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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條。”
她明白了,便是遇上那群散匪的那條。
隨即看見線路上標著一個湖泊,她止不住猜想著,那是不是就他親她的那片冰湖,不由得,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似變熱了。
伏廷握著她那隻手,又劃了幾個地方。
棲遲站在他身前,手被他握著,似被他擁在身前,這姿勢瞬間叫人感覺無比親暱。
她用心記下那些路線,心說:不要分神。
伏廷感覺她就貼在身前,又嗅到她發上那熟悉的花香,混著剛喝完藥的藥香味。
他抬頭看了一眼,本想問是什麼花,想想又算了。
反正是她身上的。
“都記住了?”他鬆開手。
棲遲點頭,眼睛從地圖上,看到他露出的小臂上。
他小臂緊實,搭在膝上,自衣袖間,若隱若現地有道疤延伸而出。
伏廷看見她眼神,放下小臂,一手拉下了袖口。
並不想叫她瞧見,怕她未曾見過,覺得猙獰。
棲遲卻已看清了,她問:“你身上有多少疤?”
伏廷聽了不以為意,軍旅中人,帶幾道傷疤是常事,他身上不多不少也有幾條,算不上什麼。
他也不說有幾條,只反問:“你想看?”
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其中所含的意味。
似多了一分難言的旖旎。
棲遲卻不禁抿住了唇,沒了迴音。
眼睛輕輕掃過眼前的男人。
伏廷被她的眼神掃過,收住下顎,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穿著交領襦裙,高腰處結系絲絛,收著纖細的腰肢,只要他手一伸,就能摟進懷裡。
他抬眼往上看,看到她的臉,便止住了念頭。
那臉上仍有微微的浮紅,他又嗅到她身上的藥味。
早知她還沒好。
一下憶起先前,也不知是不是他拿冰水給她洗臉凍到了,他心想,最後還是叫她病加重了。
“好好養病。”他忽而說。
棲遲眼神動了動,心說這話接在前面那句話後面,反倒更有些其他意味了。
她都快以為這男人是故意的。
門外,傳來新露的聲音:“大都護,羅將軍來請了。”
伏廷站起來,將兩手的袖口重新束上。
棲遲才知道他只是中途返回了一下罷了。
她站在那裡,看著他將刀和馬鞭都拿在手裡,低低問一句:“何時再來?”
伏廷不禁回頭,眼盯著她,似有笑意:“隨時。”
這裡是他的宅邸,她是他的夫人,他自然是隨時隨地都能過來。
棲遲也意識到自己多問了,嗯了一聲,臉上似笑非笑。
他看了一眼她笑容,不知她又在動什麼狡黠的心思,揭簾出去了。
一直走到府門外,羅小義正在那兒等著。
“三哥中途返回府上是有什麼急事不成?”他是來請伏廷去點兵的,一切已準備就緒了。
伏廷說:“少廢話。”
羅小義腦子一轉就回味過來了,這府裡有什麼,除了他那位嫂嫂什麼也沒了。
他笑了兩聲,什麼也不說了。
只是覺得,以往還真沒見過他三哥這樣。
第二十六章
棲遲雖有一幅嬌柔面貌; 身體底子卻是好的; 沒幾日,病就已大好了。
她在房內喝完了最後一碗藥; 放下碗,秋霜正好自外而歸。
“家主,羅將軍領著搜查的人一夜巡地百里; 行事很快,已先行回來一批了。”她近前; 小聲稟道:“奴婢方才去打聽過了,都說沒再遇到匪徒。”
棲遲一面用帕子擦著手,一面聽著。
秋霜又道:“羅將軍親口說; 當初大都護為了剿匪三個月都沒回過府,那日還會遇上幾個最多算是漏網之魚,料想是真沒了。”
棲遲自皋蘭州一趟回來後; 也特地著人打聽了一番以往北地的情形。
最早北地爆發瘟疫是自牧群之中開始的; 而後一路蔓延至全境,有人說是天災; 也有人說是突厥有意為之,但也不可考證了。
之後走投無路的越來越多; 便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殺人越貨的盜匪。
伏廷殺伐果斷地派軍圍剿; 緊接著就投身抵擋突厥入侵。
料想這幾個殘餘也就是當時藉著戰事的空子才偷活下來的。