子,不好肆意張望,只能低頭瞥見他一截衣襬,始終未能看清他模樣。
府中隨處可見護衛,未免有些引人注目。
伏廷知道她向來面皮薄,走了沒多遠便鬆開了手。
棲遲默不作聲,待走上回廊,默默重新將手伸了出去。
伏廷手上一涼,察覺她的手主動碰了上來,看了過去,她眼勾著他,手指一根一根撥著他的手指,握住。
他眼神便與她纏上了。
新露和秋霜剛從房裡點了燈出來,一左一右立在門口,遠遠見到二人相攜而來,屈身見禮。再見到伏廷,皆是暗自替家主高興的,不便打擾就退去了。
伏廷進了門,將門一合,手中劍在門背上一靠,抵住了門,另一隻手腕上一轉,就將棲遲的手給反握了。
她攀著他的肩,伸出根手指,指了指門說:“你還記得這外面是什麼地方麼?”
伏廷問:“什麼地方?”
“當初你我洞房的青廬帳就在那裡。”
他不禁也朝門看了一眼。
棲遲墊腳,在他耳邊低語——
親我,三郎。
伏廷一轉頭就湊了上去。
棲遲抱著他的腰,手貼著,往裡伸進去。
伏廷渾身繃著,弦一般的拉緊,她主動起來會要了他的命。
衣裳落了一地,他們近乎急切地到了床邊。
棲遲放肆的手觸過一片緊實,被他絞去身後。
她想騰出隻手去拿了發上的釵飾,好不容易抽出隻手來,剛抬起來便咬住了唇,如何也握不準發上的釵,髮絲卻已被自後而來的狠力撞散,搭在了她肩頭,一晃一晃。
……
入夜時外面落了雨,淅淅瀝瀝地砸在窗稜上。
伏廷坐起,看見棲遲披著他的軍服,赤著腳坐在床頭燈火裡,露著一截雪白的手臂,在翻著手裡的一本冊子。
留意到他眼神,她合上冊子說:“隨便看看。”
伏廷知道她分明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一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