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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跳得有些急促,是被他的舉動弄的,可能也是被眼前這事情憂慮的。
她想,若能就此過去就好了。
……
這一覺,直睡到午時過後才醒。
還是新露覺得她該吃東西了,特地將她叫醒的。
棲遲起身,換了身衣裳,又仔細理了妝發,一如常態。
坐去小案前用齋飯時,她想起了伏廷,捏著筷子,抬頭朝隔壁瞄一眼:“他還在休息?”
新露說:“大都護天亮後沒多久就又出去了。”
棲遲蹙了眉頭,心想他回來的這麼晚,卻又這麼快就又出去,這才休息多久。
莫非又是因為她的商號?
新露在旁站著,朝外看了一眼:“奇怪,香客都往來好幾撥了,怎麼秋霜還未回來。”
棲遲也朝外看了一眼。
就這功夫,秋霜從門外走了進來。
新露頓時忍不住責備:“怎麼才回來?”
秋霜抬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顧不上與她說話,匆匆走到棲遲跟前:“家主,出事了。”
聽到“出事”兩個字,棲遲的臉色頓時就嚴肅了:“何事?”
秋霜朝新露遞個眼色,讓她先將門合上,這才在她身旁跪坐下來,貼耳說了一通——
都護府忽然下令,叫瀚海府城內外,所有魚形商號家的櫃上即刻離開北地。
待商號的商隊回來後,出境憑證也要一併交還都護府。
“什麼?”棲遲難以置信。
經商多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秋霜一臉焦急地說:“奴婢尋了個由頭,悄悄去問了羅將軍,他說是大都護親自下的令,連他也不清楚具體緣由,或許是知道也不好說,奴婢只能打聽到這些了。”
新露不禁也在棲遲身旁跪坐下來,擔憂道:“家主,如此您在北地經營的一切,豈非要受損了。”
棲遲沉默一瞬,問:“那些櫃上的呢?”
秋霜回:“正要與家主說這事。軍隊帶兵下令,諸位櫃上的不敢爭辯,也只能收拾走人了,眼下誰都沒了主意,也不知該去何處,皆在請家主出面。”
她蹙眉:“我此刻不方便再出面。”
“正是。”秋霜無奈。
她也不能代替家主出面,這麼多大櫃上的,皆是家主心腹,算起來與她是一樣的,她平常只能傳話,沒有家主親手所持的青玉是下不得令的。
何況這棘手的事,她也處置不了。
棲遲垂下眼,細細思索。
新露和秋霜都不敢打擾她,只能一左一右,四隻眼睛看著她,等著她下決斷。
良久,棲遲伸手入袖,自層層疊疊的深處,摸出那枚魚形青玉。
“罷了,叫糧鋪櫃上的領兩個人去申辯,記得要找大都護本人,儘可能拖住他。”
“城外有我名下一間新鋪,尚未入都護府眼中,叫其他櫃上的都去那裡等著,日落時我會過去。”
“為避人耳目,就對寺中說,今日我出去是回府一趟。”
幾句話說完,新露秋霜齊聲稱是。
※
午後申時,日光薄淡。
伏廷站在鋪前,一隻手裡拿著酒袋,往嘴裡灌了一口。
羅小義走過來,瞧見這模樣,便知他是在喝酒提神,笑道:“三哥,你急著處理這事就不要半夜回寺裡了,覺也沒睡好,就為了多看一眼嫂嫂不成?”
伏廷看他一眼:“幹正事的時候少說些廢話。”
羅小義不說了,指一下眼前的鋪子,小聲道:“三哥是不是太狠了,這家財大氣粗啊,又是有功的商戶,若非你下令不得走漏風聲,還不得叫其他人嚇得不敢來北地經商了。”
伏廷將酒袋收起來:“我有數。”
他的命令是叫那些櫃上的走人,並沒關這些鋪子,反而派人暫時接手代管,看起來一切如常。
本意也不是要動他們。
一名近衛快步來報:有個櫃上的來求見,要面見大都護。
羅小義說:“應當是來求情的了。”
伏廷問:“只有櫃上的?”
近衛回:“一個櫃上的,領著兩個夥計。”
羅小義嘖嘖兩聲:“這樣了那位東家都不冒頭,莫不是真病入膏肓了?”
伏廷想起夜間病榻上那張垂死蠟黃的男人面孔,抽出腰上馬鞭:“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一個商戶,竟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