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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還在閒步,後一刻就遇上了這種事,若不是真發生在眼前,簡直像是做夢。
臉上血跡留下的溫熱似乎還在,甚至鼻尖都還殘餘著那抹腥氣,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袖口擦拭。
手再抬起來的時候,被抓住了。
伏廷一手拿著刀,一手抓著她手腕,往前走。
她跟著他的腳步,看見他袖口束帶上也沾了血,心裡不自覺地想,見慣了他佩刀佩劍,今日才見沾了血。
他忽從前方回過頭來:“為何不說話?”
棲遲轉著頭,眼看一圈周圍。
莽莽荒野,枯草雜生,未化掉的雪一叢一叢,看在眼裡好像四處都是一樣。
她輕輕說:“只是在想你要帶我去何處,這地方會不會迷失了方向?”
伏廷腳步不停,拿刀的手指一下頭頂發白的日頭:“迷路便循著太陽。”
“那若是風雪天呢?”
他道:“那便循著風。”
她似是不依不饒:“那要是無日無月無風無雪呢?”
伏廷停步,看著她。
她身上披風的猩紅襯著臉上的白,那白生生的臉上血跡殘留的印記幹了,也被她擦紅了,始終沒擦掉。
她只靜靜地看著他,似是想到了就問了。
他看了兩眼,轉頭繼續前行,說:“那就跟著我。”
棲遲被他拉著,走下一塊緩坡,面前是個冰湖。
伏廷停住,拉著她蹲下來,一手抽刀,刺裂冰面。
他放下刀,伸手沾了水,抹到她臉上。
棲遲觸到水的冰涼,激了一下,眼看著他,他的手指在她臉上重重擦了兩下。
他的手指粗糙,她臉上那塊地方很快熱了,是被他的指腹蹭的。
伏廷拿開手,盯著她,忽而說:“別怕。”
她眼動一下,撞入他漆黑的眼,又聽他說:“身為大都護府的夫人,不能怯懦。”
棲遲輕輕笑了。
怎會忘了,她嫁的不僅僅是位高權重的安北大都護,還是個刀口舔血的男人。
她轉過臉去,覺得被他小看了,畢竟曾走過那麼多地方,豈會因為事情怯懦。
真正的怕是阿硯出事,是無法完成哥哥的囑託,不是怕死,是不能死。
“我沒怕,”她說:“也會習以為常。”
跟著這個男人,遲早會習以為常。
伏廷看著她,她一身柔弱姿態,垂眼抿唇的側臉卻露出一絲堅毅。
他牢牢看著,說:“那你將臉轉過來。”
棲遲轉過臉來,迎著他視線,往前靠近,緩緩的,越來越近,直至四目相對。
她輕聲開口:“如何,不信我麼,那你看清楚好了。”
男人的眉眼近在咫尺,她看見他的眼越發的黑了,無端的想到了狼。
他的鼻尖已要抵到她的。
甚至他一陣陣的呼吸就吹在她臉上。
棲遲輕輕動一下,終於碰了上去,輕輕掃過他高挺的鼻尖,聲更輕:“信了麼?”
下巴忽被捏住了。
她被迫抬起頭,對著男人冷峻的臉。
伏廷手捏著她的下巴,猛地低下了頭。
棲遲唇上一燙。
男人的唇已經壓在她唇上。
她的心口一緊,接著漸漸跳快了。
他的唇乾燥溫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