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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難以原諒,才會屢次迴避?”
棲遲看他根本就是個半熟的人,無愛無恨,更談不上什麼原諒,她不原諒的只是當初他們侯府氣到了她哥哥,加重了他的傷勢。
對於這個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怨尤。
她說:“世子既然也記得當初的事,就該知道我已嫁做人婦,既有前塵瓜葛,更應避嫌才是。”
崔明度猶豫了一下,說:“若只是避嫌,那我倒是放心了。”
棲遲不禁看他一眼,直覺他語氣裡有別的意味,忽而就想到了他當初給她寫信的事。
“世子若要去都護府,請自便,我該走了。”
崔明度立即退後半步:“是,縣主請。”
棲遲踩著馬鐙上了馬,頭也沒回地飛馳出去。
崔明度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又想到初見時她馬場高臺一擲,追隨男人出來時的那驚鴻一瞥。
每一次見她,她總會叫他意外。
馬場裡是,在這佛堂裡垂淚也是。
※
軍營裡,領完十軍棍的羅小義忍著疼,揉著後腰走到營帳前,就見一人一馬自眼前飛快馳出去了。
他順著看過去,那黑亮的高頭大馬上的人,不是他三哥是誰。
順手就揪住了一個近衛:“怎麼著,大都護又願意回府去了?”
近衛抱拳說:“大都護接到奏報,朝中派了貴人過來,自然是要回府了。”
羅小義嘖一聲,心說還以為是自己的十軍棍叫他三哥回心轉意的呢。
“來的是誰啊?”他順嘴問。
近衛答:“東都洛陽的河洛侯府世子。”
羅小義一愣,扯到傷處,咧嘴嘶一聲:“來的怎會是他。”
……
伏廷一路疾馳回府。
剛下馬,一個身著常服的兵打馬而至,在他面前下跪,稟報說先前派去寺院周圍看守的人已經全都撤回,臨走前在寺中看到了夫人。
他問:“她為何又去寺中?”
“不知。”
伏廷沒說什麼,剛要入府,那兵又報:朝中派來的貴人也入了寺中,與夫人先後出了山門。
他握著馬鞭,想起了崔明度那個人,冷眼看過去:“你們什麼都沒看到。”
那兵稱是退走。
伏廷進了府門,走到書房裡,看見了棲遲。
她在桌邊站著,似在等他。
“我知你一定會回來。”她說,聽崔明度說帶了公務,便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伏廷看著她的臉,看出她眼睛有些紅,咬著牙,忍住沒有詢問。
他一隻手伸到腰裡,掏出那枚青玉按在桌上:“還給你。”
到最後,終究是他自己來還。
棲遲看著那枚玉,又看了看他:“你還怪我麼?”
他說:“你為北地做的,我沒理由怪。”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伸手拿起那枚玉,輕聲問:“這個還了我,那我以前的夫君,是否也能一併還我?”
伏廷不語,想笑,卻笑不出來。
棲遲看見他的下巴,她知道他每日都仔細用小刀刮過的,今日卻好似沒管,微微泛了青,眼裡,似也有疲憊。
她想她可能得不到他的回答了,捏著那枚青玉,手指不自覺地用了力:“你以前說會好好與我做夫妻,是不是也不作數了?”
伏廷低頭,終於笑了一聲:“是你從沒想過好好與我做夫妻。”
門外,一個僕從匆匆趕到,稟報說朝中貴人已至。
伏廷轉身走了出去。
半道,就見到了趕來拜見的崔明度。
“伏大都護。”他見禮。
伏廷抱拳,回軍禮:“崔世子遠道而來,為何連一句口信也沒有?”
崔明度笑道:“在下只是奉聖人令要往靺鞨一趟,途徑北地,聖人素來關心北地民生,在下才決心逗留幾日,好回去上呈天聽。”
伏廷說:“那是崔世子有心了。”
聖人多年不曾派人來北地,最關心的還是突厥,說素來關心北地民生,未免有些過了。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姑且信了。
崔明度看向他身後,書房裡,棲遲緩緩走了出來。
她朝他們這裡看了一眼,遠看只有一張臉白寥寥的。
崔明度看了又看,才確定她看的是面前的男人。
伏廷頭未回,卻留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